“我……”/p
柳绝冷笑,四下瞪了一圈,周遭的伙计们都早已退了去,他扯过李丁问道:“你到底是啥时候和他说的,小嫂子的事。你记住,说实话。”/p
李丁小时候见过狼,可狼的眼睛远没有眼前着一双不大的可怕!/p
背后都在透着冷气,李丁道:“哥,你是我哥!你别……别的……”/p
“说!”/p
“我说!”李丁差点吓得蹦起来,忙道:“那天根叔叫那个王八犊子锁走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了,我真告诉他了。”/p
柳绝撒手了,指着李老四道:“还咋?妈了巴子你把我当猴耍,好玩吗?”/p
“你……”/p
李老四说不出话来,柳绝冷着眼,看着他,也在看着所有人。他手中没有刀,可那一双眼叫人胆寒。/p
“都出去。”/p
李老四坐在那,手在抖,头上也有了汗;柳绝就在他对面,带着疤痕的胳膊放在桌子上,是那么有力量。/p
没有对话,半晌的沉默,就好像过去了一年。/p
终于,打破沉默的人出现了;大丫头闯了进来。/p
“你……”她脸上还带着泪花,柳绝没有看她,但语气中的情感霎时间的流『露』已代表一切。/p
“坐下吧。”柳绝叹了一声,问李老四:“小嫂子的姘头就是“地保”。”/p
没有回答。/p
“李丁找到你之后,你才想到这么多的;一开始你真的以为是根叔,李丁找到你之后你知道,根叔是冤枉的,可能你要救他但来不及了;所以才有后面这么多事。是吧。”根本就不是询问,柳绝在讲述。/p
李老四面无血『色』,因为这本就是事实。/p
但,疑问来了。/p
柳绝道:“你是啥时候看上大丫头的,小嫂子又到底是咋死的。”/p
李老四不语,大丫头在哭。/p
柳绝的问,已然无用了;他心中恨的要紧,不因为他被人利用了,只是根叔实在是去的冤枉。/p
今天要是没有他,大丫头以后要面对的就是这么一王八蛋,几乎是亲手把根叔送上了思路,那她的后半生,一旦知道了这一切,还活的了么?/p
血淋林的红『色』,喜庆中带着恨与残酷。/p
杀人真的是上瘾;很多是无奈,但自从『插』了“地保”,柳绝本以为自己心里会有什么感觉,但并没有;李老四刚刚也被他了结了,他非但不恐惧,而且心底还有一种痛快!/p
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p
半个多时辰后。/p
货栈里的伙计没有人多话,看着他拉着大丫头走出来的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却说不得。/p
李家窝棚,短短两天,死了四个人,三个都和这人有关系,谁还敢多说话呢?/p
伙计们也没有离开,谁也不敢走。/p
在李老四的房里,大丫头一直都在哭,在追问,她还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但她相信柳绝不是一个屠夫,杀人自然有他的道理。/p
夜,去了。/p
清晨中,大丫头扯着柳绝一同走出来,她在啜泣,眼圈红红的,柳绝面无表情,看着那些茫然的伙计,只笑了笑,就离开了。/p
大丫头不曾跟着他,但她知道,这一走,也许他们就天人永隔了。/p
“都他妈看啥啊!”伙计里面,一向不怎么出『色』的李丁此时到霸道起来,嚷嚷着:“快点干活得了!日子不得过下去啊!”/p
伙计们好似知道了啥,各自都去拾到了;李丁见势头瞄了一眼,不觉跟着大丫头溜进了屋子。/p
大丫头看到他被他唬了一下,忙叱道:“你要干啥!”/p
“别!嫂子别误会。”/p
“嫂子?”/p
李丁道:“当然是嫂子了啊。”/p
大丫头说:“我和李老四他……”/p
李丁一摆手,住了她得话头:“不是李老四,是我柳大哥啊!”听他这么一说,大丫头不觉脸红了,李丁一见眼珠转了转,又道:“咋地,嫂子我说错了吗?”/p
大丫头不语;李丁也不再说,看了看外面,忽然压低了音量,道:“嫂子,我大哥干什么去了?”/p
大丫头一听眼圈红了:“他去衙门了。”/p
“啊!”李丁一惊:“去那地方干啥啊!找死啊。”/p
大丫头默然,随即说道:“柳大哥他说他杀了人,不管因为啥,总有王法,他不能让自己就这么躲着,他心里不好受,夜过不去那道坎,他去衙门投案了……他完了。”/p
说着,大丫头竟放声大哭起来。/p
李丁忙道:“嫂子,嫂子,你别哭!别哭!让人听见还以为咋的了呢!别哭了!”/p
大丫头一怔,李丁忙赔礼又道:“嫂子,你先别哭,事儿不定就这么完犊子了。”/p
“你啥意思?”/p
“嫂子,说实话,你想不想让柳大哥死。”/p
“当然不啊!”/p
“那就是了。”李丁道:“柳大哥这去投案,指定回不来了;里里外外他弄死俩,这事可不小。”/p
“你这是啥意思?”/p
李丁,道:“嫂子,你听我说完;李老四没有亲戚了,就一个娘们没有娘家人而且也屁仰朝天了;大哥这去投案,其实多此一举,不过大哥是英雄豪杰,有些事他得必须做,可是咱们不能看着他死啊;他去投案,官面指定派人来抄家来,那帮犊子能放过这里这些钞票钱吗。所以嫂子,你要是听我的,咱俩赶快,趁着没人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