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去救人啊……”片刻,米脂知县才反应过来,催促着手底下的官兵衙役们上前,他自己倒是默默的退后,躲到了后面。/p
那些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底万般的不愿,偏偏军令当前,却由不得他们不从。在内心历经短暂的挣扎后,终于捱不过知县各种恐吓与催促,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陆云飞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情况一般,专注于吸食安海的鲜血,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动也不动。近距离观察陆云飞的行为,众人心里更加惴惴不安。/p
最终,其中一名长官一把将名新人推到陆云飞的跟前,新人就站在陆云飞的背后,看着一动不动的对方,心里发了狠,提起腰间的长刀,便往陆云飞头顶斩去。/p
几乎凝固的陆云飞猛的转身,张开沾着鲜血的大嘴,直接迎向大刀!/p
下一秒,他的牙齿合上,“咔嘣”一声,把长刀生生的咬断!/p
新人像是一根木桩愣在当场,没有丝毫迟疑,陆云飞一下子纵跳而起,双腿跨在他的双肩之下,低下头咬向他的脖颈!/p
“……!”众人齐刷刷的后退一步。米脂知县大声叫道,“快上快上,杀了他!”/p
众人一个激灵,事到临头大脑一片空白,倒也顾不得害怕,纷纷抽出长刀冲了上去。就算你再邪『性』,但终归是ròu_tǐ凡胎,一人一刀也足够砍死你了!/p
陆云飞放开新人的身体,本就敏捷的身手再次变快,犹如猎豹般穿梭在敌群当中,一有机会就抱住一名敌人开咬。数十名敌人连陆云飞的影子都『摸』不到,根本奈何不了他。/p
“都让开!”这时,外围有人大叫道。官兵们会意,立即向两旁闪开,把陆云飞晾在当中。一张铺天巨网,从房顶、树枝上铺下来,把陆云飞整个人罩在当中。巨网乃是特制,极为坚硬,陆云飞无法撕破,表现的无比癫狂,用力的扯动着。那站在屋顶、树枝上把持着巨网四角的官兵,竟被一一扯下来。/p
“快把网抓住,千万不能让他出来!”好不容易困住陆云飞,又怎么让他逃掉。官兵们纷纷弯腰,捡起地上的巨网,试图压制住陆云飞。陆云飞像风雨飘摇中的枯叶,被扯的站立不稳,暴怒的他鼻孔中喷出粗浊的气息,双手抓住网绳,在原地用力的旋转着。巨网收紧,那些官兵跌跌撞撞,被拽着向陆云飞涌去,转眼间人挤成了一团,把陆云飞牢牢的锁在中心。/p
“喝呀!”突然,陆云飞爆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狂沛的内力由全身上下的『毛』孔中一齐爆出!/p
“嘶啦——”/p
坚固的巨网破裂,碎成一段段的麻绳,众人只感觉头顶被铁锤重重的凿中,头疼欲裂,纷纷倒地不起。/p
而在完成这惊人的壮举之后,陆云飞像一下子耗尽所有的力气,眼帘闭合,整个人昏倒在地上。/p
躺在地上的李自成见了,当机立断,连忙起身背起陆云飞,向院外逃去。这时,他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身闯到了屋里。/p
李自成刚刚进屋,屋内忽然传来“哗啦”一声,抬头一看,只见姚伦躲在书桌后,手里抓着木制的茶盘,脸上写满了惊恐。/p
李自成大步跨了过去,姚伦举起茶盘便打,被他一掌打翻,顺势掀翻了书桌,两人之间再无阻隔。/p
姚伦后背死死贴着书架,眼看无处可躲,大眼珠一转,立即跪了下来:“这位兄弟,你放我一马,我在城东埋着好多的钱还有粮食,你放过我,我保证都给你!”/p
“那些山谷里的灾民何尝不想求人放过,但是结果呢?”李自成冷冷的道,手掌缓缓的扬起。/p
姚伦脸『色』一沉,叩头道:“这……这……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啊,都怪我一时糊涂,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p
似担心李自成嫌自己的诚意不够,他甚至抬起手掌,狠狠的扇着自己耳光。/p
“等到了阴曹地府,你去向被你害死的那些人请罪吧!”李自成手掌落下,劈中姚伦的天灵盖,把他杀毙。但见姚伦胯下一片污秽,却是吓的『尿』了。/p
四周有越来越多的脚步汇聚,李自成不敢耽搁,向院外逃去。官兵们在地上打滚,意识混沌,根本无力阻拦。临到院门时,李自成余光一瞥,忽然看到藏在盆栽后的米脂知县。仅仅对视一眼,米脂知县全身哆嗦了下,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凿中自己的脑门,随即躺了下去,不知是真昏还是假昏。/p
懒的和他计较,李自成背着陆云飞,出了县衙之后,直奔城门。/p
城门前,没有追到李信、无功而返的守卫们垂头丧气,十分落寞。/p
李自成正愁该如何出去,李信突然从城外强闯城门,和守卫们陷入打斗当中。眼见来了接应,李自成连忙现身,争取与李信汇合。这时,县衙遇袭,安海身死的消息传递过来,米脂陷入一片混『乱』中,守卫也受到影响,战意大减。李信三人,趁『乱』突了出去。/p
刚刚摆脱了敌人的追杀,东方的夜幕被鱼肚白取而代之,夜尽天明,黎明将至。赶回藏身的洞『穴』中时,晨曦穿透朝霞,洒下华丽的金粉。/p
李自成铺好干草,把陆云飞放躺在上面,紧张检查着他的身体。他只能看出陆云飞力尽虚脱,至于有没有什么后患,受医术所限却不得而知。/p
“怎么样?”路途中,两人专心赶路,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