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飞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忍不住脸上一红。他连忙稳定心神,细细品尝骨粉的味道,如实回答道:“舌头发麻,有些腥苦味。”/p
“那好了,这正是虎骨独特的『药』理之处。”虞羽寒肯定的说道,“其实在晚上时,把虎靠近光源,会透出血光来,这便是‘虎死血不死’的由来。不过,这块碎骨风干的这么厉害,是不可能的了。”/p
三言两语就断定出一块碎骨,让陆云飞佩服的五体投体:“虞羽寒,想不到你对识骨也这么擅长。”/p
“没有什么,很多动物的骨头都能入『药』,我之前学医的时候接触了一些。”对于陆云飞的崇拜,虞羽寒表现的很淡定,反而显的陆云飞有些大惊小怪。没有把时间过多的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虞羽寒又抓起一块骨头,继续说道:“你再看这一块,鬃眼里无规则纠结……”/p
接下来,虞羽寒像老师一般,为陆云飞一一解『惑』,当然,她也有不懂的地方,只能依靠陆云飞自身的努力了。/p
认真做事时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很快已经夕阳西斜,得益于虞羽寒的帮助,陆云飞任务完成的七七八八,同时获益匪浅。/p
“累死,好了,我回去了!”虞羽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转身离去。/p
“等一等,反正顺路,不如一起走……”陆云飞忙着收拾东西,再抬起头来时,早已不见了虞羽寒的身影。陆云飞心底一沉,暗道虞羽寒还真是怪,竟这么爱不辞而别。/p
天『色』已晚,天元塔是去不了了,陆云飞抱着碎骨,直接返回神武城。/p
刚到门口,从院里就冲来十名弟子,把他围了起来:“陆师弟,言师叔让你过去一趟。”/p
自从门主退居二线,轻易不出之后。神武城日常俗务。便交由中羽言福二位师兄打理。陆云飞见过萧中羽,对方的作风让他鄙视,如今听说言福要见自己,不禁生出一丝戒心:“言师叔叫我。是为了什么事?”/p
“你到了就知道了。”那名弟子神情冷漠,高傲的道。/p
对方的态度,让陆云飞的心弦绷紧,但言福作为自己的长辈,命令却不得不从。/p
跟着弟子一直来到熟悉的会客厅。上一次,何风便是在此地故意刁难朱雀坊的。如今故地重游,在陆云飞的心底,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p
陆云飞被领进门,屋内正中的位置,坐着一名圆脸男子。觑眯的小眼。再加上浑圆的肚子,造型十分滑稽。但陆云飞却笑不出来,只因在他的下首位置,还坐着两人——何风、史玉虎。/p
“不知言师叔唤弟子来有何要事?”既来之则安之,陆云飞微微一拱手,问道。/p
“哼,你还好意思问,何风,你来告诉他!”言福肉掌一拍桌面,喝道。/p
“是,师叔!”何风面向陆云飞,嘴角噙笑,问道,“陆师弟,我问你,昨天从你住处离开时,我是不是曾好好嘱咐你,要好好替史庄主疗伤?”/p
陆云飞看了史玉虎一眼,隐隐知道对方在搞什么鬼,当下沉着嗓音答道:“不错。”/p
“可是你呢,治没治?”何风再问。/p
陆云飞深吸一口气,如实答道:“没有,不过昨天是史庄主自行离开的。”/p
虽然两人发生口角,激烈争吵,但陆云飞从未说过不治二字。/p
“呵呵,言兄,你神武城的弟子真是有趣,我特地赶到神武城,便是为了治伤,事到临头,又怎么会自己离开?”/p
史玉虎矢口否认,“当时我虽心有不满,但依自己的身份,又不能以大欺小,这才前来牢烦言兄你。只是想不到人证在此,这名弟子居然还敢信口雌黄,若是不加以**,只怕日后行走江湖,难免会给贵门丢脸。”/p
“史玉虎,想不到你堂堂一庄之主,竟为了对付我,不惜颠倒黑白,血口喷人!”陆云飞早就受够了史玉虎的阴险狡诈,忍不住怒斥道。/p
“混帐,你给我闭嘴!”何风喝斥一声,转过头来面对言福,道,“言师叔,昨天临走之时,我便觉察到陆师弟态度有问题。我曾劝说史庄主不找他医治,是史庄主为人大度,不拘小节,不愿过多麻烦我们神武城,继续求诊于他。/p
想不到陆师弟竟违背宗门之命,置病人于不顾,犯下我神武城的大忌。这幸亏是史庄主,若是换作他人,只怕我神武城的脸面,是就被他丢的一干二净。事关宗门荣辱大事,倘若不严加处置,只怕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p
陆云飞冷冷的看向何风,想不到对方为了胳膊肘往外拐,竟把史玉虎描述成宽容大度之人:“联合外人来诬陷自己,这算是什么同门。”/p
“诬陷?我与史庄主都能作证,史庄主未经处理的伤口也作不得假,你知不知道,今天史庄主的伤口溃烂发脓,若不是发现的早,只怕他的整个臂膀都要失去。我神武城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你身为神武城弟子,却犯了医者最不该犯的忌讳,还理直气壮,为自己狡辩,真是有辱师门!”/p
“溃烂发脓?”陆云飞眨了眨眼,昨天他亲眼看到过史玉虎的伤口,已经有愈合的迹象,至于那流出半透明的**则是正常情况,只要注意清洁,甚至能够自己痊愈,又怎么会一夜时间恶化到如此地步?/p
陆云飞转念一想,便知道这是史玉虎的苦肉计:“好,史庄主真是厉害,为了我一个小人物,居然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