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青身为言福的弟子,与何风相比,真是差的太远了!”陆柏青施展的伎俩,在陆云飞看来无比的幼稚。/p
“不惜趁着夜『色』也要让我赶路,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怎么对付我。”毕竟只身一人在外,即使心里有所准备,但陆云飞也不敢托大,凡事还要谨慎为主。他对着身前,轻轻的唤道,“车夫。”/p
“怎么了,公子?”车夫『操』着嘶哑的嗓音回道。/p
“在前面进树林的时候,把马解下来给我,我想加快一下行程。我会给你钱,让你再雇一匹马,好把马车拉回去。”陆云飞说道。/p
“这……”车夫沉『吟』了片刻,『露』出为难的情绪,道,“公子,此行前去尹顺,如果病人的病情严重,是要把他带回神武城的。您仅仅骑着一匹马前去,到时倘若真的要把人带回来,怕是依那病人的身体,根本受不了颠簸。”/p
“我身上带着足够的银两,可以在那里再租一回驾马车。”陆云飞说道。/p
“可……”车夫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病人的病情并不严重,不必如此紧张的,又何必多花这一份冤枉钱呢!而且尹顺不同是京师,是一个小乡镇,租一驾马车,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何况这即将入夜,您一个人骑马穿过林子,倘若有个什么闪失,神武城岂不是要怪罪于我?有个马车车厢,您还能多休息一下。”/p
车夫说出一大串理由,就是不让陆云飞自己骑马离开。/p
听完这一番话,陆云飞闭嘴不言,陷入了沉默当中。/p
不是被车夫说的哑口无言,而是因为在刚才的试探之中,陆云飞已经明白,车夫和陆柏青他们是一伙的。/p
“呵,多休息一下,只怕如果我真的休息了,到了晚上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陆云飞心中默默的道,打量了下车厢的构造,眼前一亮,心头已有了主意。/p
没有多久,车夫驾驶着马车,已来到树木的边缘。/p
马车刚刚进入林子中,陆云飞“嗖”的一下,从窗口处跳了出去。/p
他早就勘探好了环境,这一下子跳出去,落到了柔软的草丛里面,几乎没有声音,车夫根本没有注意到。/p
跳出车厢后,陆云飞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潜伏在暗处跟着马车前进。/p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针对自己。/p
像在故意等人似的,马车前进的十分缓慢,以陆云飞的身法,可以毫不费力的跟上。/p
过了一会儿,车夫忽然侧过头来,轻轻的唤道:“公子,你睡了吗?”/p
连唤两声没有回应,车夫丝毫没有起疑,而是认准了陆云飞已经睡着。/p
担心惊扰到陆云飞的美梦,他再次放慢马车的速度。京师与尹顺之间有官道相连,然而走着走着,车夫忽然一勒缰绳,驾驶着马车往一条僻静的小路拐了进去。/p
马车在僻静小路上行驶了一会儿,又是一拐,拐进了树林当中。/p
“哼,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陆云飞嘴角微微的上扬,连忙跟了上去。/p
敌人一早就勘探好地形,树林中林隙极大。一辆马车通过绰绰有余。马车继续前行。一直行进到树林的深处,繁茂的枝丫遮挡住了月光,投下一团团影影绰绰的黑影,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p
“吁——”/p
车夫勒停了马。逃也似的跳下马车,跑向了一边。/p
此时。陆云飞已跟了上来,隐约感觉到要发生什么,潜伏在黑暗中默默的观察着。/p
待车夫走的远了,由四周的林间。传出来细碎的脚步声音,紧跟着一道道黑影出现,手里握着一把把明晃晃的长刀,围住了马车。/p
陆云飞屏住的呼吸,凝神看去。/p
对方身着夜行衣。黑布蒙面。看不清面貌。然而脚下沉稳,呼吸平稳,明显是练武之人。/p
“陆云飞,还不出来受死!”其中一人对着马车里喊道。/p
声音很是陌生,陆云飞可以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p
敌人连喝了好几声,马车里空无一人,又怎么可能得到回应?敌人彼此对视一番,最终,在为首之人的眼神命令下,一个倒霉的同伴慢慢的上前,用刀撩开布帘的同时,自己吓自己的往后跳了一大步。/p
虽然布帘只是掀开了短短的瞬间,但车厢里有人没人,还是一眼就能看清的。/p
为首之人双眼一紧,长刀一劈,把布帘削断,看着空空如也的内里,不禁吃了一惊。他不死心的跳入车厢内,四下里敲了敲,然而的确没有人。/p
“可恶!”为首之人眉宇间缀着一抹不耐烦的躁意,似乎意识到什么,朝着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一招手道,“我们走。”/p
他也是老手,看到这样一幕,何尝不知道自己被人反算计?担心暴『露』自己的行踪,影响接下来的行动,自然要立即撤退。/p
一行黑衣人无功而返,朝一个方向退去,倒是颇有秩序,人很快就走的干干净净。/p
隐藏在暗处的陆云飞眉头紧锁,通过刚才的观察,他根本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在黑暗中针对自己。/p
“看来是凶手为了消除自己的嫌疑,特地雇的别人。”陆云飞心中作下了这个判断,出于谨慎起见,又在四周检查了一阵,确定没有人留下来后,这才现身出来,把马匹解下,自己乘着马离开。/p
不管怎么样,陆云飞已经证实此次的任务,是实打实的一个圈套。即便躲过了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