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京师呆得久了,一睁眼就看到快节奏的人们,乍一回到这样朴素的环境下,陆云飞一时间竟有些失神。/p
他不禁想起自己在赤云寨时的生活,虽远不及外界丰富多彩,但却是打心底里感觉到轻松快乐,远没有现在的这么多的烦恼。/p
当然,这一切都止于那一次的成年仪式。/p
“不必了,我并不渴。”陆云飞摆了摆手,婉拒道。/p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冯德才也不介意,侧过身做出请的手势,看样子就准备这样走,什么行李也不带,表现的十分洒脱。/p
“嗯?”陆云飞愣了下,自打自己进屋之后,主导权一直在冯德才的手里,自己反倒成了一个摆设。/p
议事堂的任务,多半是由需要帮助的人或寄信或以其他方式,传递给神武城,然后再由神武城审核,决定派谁前去完全。/p
因此,冯德才事先知道神武城有人要来,但他的表现在陆云飞看来,还是有些太淡定了:“冯先生,我也略懂一些医术,可以由我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如果问题不大,我可以帮你治疗,不必舟车劳顿的再赶往神武城了。”/p
冯德才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这个病,你是治不了的,必须要去神武城。”/p
陆云飞纳闷不已,冯德才的语气,并非是不相信自己的医术,而且那淡定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了什么重要的秘密。/p
“那……好吧,既然冯先生你执意要去神武城,我便带你回去。”陆云飞说道,看着两手空空的对方,好奇的问,“冯先生,你什么都不带吗?”/p
假如是必须亲自到神武城才能救治的病,那么说明病情严重到一定程度,至少会花费几天时间。/p
“不用。”冯德才摇了摇头。/p
“……”一开始,陆云飞还挺佩服冯德才悠然自得的『性』情,但是现在却感觉对方有些怪异,不按常理行事,让人捉『摸』不透。/p
既然冯德才执意如此,陆云飞也不好再劝,说了一句“跟我来”,便出了院。/p
冯德才跟着他一起走出来,陆云飞对他说道:“我只有一匹马,还请冯先生稍等片刻,等我去租一辆马车来。你是病人,受不了颠簸。”/p
“不必这么麻烦了,反正京师距离这里也没有多远,我和小兄弟你共乘一匹马就好。”冯德才摆了摆手,阻止了陆云飞的举动。/p
“可是你的病……”陆云飞担心的道。/p
“无妨。”冯德才仍然笑着,但是平淡说出的语气,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决。/p
陆云飞拿冯德才是半点办法没有,对方也不让自己检查,连对方病情深浅都不知道。/p
无奈之下,陆云飞只能先上了马,朝下伸出手:“冯先生,来。”/p
冯德才刚要上马,忽然想到什么,歉然的道:“还请等等。”/p
说着,他转过身走到那家禽的小窝前,把篱笆门打了开来,将里面的鸡鸭全部放出来,这才重新回来,上了马,坐到陆云飞的背后。/p
诡异一词,最能表达陆云飞这时的心情。/p
起初见到冯德才时。陆云飞只感觉对方是一名隐世高人。悠然自得,养『性』修身。但在一系列的接触下来,对方的行为方方面面的透着古怪,和之前的表现判若两人。前后反差如此巨大的矛盾行为。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令陆云飞百思不得其解。/p
“冯先生。你为何要把那些家禽放掉?倘若你不知何时能够回来,大不了在窝里留下足够的食物不就得了。你这样放走,难道就不怕等到你回来,这些家禽全部跑丢了?”在返回神武城的路上。陆云飞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发问道。/p
“呵呵……”冯德才笑而不言。/p
“姑且你养的这些家禽认家,但你临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收拾,连院门都没有关。难道就不怕其他人见财其意。进入里面把你的东西偷走?”陆云飞再次问道,“这次神武城之行,谁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p
“呵呵……”冯德才继续笑。/p
“……”这下轮到陆云飞无语了。/p
这哪里是对话,更像是一人自言自语的独角戏,以至于陆云飞怀疑冯德才之所以会去神武城,正是为了要医治他那混『乱』的脑筋。/p
摇了摇头,陆云飞不再理会冯德才,反正他和冯德才只是萍水相逢,只要把他带回神武城,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p
好在一路上冯德才表现的十分老实,并没有给陆云飞带来什么麻烦,这让陆云飞能够专心致志的观察四周的情况,提防敌人接下来的行动。/p
马背上毕竟多了一个人,再加上陆云飞考虑到冯德才的身体情况,不敢骑的太快,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p
临近傍晚的时候,陆云飞找到一个客栈,要了两间房,决定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p
客栈很小,环境很差,值得庆幸的是还算干净。不管环境如何,这对于以前长期风餐『露』宿的陆云飞而言,根本不在话下。严格意义上来讲,冯德才的住所还比不上这间客栈,他自然也不会介意。/p
“冯先生,你早早休息,明早还要赶路。”在大厅里草草的吃完饭,陆云飞对起身将要回屋的冯德才道。/p
冯德才依然是那一幅模板似的笑脸,对着陆云飞点了点头。/p
陆云飞有些郁闷,付了钱,回到了自己屋。/p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