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简称江大,坐落于邕湖之畔、长江之滨,是华夏教育部直属重点综合性大学,也是国家首批“超一流”建设高校。/p
江大历史悠久,前身可追溯到一百多年前的晚清,时任江城总督奏请清廷创办自强学堂,后历经传承演变,成为近代中国第一批公立大学。发展至今,已是名师荟萃,英才云集,声名赫赫。/p
周六的江大校园,显得并不热闹。/p
毕竟是寒风凛冽的下午,愿意在厚厚雪地里散步的学子并不多见。偶有形单影只的过客行色匆匆,亦有恩爱缠绵的伴侣慢慢悠悠。/p
陆拙叹了口气,身为形单影只中的一员,他想用火把烧死那些在自己跟前来回晃悠的异性恋。/p
看来在这个号称“华夏最美大学”的校园里,也无法包容“单身狗”这种原罪。/p
陆拙看了看时间,约定的人快要到了,便走进校门附近一家名叫‘遇见’的咖啡店,室内暖气开得很足,许多青春靓丽的女学生解下厚厚的伪装,露出曼妙的身姿。/p
咖啡店里灯光偏暗,刻意营造一种暧昧气氛。/p
陆拙暗自扫了一眼,店内顾客多是两两为伴的情侣,或是关系亲密的闺蜜,也有三五成群男女皆有的群体。/p
像陆拙这样,在咖啡馆里等男人的,应该是独一份。/p
陆拙刚落坐,服务员上来询问他打算喝点什么。陆拙摸了摸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零碎,很有礼貌的请服务员端上一杯白水,并表示等人到了以后再点咖啡。/p
不多时,陆拙身前站着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孩,嘴唇上方冒着一层浅浅的胡须,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斯斯文文,露出学生群体特有的青涩。/p
陆拙满意的点了点头,青涩,意味着不谙世事,或者说社会经验不足,所以只要方法得当,某些时候也就很容易哄骗。/p
“小杨,坐。”陆拙喊了一声,小杨自然就是眼前的男学生。/p
小杨没有坐,盯着陆拙看了半天,“就是你打电话让我出来的?”/p
陆拙点了点头,先发制人开问,“知道我为什么喊你出来么?”/p
小杨觉得莫名其奥妙,“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能知道什么?你有病吧!”/p
小杨说着,转身就往外走。/p
“我是季昀霈的小叔。”陆拙立即开口。/p
小杨像是被定了身,站在原地不动。/p
“现在你可坐下来好好聊会儿。”陆拙将白水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小杨僵硬的身体也随这声音颤抖一丝,转过来的脸色很难看。/p
规规矩矩坐下来的小杨,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p
“明知故问!”陆拙冷笑一声,“有胆子做就没胆子承认么?”/p
说到这里,陆拙故意停顿片刻,用非常低又非常愤怒的声音说道:“昀霈她流产了!”/p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拙双眼眨都不眨,全神贯注盯着小杨。/p
小杨本就沉郁的脸色变得非常震惊,“怎么可能?”/p
见到这个神情,陆拙心中便多了三分底气,当即喝道:“有什么不可能?”/p
“明明...是做了保护措施的...”小杨明显开始失魂落魄,“这么大的事情昀霈怎么提都没提?”/p
没想到只是随口一诈,还真让陆拙问出不得了的劲爆消息。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生猛,一不留神就奔着搞出人命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p
不过陆拙在意的不是这些,季昀霈流产这句话,本就是他随口现编。可是听小杨这么一说,他和季昀霈之间明显有点什么。/p
面对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陆拙顿时来了兴趣,“这种事情,你觉得女孩子好意思跟你开口么?昀霈根本不想让你知道。”/p
小杨基本上被陆拙带偏,喃喃自语道:“我都没察觉出来。”/p
“昀霈说你还在读书,处处都为你着想。可是你呢?事情发生这么久,你却对她不管不顾。”陆拙努力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主要是让自己别笑出来,“看你这样子,人收拾得挺精神,小日子过得蛮滋润。”/p
小杨被陆拙说得急眼了,“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p
“负你娘的责!”陆拙一拍桌子,将周围顾客都吓一跳,将众人偷来目光,陆拙又把声音压低,“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对我们家昀霈负责?”/p
见小杨还要说话,陆拙一摆手,示意他先听自己讲,“我虽然是昀霈的小叔,和她差着辈分,但年纪相仿。昀霈是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从小到大很多事情,她连爸妈都不说,只会跟我讲。现在发生了这种丑事,昀霈已经五天没有回家了!”/p
“不要再跟我说负责的事情。”陆拙终于进入正题,“当务之急,是把昀霈找到。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外面,又是姑娘家,身体还出了问题。说实话,我很担心她在外面过得不好,第二个我担心她一时想不开...”/p
陆拙深谙留白之道,有些话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但对面的小杨已是如坐针毡,显然被陆拙说得怕了。/p
小杨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机,准备开始拨号,一抬眼正好瞧见陆拙充满期待的目光。/p
小杨当即变了脸色,“你诓我?唔...”/p
陆拙不知哪里露出破绽,当即一把摁住要起身离开的小杨,一抬手连同小杨嘴里的话全部堵了回去。/p
周围顾客纷纷侧目,连服务员也忍不住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