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们出去玩玩?”徐增寿见徐宁情绪不高,便提议道。徐宁来南京日久,他还没带徐宁四处走走,如今正好可以一解忧愁。
“出去玩玩?”徐宁犹豫了一下。南京城目前尚无宵禁,因此晚间也是热门非常。只是徐宁不清楚谢氏是否会同意。“好是好,但是义母……”
“就是我娘让我来的!”徐增寿笑道,他想起刚才谢氏的提点,“我娘说你吃饭前后言语不多,似乎有心事,怕你受不了气,闷在心中生出病来,让我来陪你说话解闷,还让我带你出去走一走,开解开解。”
“真的?义母对我真是太好了!”徐宁心中一酸,体会到谢氏与徐达的关爱,眼中不禁有些泛红。
徐增寿见她激动,便又笑道:“你若想回报娘亲,那便快些敞开心怀,别再想那些事了。”
徐宁用力点点头,说道:“嗯!我一定!咱们这就出去玩玩吧。听说秦淮河上桨声灯影很是美丽,咱们去看看?我还没去过呢!”
“好!”
秦淮河由南京通济门九龙桥的东水关入南京,在南京境内全长10公里,是最繁华之地,被称为“十里秦淮”。
两人选择了骑马前往,毕竟秦淮河距离魏国公府可不是一里两里的路程。
到达秦淮河畔,徐宁顿时眼花缭乱。只见河道两岸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桨声灯影。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还燃着小灯不计其数,在两岸及画舫上的灯火映衬下,煞是好看。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将马匹寄在店家。”徐增寿见徐宁张大了嘴看着这一切,呆若木鸡,不觉好笑。叫了一声她没反应,便自行从她手里取过缰绳。再次大声嘱咐道。
徐宁这才有了点反应,点点头,说道:“好!”
“这便是南京城!”
“六朝古都!”
徐宁的心里大声地感叹着,贪婪地看着这四周的如梦似幻的瑰丽人间。正在她沉醉其中时,忽然肩上有人一拍。
“你回来啦!咱们快去那里看看!”徐宁以为是徐增寿寄马回来,便指着河上的游船说道。可是她的耳边却传来两声轻佻的笑声。
徐宁一惊,猛然转身,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公子,正向着她嘿嘿直笑。徐宁吓了一跳,往后一退。瞪着他喝道:“你是谁?”
那年轻公子向着一步。欺近徐宁身旁。色眯眯地说道:“本公子是谁?你随我一同逛逛,便能知道本公了是谁了,哈哈……”说罢仰头哈哈大笑。
徐宁厌恶地看着他猖狂的模样,很想给他一记耳光。但是心中记起朱棣的话,凡事不要冲动,便撇了撇嘴,不愿理他,转身想往徐增寿去寄马的方向走去,离开这个似乎有些麻烦的地方。
哪知那个年轻公子以踏前一步,张开双臂,拦住了徐宁的去路,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再度说道:“姑娘,如此良宵,你一人在此,与在下月下相会,岂非天意?不如……”
“让开!”他还没说完。便被徐宁的话给打断。他自然不会轻易退却,眼中的银邪的神色更加露骨,抚掌笑道:“小娘子还有些脾气!”
适才他在后方观望,见到徐宁清秀可人,站在人群中风姿甚佳。不禁两眼放光,想上次搭讪,心想此女与寻常那些艳丽无俦的女人不同,若能骗得到手,必是别有一番滋味。如今见徐宁面沉如水,自有一番气度,更加心痒难骚,便上前拦阻。
徐宁往右一闪,想要离开,他飞快地也闪身向右挡着,徐宁往左转,他又扭向左边挡着,完全没有放走徐宁的意愿。
徐宁渐渐有些火气。此时,她特别希望跟着她的祝三能出现,将这些sè_láng揍得满地找牙。不过奇怪的是,祝三仍然没有出现。
两人闪躲了几次,徐宁仍然没有逃脱。她停了下来,看着面前正在得意的年轻公子,眉头一皱,抢上一步,抬脚狠狠一踩,正中他的脚尖。
“啊!”他痛呼一声,弯下腰来。徐宁记着朱棣的话,没有过于肆虐这个凭空冒出的sè_láng,只是略施薄惩给他个教训,见他痛楚得抱着脚,便赶快绕过他身边,想要离开。哪知她还没有迈出步伐,那公子便挥了挥手,忍着痛叫道:“给我把她拦下!”他的身后忽然闪出两个仆人打扮的人,朝徐宁冲来。
徐宁镇定自若,伸手摸向腰间的小挎包,那里放着一瓶辣椒水。自从上次与黄绩德冲突后,为了避免再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徐宁时刻记得将防狼武器随身携带。
那两人堪堪冲到徐宁身边,徐宁的手也摸在了辣椒水的瓶身上,正要挥手扬出时,便听得有人娇喝道:“住手!”随后一道红影插入两人与徐宁之间,啪啪两声,不知用何物打在那两人的手臂之上,令他们抱着手臂鬼哭狼嚎起来。
徐宁见有人出手相救,心中大喜,正要感谢来人,定睛一看,竟是熟人!只见对面的姑娘长得楚楚动人,月色下娇弱可人,比她不知美上多少倍,正是凝香园的温柔!
被徐宁踩了一脚的公子,也正自抬头望来,见到娇美动人的温柔,顿时忘却了先前看中的徐宁,心下狂喜,又打起了主意。
“温柔!”徐宁喜道,走上前拉住了她的双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姑姑可好?”徐宁见到温柔,便想起了温暖,那个在南京城里独力创业的坚强女子。
温柔神色一黯,欲言又止。徐宁见她如此神色,顿时明白,看来温暖仍然受到了牵连。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