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问道:“为何必须午时换药?”“午时血脉正旺,能使药物入体更快。”那军医解释道。
“还有,将军,半月之内,这条右臂切不可用力,否则将影响日后行动。”徐达的伤口在右手肩胛之上,是关节连结之处,自是不能随意动弹。那军医生怕徐达忽略,不得不强调一遍。
徐达表示会记得,那军医便回营去了。徐宁跟了出去,与那军医说了一会话又进来。
“那些贼匪已关入军中地牢,明日再行审问。今晚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徐达下了逐客令。
徐宁与木隶出得营房,徐宁便问道:“我记得你们没有专门为军官司私务的兵士是不是?”
木隶点点头。“那徐将军待会怎么洗漱?”徐宁又问道。
木隶一怔,却未想到这个问题。此时被徐宁一问,便道:“徐将军此时不便,不如让曾寿去服侍一下。”
“曾寿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哪会做这些家务活?你让曾寿来做帮忙倒是可以,其它的我来做吧。”徐宁建议道。木隶听她此言,便知徐宁心中有愧,想通过这样来弥补心中的歉意,便不再劝说,派人去将曾寿调来暂时充任徐达的亲兵。
曾寿只是士卒,跟着徐达去擒匪,只能远远地候着,并不知道徐达已受伤。听到来人所言,顿时拔腿就跑,十分紧张。
待见到徐达知道伤势无碍后,方才放下心来。这时徐宁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还拧好了毛巾。让曾寿为徐达擦脸。徐达见徐宁还未休息,过意不去,便让她先行回去。徐宁坚持要做完这些琐事才回去,曾寿知徐宁脾气执拗,只好依着她,赶快为徐达洗漱。待得曾寿服侍徐达洗完脸与手,徐宁稍后又吃力地提着一个大木桶进来,里面照样装着热腾腾的水。她知徐达今晚奔波劳累,必定手足酸软,泡泡脚可以放松肌肉。先前她跟着那军医出去,便是询问徐达是否可以洗浴,军医摇头否定,但又表示可以泡一下脚。因此徐宁便早早去安排烧水,此时正好可以使用。曾寿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发现徐宁早已将水兑得不冷不热。
徐达见徐宁忙里忙外,知她心中有结,不如此放不下,便也不再劝说。但看她的身影来回走动,提着那装满水的大木桶,只怕这一路都要费尽力气,心中不觉有些心疼。曾寿给徐达脱 去鞋袜,洗涤双脚时,徐宁便将徐达换下的那些沾血的衣物,装在一个大篮里提了出去。
不一会她又端着一小碗红枣芝麻糊进来,让徐达吃了,说是今晚来回奔波,累了一夜,应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红枣芝麻糊还能补血,一举两得。这馋得曾寿在旁直流口水,却被徐宁告知只有一碗,登时吹胡子瞪眼睛,惹得徐宁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一时间,徐达房内,笑语不断,温馨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