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p
邱令龙一声暴喝,直接将二人振飞了出去。/p
恐怖的威压横加在二人身上,二人此刻面带惊骇,被这样的威压压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p
一道声音传入邱令龙的耳中,邱令龙身形一顿,已经消失不见。/p
彭鹏飞与柳永南趴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缓过神来。/p
彭鹏飞长长叹了口气,道:“好厉害!”/p
柳永南也长长叹了口气,道:“好厉害!”/p
彭鹏飞擦了擦汗,苦笑道:“如此高手,我怎会不认得?”/p
柳永南也擦了擦汗,道:“此人气势之恐怖,更是前所未见。”/p
彭鹏飞转过头,嗫嚅着问道:“连夫人可知道他是谁么?”/p
沈壁君望着邱令龙消失前站立的地方,也不知在想什么,竟未听到他的话。/p
柳永南咳嗽两声,道:“不知他是否真的是连夫人的朋友?”/p
沈璧君这才轻叹一声,道:“但愿他真是我夫妻的朋友,无沦谁能交到这样的朋友,都是幸事。”/p
她不说“我的朋友”,而说“我夫妻的朋友”,正是她说话的分寸,因为她知道以她的地位,莫说做不得错事,就连一句话也说错不得。/p
柳永南道:“如此说来,夫人也不知道他的名姓?”/p
沈璧君叹道:“此人身世似有绝大的隐秘,是以不肯轻易将姓名示人。”/p
彭鹏飞沉吟着,突然道:“以我看,此人只怕是萧十一郎!”/p
萧十一郎!/p
柳永南苍白的脸上更无一丝血色,失声道:“萧十一郎?怎见得他就是萧十一郎?”/p
彭鹏飞叹道:“萧十一郎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但武功之高,天下皆知,而且行踪飘忽,身世隐秘,很少有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p
他眼角的肌肉不觉已在抽动着,嘎声接道:“这几点岂非都和方才那人一样?”/p
柳永南连嘴唇都已失却血色,只是不停的擦汗。/p
沈璧君却摇了摇头,缓缓道:“我知道他绝不是萧十一郎。”/p
彭鹏飞道:“夫人何以见得?”/p
沈璧君道:“萧十一郎横行江湖,作恶多端,但我知道他……他绝不是个坏人。”/p
彭鹏飞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大奸大恶之徒,别人越是难以看出。”/p
沈璧君笑了笑,道:“萧十一郎杀人不眨眼,他若是萧十一郎,两位岂非……”/p
她话到嘴边留半句,说到这里,就住了嘴。/p
但她言下之意,彭鹏飞与柳永南自然明白得很,两人的脸都红了,过了半晌,柳永南才勉强笑了笑,道:“无论那人是否萧十一郎,我们总该先将连夫人护送回庄才是。”/p
彭鹏飞道:“不错,夫人请上轿。”/p
远在天边的萧十一郎无端端打了一个喷嚏。/p
林十二询问他道:“莫非与阿飞一战伤了身子?”/p
“想必是天气忽冷忽热,一时受了些寒吧。”萧十一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p
邱令龙此刻已经站到了魏碑的身前,道:“为什么叫我过来?”/p
“因为她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魏碑指了指自己,无奈道:“所以这场赌约我输了。”/p
“就为了这个?”邱令龙颇有深意了看了一眼小公子,“他”早就察觉出这是个“麻烦”的女人,可没有想到魏碑暴露竟然如此之快。/p
“她实在是太聪明了。”魏碑无奈一笑:“聪明道我都有些真的喜欢她了。”/p
虽然是行走崎岖的山路上,但轿子仍然走得很快,抬轿的青衣妇人脚力并不在男子之下。/p
就快要回到家了。/p
只要一回到家,所有的灾难和不幸就全都过去了,沈璧君本来应该很开心才对,但却不知为了什么,她此刻心里竟有些闷闷的,彭鹏飞和柳永南跟在轿子旁,她也提不起精神来跟他们说话。/p
因为她想起了“她”。/p
她想起自己曾经说过,要想法子帮助他,虽然看当时的情景,她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可在他面对危险的第一时间,自己竟然毫无作为。/p
“他”原本就是那么孤独。/p
“一个人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和地位,就不惜牺牲别人和伤害别人,我岂非也正和大多数人一样?”/p
沈璧君长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并不如想像中那么高贵。/p
她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他”。/p
山脚下,停着辆马车。/p
赶车的头戴竹笠,紧压着眉际,仿佛不愿被人看到他的面目。/p
沈璧君一行人,刚走下山脚,这赶车的就迎了上来,深深盯了沈璧君一眼,才躬身道:“连夫人受惊了。”/p
这虽是句很普通的话,但却不是一个车夫应该说出来的,而且沈璧君觉得他眼睛盯着自己时,眼神看来也有些不对。/p
她心里虽有些奇怪,却还是含笑道:“多谢你关心,这次要劳你的驾了。”/p
赶车的垂首道:“不敢。”/p
他转过身之后,头才抬起来,吩咐着抬轿的青衣妇人道:“快扶夫人上车,今天咱们还要赶好长的路呢。”/p
沈璧君沉吟着,道:“既然没有备别的车马,就请彭大侠和柳公子一齐上车吧。”/p
彭鹏飞瞟了柳永南一眼,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