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也是欺软怕硬的角色。
他们遇到比他们软弱的人,他们比谁都凶狠。
可遇到硬茬子后,他们自私自利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
他们先前觉得巡防军不经打,所以才敢和巡防军硬碰硬,试图冲垮巡防军。
可当他们发现非但没能一鼓作气冲垮巡防军,反而已方的人不断死亡。
那些还活着的山贼担心自己也折在这里,自然就无心恋战了。
“狗官兵的人太多了!”
有山贼已经砍伤了五六名巡防军的士兵,可周围依然有大量巡防军士兵。
巡防军那数量众多的兵力,让山贼们体力在急剧的消耗着。
“他,不打了!”
“赶紧走!”
有大当家的看自己的不少人被杀死了,顿时心疼不已。
他们这些当山贼的,一旦拼光了手底下的人,那也就意味着没了话语权。
为了保存实力,有大当家不愿意再打了,招呼着自己的手下撤退。
“弟兄们,撤,撤!”
“走了!”
看到别的山贼都走了,其余各路山贼也不是。
谁留下就有可能死在这里。
他们也都纷纷招呼自己的人,仓促的脱离战场,朝着山口的方向奔逃。
伤痕累累的山贼们面对人多势众的巡防军,败下阵去。
巡防军四个营的兵马也损失惨重。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山贼败逃,却不敢追击。
许多巡防军的士兵一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呕!”
浓烈的血腥味直往鼻孔里钻,有巡防军士兵扶着路旁的大树,将肚子里的黄水都吐出来。
面对那遍地的尸体和折断的兵器,有些巡防军士兵直接疯掉了。
“娘,娘,我怕”
他们扔掉了兵器,满脸惊恐地大喊大叫,仿若是被妖魔鬼怪附体了一般。
有人趴在熟悉的士兵身旁低声的啜泣着。
更多的巡防军士兵则是呆坐在战场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无力。
他们虽然打了胜仗,可却没有人欢呼,没有人高兴。
都督顾一舟在骑兵护卫的簇拥下,走进了战场。
他望着这一片血腥的战场,嘴角的肌肉在抽搐着。
这一仗打得太凶险了。
要不是他们巡防军人多势众的话,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虽然他们击败了山贼,可他们的伤亡也不小。
估摸着至少有两千人的死伤,仅仅被骑兵督战队杀死的就有一百多人。
好在经历了这么一场恶战,巡防军各营也有了厮杀的经验。
当他们再一次的面对山贼的时候,不会如今日这般惊慌失措。
“传本督军令,凡是还能站着的,重新集结整队!”
“继续前进!”
“务必不能给山贼以喘息之机!”
顾一舟巡视了一番惨烈的战场,旋即命令各营重新集结出发。
“都督大人,弟兄们伤亡惨重,已经无力再战了。”校尉于长林恳请道:“让弟兄们休整一番,喘口气吧!”
“你想违抗军令?”顾一舟眉毛一挑,面露杀气。
“都督大人,我们飞豹营死伤了八百余人”校尉于长林声音沉重。
这一次他们飞豹营顶在最前边,损失最惨重,他已经不想打了。
况且这些山贼都是他于家的啊。
这无论怎么打,都是他于家的损失。
“死了八百人算什么!”顾一舟冷声道:“哪怕死光了,也不能跑了山贼!”
顾一舟转头望着几名校尉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你们死多少人,回头本督给你们补多少人!”
“但是谁要是放跑了山贼,本督绝不轻饶!”
顾一舟的冷酷让校尉们心神一凛。
觉得这位都督大人已经杀红眼了。
“集结整队,追击!”顾一舟大声道。
“是!”
在号角声中,刚结束了一场恶战的巡防军各营再次集结整队。
他们相比于刚才而言,一个个伤痕累累,看起来狼狈不堪。
可还活着的这些巡防军士兵,眼睛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在都督顾一舟的催促下,巡防军留下了伤员后,整队再一次的追了上去。
山贼们败了一阵,损失不小。
活着回去的山贼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些伤。
队伍中没了方才的欢声笑语,多了一些痛呼惨嚎,气氛低沉。
他们正准备歇息一下的时候,发现巡防军又咬上来了,这让他们恨得咬牙切齿。
“狗官兵又追上来了!”
“他,他们属狗吗!”
“怎么死咬着不松口呢!”
山贼们看到远处出现的巡防军旗幡,他们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
“别他骂了,省点力气吧。”
山贼大当家的道:“走,走了!”
他们刚才已经见识到了巡防军人多势众的威力。
现在他们损失了不少好手,已经没胆量和巡防军再打一场了。
他们在咒骂声中,互相搀扶着,继续朝着山口方向逃窜。
只是这一次他们除了老弱妇孺外,还多了不少的伤员,队伍的行进速度更慢了。
巡防军刚恶战了一场,只是一直跟在山贼的后边,也没主动的发起攻击。
天黑后,山贼抵达了山口附近。
“大当家的,山口已经被狗官兵占据了!”
探路的山贼从前边回来了,给山贼的队伍带来了一个噩耗。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