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牛山南侧,镇山营防线。
巡防军镇山营的士兵们正在忙碌着给木桩上挂山贼的首级。
“挂稳了!”
“再挂高一点!”
都尉董良辰单手叉腰,在指挥着士兵们。
他们从抓住的两千多山贼俘虏中,肃清了不少的头目和骨干。
这些人是俘虏中的不稳定因素。
有他们在,会极大的阻碍镇山营对山贼的收编。
为此,张云川一声令下,这些山贼头目骨干成为了刀下鬼。
可成为了刀下鬼就得发挥作用。
现在这些首级又被命令挂在了路旁的木桩之上,以震慑南逃的山贼。
“我说老董,这玩意儿能将山贼吓走吗?”
都尉刘壮望着路旁那一排挂在木桩上的山贼首级,对其作用充满了质疑的。
“校尉大人说行,那就肯定行。”
董良辰指着那些鲜血淋漓的首级,满脸凶光:“倘若是这些死人吓不住山贼,那咱们手里的刀子可不是烧火棍!”
“他们过来一个我宰一个,过来两个我宰一双!”
“你说的倒也对。”
刘壮点了点头。
“咱们这么多弟兄在这里,山贼要是还敢从咱们这儿走的话,那咱们直接剁了就是!”
刘壮他们在路口挂了不少山贼首级后,又让军中的书吏写了好些告示,张贴在了大路小路石头,木桩上。
他们要求山贼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倘若是从这里南逃的话,必定死路一条。
在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们就回到了镇山营的防线。
天快黑的时候,有山贼的探子出现在了防线的附近。
当山贼探子看到那悬挂着的一排排首级的时候,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卧牛山中的山高林密,这山贼数目众多。
虽然有大股山贼南逃被张云川他们收拾了,可还有源源不断的山贼逃出山,欲要朝着别的地儿逃窜。
当他们看到有山贼队伍遭遇全歼,脑袋都被挂起来后,他们当即向头目进行了禀报。
“我在路口看到了吴大当家的首级。”
山贼探子惊魂未定的说:“他们的脑袋都被割下来了,挂在了路口的树桩子上边。”
“官兵还留了告示,要我们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听了探子的话后,山贼们都是露出了惧色。
很显然,挡住他们去路的镇山营不好惹。这吴大当家的队伍兵强马壮都被收拾了。
他们小股人马继续往前走,那不是送死吗?
“官兵有多少?”
“告示上说他们有上万人,已经等着我们去受死了。”哨探回答。
山贼头目在犹豫了一番后,最终还是不敢去冒险。
毕竟有山贼已经去试过了,然后变成了尸体。
他可不愿重蹈覆辙。
“官兵既然有了准备,那我们就换一条路。”
山贼头目被张云川他们吓唬住了,所以不敢继续往前走。
“那我们往哪里走?”
“走东边!”
“东边不行就走北边!”
“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一条活路!”
山贼不愿意和官兵硬碰硬,所以选择了避开。
与这一路山贼一样,陆续有山贼抵达了镇山营防线外。
看镇山营已经封锁了大路小路,还有山贼首级作为震慑。
这些山贼都识趣的没有去闯镇山营的防线,而是决定避开。
他们能走的路只有两条,向北进入陈州,或者向东进入宁阳府。
大股小股的山贼不敢向南,所以都朝着这两个方向去了。
负责东面防线的是巡防军参将周豪。
他手底下虽然只有一个步兵营和一个辎重营,看似战力不强。
可实际上他还有一支三百余人的骑兵队。
往往山贼还没靠近他这边,骑兵队就主动的出击了。
面对这些跑起来飞快,战斗力强劲的骑兵队,山贼自然不敢与之交战,只好纷纷向北逃窜。
一时间,大量的山贼都朝着北面涌去,试图从这个方向逃走。
在北部地区,巡防军都督顾一舟亲自的坐镇,已经是严阵以待。
巡防军五个营的强大兵力已经在北面设下了埋伏。
当初战场上形势出现变化的时候,他当机立断,改变了作战计划。
改变了将山贼围困在卧牛山中的方案,而是临时调整兵力,决定围三缺一。
派兵堵住其他方向,将山贼驱赶到北部地区,聚而歼之。
在北部地区的一个小村落内,顾一舟的前线统帅部就设立在这里。
一个高墙大院内,不断有斥候和传令兵进进出出,显得颇为忙碌。
大堂内,顾一舟这位巡防军都督正看着舆图,不断的在调兵遣将。
“都督大人,山贼已经陆续向北而来。”
“最大的一股约有一千余人,小股的多则数百人,少则几十人,也在向北而来。”
在大堂内,校尉岳定山不断将斥候的奏报念给都督顾一舟听。
顾一舟听到禀报,面露冷笑。
一切都按照他预定的计划在进行。
卧牛山多崇山峻岭,藏匿其中的山贼不计其数。
许多甚至是盘踞十余年的积年悍匪。
以往他们和地方官吏勾结,加之山高林密,官兵的每一次清剿都无疾而终。
可这一次不再是兵力单薄的巡捕营,而是兵力更为强大的巡防军。
巡防军在宁阳府一战成名,杀了不少人。
如今巡防军到了卧牛山,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