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军先前忍气吞声,那是因为他们只有一支先锋部队,没底气。
可现在不同了,这一次张云川从原镇山营,飞豹营各自抽调了四千兵马跟着过来。
除此之外,还有差不多两千多名由黑旗会成员组成的民夫运输队,人马加起来都上万人了。
他们这一支军队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战斗力不弱。
纵使是碰上了左骑军现在的主力部队,那他们也丝毫不怵。
毕竟左骑军在临川城一战中葬身火海和死在战场上,两场败仗已经让左骑军元气大伤了。
在陈州境内,虽然左骑军残存的余部还有不少人,可要想和巡防军扳手腕,他们不一定赢。
现在面对杀气腾腾的巡防军,大观镇内的千余名左骑军陷入了包围。
他们方才还气势汹汹地站出来给大观镇内的地方势力撑腰呢。
可现在转瞬间,他们也陷进来了。
“让开!”
“将刀子放下!”
巡防军的将士满脸凶光步步紧逼,左骑军的人顾虑太多,反而是士气上被死死地压制住了。
“左骑军的弟兄们,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
“这一次你们的人先动手打了我们副将大人!”
“现在可是我们占理!”
“这要是真的打起来,死了人,那就算是官司打到节度府去,那我们也不怕。”
“你们要是战场上和贼军打,死了还能拿到抚恤!”
“可你们现在要是与我们动手,不小心死了的话,非但抚恤拿不到,说不定还得背上一个内讧的罪名!”
“你们想想你们的妻儿老小!”
张武面对那些陷入重围的左骑军将士,又开始了他的演说。
左骑军的人都不是。
他们觉得巡防军的人说的不错。
本来他们就不占理,这要是冲突死了,那就真的白死了。
想到自己家中的父母妻儿,他们是真不愿意拼命。
“让开,让开!”
巡防军的军士长矛抵在左骑军军士的胸膛上,气势汹汹的要抓副将江毅。
副将江毅此刻神情慌乱,他知道事儿闹大了。
这张大郎现在生死不明,巡防军却已经被激怒了。
现在巡防军要抓他,可他跑不出去啊!
“我是左骑军副将,你们休要胡来!”
江毅骑在马背上,大声喊道:“这真要是挑起了冲突,死了人,那你们巡防军难辞其咎!”
“呵呵!”
大熊滚鞍落马,拎着大砍刀挤开了人群,走到了队伍的最前边。
“让路!”
他一把扒拉开了一名挡住的左骑军士兵,大步往前走。
左骑军的士兵们面对浑身透着杀气的大熊,他们现在很纠结,不服气,又不敢动手。
可不等他们考虑清楚,大熊已经将他们扒拉开了。
“兄弟,这事儿与你们没关系,不想死就别乱动,老子的刀子怕伤着你!”
有不服气的左骑军军士要举刀,可是两把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架在左骑军军士脖子上的都尉刘黑子话虽然说的轻飘飘的,可是那左骑军士兵最终还是没敢动。
面对人多势众,又占理的巡防军,千余名左骑军硬生生地被压制得一动不动,不敢反抗。
大熊就那么大步流星地挤开了人群,走到了副将江毅的跟前。
副将江毅的周围还围着百余名亲卫,这些亲卫刀剑出鞘,将江毅护在中间。
“你们也让开,别逼我动手!”
大熊盯着这百余名江毅的亲卫,目光阴冷。
“让个屁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名左骑军都尉扬起脑袋,大声道:“左骑军的弟兄们,他们巡防军”
“噗哧!”
这左骑军都尉的话还没说完,大熊手里的长刀就已经砍出去了。
鲜血飞溅,都尉那睁大眼睛的脑袋就那么骨碌地滚落在地。
“让不让!”
大熊盯着余下的左骑军军士,杀气腾腾的地问。
“他!”
看到自家都尉一刀被人砍了,一名左骑军的哨官当即就要拔刀砍大熊。
因为这都尉是他的亲戚,他很愤怒。
“噗!”
“噗!”
可是这左骑军哨官的刀子刚举起来,两支长矛就一左一右捅了上去。
长矛直接捅穿了他的皮甲,没入了他的身躯。
“哐当!”
长刀落地,这哨官望着穿透自己身躯的两支长矛,嘴里涌出了鲜血,满脸的不可置信。
长矛拔出,这哨官身躯瘫软倒地,他身后的左骑军齐齐地后退了一步。
“刀子扔了,站在一旁去,那就和你们没关系,要是继续挡着,老子将你们都剁了!”
大熊发话,已经涌上来的巡防军将士一支支长矛对准了江毅和他周围的百余名亲卫。
这些亲卫都是他的铁杆,平日里待遇最好,也最为忠心。
可是看巡防军一言不合就真的杀人,他们的心里怕
了。
“副将大人,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我不想死,对不住了。”
一名亲卫内心在剧烈的挣扎了一番后,扔掉了自己手里的长刀。
“他,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看到自己的亲卫竟然扔下了长刀投降,马背上的江毅气得破口大骂。
可他的咒骂压根不起作用。
面对真敢动手杀人的巡防军,那些江毅的亲卫们你看我,我看你,陆续的将刀子扔地上,然后站在了一旁,不敢再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