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您也相信我们的专家所说的,这件瓷炉是明代的,那么,想必你也会相信他给出的参考价格吧?”石清影一边继续的把玩着手头的瓷炉,一边对着胡姓男子,说道,“即便是不太相信,那好,我问你,如果是你自己鉴定的话,你又怎么来鉴定它就是明代的呢,又为何就是民窑呢?”
“这个还不容易啊。”似乎是被石清影岔开了话题,胡姓男子也是投入到瓷炉的鉴定欣赏中,“首先,自然是看它的底足了,因为底下没有落款,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属于民窑的。其次,就是看它的造型,在这件瓷炉的两边,一边一个铺手,都是狮子头的造型,这种造型实际上是出现在明代的晚期居多,所以,就它的造型来说,这件东西应该是明代晚期的东西了。……”
“啪,啪,啪”的声音响起。原来,在胡姓男子说完之后,石清影已经是放下了手头的瓷炉,鼓起掌来,赞道:“说得非常的好。胡先生,您在收藏上的功底不弱啊。”
“献丑,献丑了。……”一看到石清影,以及其余的几位瓷器组的人,都是赞赏的看向他,一时间,胡姓男子倒是感觉到微微的几分不好意思。
“不过,正如您所说的,它的确就是明代晚期的民窑,只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明代晚期的民窑瓷器,都非常的值钱。”石清影转解释般的说道,“你刚才也看到了,这瓷炉是露胎的沙底,上面没有落款,也没有什么做旧的痕迹,可以清楚的看出它的胎质来。这胎质可重要了,可以帮助我们来判定它是什么地方的。”
“你是说,这件瓷炉的产地不太好?”胡姓男子毕竟也是玩收藏的,石清影这么简单的一提点,他就有些明白过来了。石清影则是把自己的目光,瞥向了身边的鉴定专家。
“没错。”其中的一位鉴定专家,接口说道,“我们的判定,和仇老是一样的,它应该是福建地区的产品,也就是福建窑口出来的。”
“那这瓷炉的价格?”胡姓男子不免犹疑起来。
“这么跟你说吧,像是这种铜炉,它的市场价位不是非常高,一般来讲,应该在不到一万,五千到八千元之间就可以买到。”专家的言下之意,就是仇老给出的五千的价位,还是颇为正常的。
……
胡姓男子沉默了一阵,眼神在瓷炉上不停的打转着,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而石清影等人,这会儿倒也不去打搅他,只是在边上等候着。整个后厅里,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比较的安静。
“叔叔,我可是了解到,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还有一个清朝的茶叶末香炉,就拍出了三万多的价格呢。那也是民窑的,而且,还只是到了清朝,比咱这个明朝的,可要晚得多了。为什么我们这个,就只有五千块钱啊?”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那位‘侄子’,这个时候出言提醒了一句。
胡姓男子一拍自己的大腿,当即就把询问的看光,看向了先前的那位专家。
“呵呵,这位朋友玩收藏的日子应该不是很长吧?”老专家笑呵呵的对着年轻男子,说道,“不然的话,你就应该知道,在古玩收藏上,并不是东西的时间越久,它的价值就越高的。我们公司里,经常会遇到一些客户,总是一惊一诧的,说着,呀,这个是战国的东西,肯定老值钱了,这个是汉代的,也应该很值钱吧?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这一点,你可以问问你的叔叔,他应该知道的吧。”
说着,专家还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胡姓男子。
胡姓男子的脸色不由得微微有些许尴尬,刚才,他自己的表现,也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啊。猛一听到别人的民窑瓷炉价格高达三万,明显的是有些心动了。这会儿,专家这么一提醒,他平时的所学,也就让他理性了不少。
先是黑着脸,呵斥了自己的侄子几句,随后,胡姓男子更是对专家恭维着,说道:“还请您给我们说叨说叨吧,不然的话,这即便是回去了,我们心里也不踏实啊。”
“好吧。”看到石清影点了点头,这位老专家也就说开了,“就拿你们刚才提起过的那件茶叶末瓷炉来作比较好了。其实,这就说明了一件瓷器的价格,和市场对它的认知度和追捧度,有很大的关系。”
“市场认知度?”年轻男子显然有些迷糊。
“嗯。”老专家点了点头,这话说得王极东,也是产生了不小的兴趣,要知道,王极东的眼力不弱,可就是对现在市场的行情,把握不够啊,当即也认真的听老专家讲解起来,“我们知道,那件茶叶末釉的瓷器是哪的呢?应该是景德镇的。那么,明清瓷器首推的,就是景德镇窑啊。哪怕它都是民窑的,这景德镇窑口的市场认知度和追捧度,肯定是要高于福建窑口的。这价格上,自然也就上去了。”
“哦,难怪呢。”胡姓男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如果说玩了这么多年的收藏,连景德镇都还不知道的话,那他也干脆不用在古玩行混了。但是,知道明代末期福建窑口的,却肯定为数不多。
“难道仅仅是因为窑口的区别,就可以差这么多的钱吗?”年轻男子追问了一句。相比起他的叔叔来,年轻男子的求知度,无疑要更高一些。
“这个,……”老专家自然是知道这个问题的了,但是,这会儿回答起来,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楚的啊。
好在,胡姓男子这回接话了,直接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