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纸张上的字迹、鉴赏印之类的,如果是有人刻意的去模仿的话,有些后来者模仿的也的确是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的。有些‘做旧’者,甚至于还会特别的寻找到与某个名家同时代的纸张,来模仿那位名家的字迹,以此来增加做旧的‘逼真度’。
这就好比是现在的古玩市场上,空白的唐纸之类的,价格就要比那些书写了某个无名作者的字迹的唐纸,要来得贵重上一些。
真要说起书画类的收藏的话,比起瓷器来,那可是还要混乱的多啊。
现在的问题是,就王极东从民国的小木盒子里拿出来的那纸张上的字,并不是什么历史上的出名书法家的手笔,如此一来,即便是有人想要仿照,恐怕也不会选择这样的字体吧?
由此可知,纸张的年代的断定,就显得颇为重要了。
……
匆匆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王极东很快的就把那张纸,给重新的取了出来,小心的摊开在了桌面上,认真仔细的打量起来。而且,为了鉴定这纸张的准确年份吧,他连放大镜之类的工具,都给凑合着用上了。
那模样,若是有人瞧着,倒也能不觉莞尔。
只见王极东,先是再度的研究了一遍纸张上所书写的每一个字的含义,应该是一封信牍,而且,就信牍中的内容而言,可能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员所书。此外,地点、人物、官职之类的字眼出现的很少,也不好判断究竟是属于哪里的官,来自于哪个朝代。反倒是像‘运勾’、‘无党’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字词,让王极东看得云里雾里的。
是不是找个书法、历史方面的行家,来掌掌眼呢?
王极东寻摸着,或许可以拿到公司里面去,请书画组的那些鉴定专家们给看看。不过,那也要先证明这张纸包括这纸张的字,要是件好东西再说。若不然,哪怕这纸张上的字体,在王极东看来,还是比较的修长有力的,但别人会怎么看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了,公司里人多嘴杂的,这种冷门的字迹,还不如就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不拿出来献丑了呢。
随后,王极东则是研究起这纸张的年份,粗一看,感觉纸张的质地有点儿不太靠谱,和正常的书法作品所使用的纸,是有着不小的区别的。不过,那也可能是因为存放的时间太过久远了的缘故,又被藏在一个小木盒子里,不泛潮、不起斑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在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之后,王极东却是可以断定,眼前这纸张的制材,就是一张印书纸!
说白了,就是古代的时候,出图书印刷用的纸,而且,上面还隐约的存在着出版图书的印刷痕迹。只不过,那印刷的字迹比较淡,又是在书法字体的背面,才导致了观察起来,这一特征并不是很明显。这让王极东有些感叹起来,莫非古代的那些文人墨客,就已经开始了这般的节约?
哪怕就是现代的办公族,虽然倡议大家要节约用纸什么的,像是打印出来的一些废旧文稿纸张的背面,还可以被再度利用一样。但是,自己写封家书的时候,恐怕谁也不会用印有文稿的纸张吧?
……
纸张背部的那些印刷痕迹,究竟是出于何处,里面的内容又是来自于哪一本图书的刻本,王极东研究了老长时间,也没能理清个头绪出来。虽然,在背面残留的些许印刷痕迹中,也隐约的能分辨出几个字迹来,模糊是模糊了,但是字体的框架至少还在啊。
不过,即便是如此,王极东对于古代书刊内容的认知程度,也完全够不上让他去做明确的鉴定的。这书画一道,终究不是他的专长啊。王极东一边感叹着的同时,一边也在感慨着中国古代艺术的博大精深。
一个人,若是穷其一生,能在某个领域里面有所精通,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好在,暂且不论这印刷的刻本是属于何朝何代的吧,王极东倒是仅仅从纸张的触感,以及一些自己在书法写作上的经验来推断,这张纸势必不会是属于民国年间的,甚至于也不太可能是清朝的。毕竟,王极东也是生活在民国年代的人,、使用纸张,以及清朝的纸张使用情况,多少还算是有些了解的。
至于再往上推,能到什么年代,王极东的心下不免多了几分犹豫。
叹了口气,王极东小心的把东西给收了起来。
一夜辗转反侧。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王极东就带着小木盒子,以及这张书法纸张,来到了公司里面。并没有直接的就去找书画组的成员鉴定。说起来,王极东对于书画组那边的人士,认识的并不多,也不算是太熟。反倒是瓷器组这边,还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
考虑到这件小木盒子,是跟方荃一起出去的时候收回来的,这会儿,看到方荃从公司的门口走了进来,王极东不由得就先一步走到了她的工作位置上,把整个包裹,往她的面前这么一放。那动作,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顺溜,还整得煞有介事的模样。
方荃看了也不着恼,大有深意的瞥了王极东一眼,问了句:“是送给我的?”
王极东闻言,顿时就是一愣,不过,随即就轻轻的笑出声来。方荃在公司里面,可没少遇到过有人给她送东西了。而且,送的玩意儿还是千奇百怪的,各种包装的都有。王极东这么不声不响的,就把东西给摆到了她的工作台上,也难怪她会误会了。
笑过之后,王极东反倒是觉得自己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