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这都是怎么搞得?”慈咸宫里,得知周廉彻与元绍华在没有自己得允许之下,就擅自脱离本来说好的岗位而擅自入宫后,太后娘娘便是相当不解地看着韩公公,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怎么样想要斗,也该等到只剩他们几个兄弟的时后再来争啊!现在都是什么事情,几个人不顾脸面地在那儿同几个女人争抢着、有什么脸面能看啊──!”
韩公公知道太后娘娘要抱怨的对象不是周廉彻,而是被算做‘外人’的元绍华,也不敢随意接话,只是悄声地把齐玥无辜遭受到波及的事情,悄悄地附在了太后娘娘的耳边,小声地说了。
“……看来三公子也是被逼急了,幸好是把事情给控制载了咱们都能掌握的范围之内,否则换个人来,咱们谁也不能保证,如今三皇子殿下是否还能平平安安地待在行藻宫里……”
“哼──!”太后娘娘想到周廉策竟然会上了曲家如此简单到愚蠢至极的当,忍不住气愤地一拍了椅垫,恨声说道,“他怎么就这么蠢?为什么不干脆自己随便找了条腰带掉死算了!白白地给哀家惹麻烦、还不懂得想办法解决……连自己的母妃都保护不了的人,以后又该如何保佑我大夏朝的江山呢!?”
韩公公知道太后娘娘越上了年纪、对于很多事情就越喜欢说东道西的──会这样,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她早年的时候,替先皇一同解决了不少的事情,让朝里朝外都相当尊敬她的缘故。
但有些话对于韩公公来说。实在不好乱接。太后娘娘教子,是心怀慈蔼;太厚娘娘骂周伯良、骂周廉策,那也是替先帝抚育后人──他一个残疾之人,不过是巧言伺人之辈。实在没什么资格去跟着胡指一番。
太后娘娘也不是真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建议,她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小时后教得好好的、越长越大,一个个都不肯同她亲近,最后反而被自己的生母给带歪了。结果净做一些会丢光了皇家脸面的事情……
心痛啊!
“老十一进宫了?”太后娘娘看着飘荡的幔帐,忽然间有些恍惚,“没想到……哀家精明了一世,最后却胡涂在了他的手上……要不是他生母,如果把他放到了那把椅子上,也未尝不会是个好选择…..”
“您老这样说什么丧气话呢?”韩公公笑着安慰了太后娘娘两句,“十一皇子殿下是您一路看到大的,他是圆是扁、您不是最晓得的?哪里就对他胡涂了呢?”
“我们成为他入宫的一条快捷方式,这不就是胡涂了么?”太后娘娘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哀家本来想着。让他最后受封个‘醇亲王’。以敬前朝遗孤就好……没想到他的心是那么得大……还想要争那把椅子……”
“当年瑾妃娘娘的遗书,奴婢还替您收着……不如……”当年的事情,韩公公还记得很清楚。他看着。也晓得太后娘娘心中早已有了决断──身为贴身服侍的,自然该当知道什么时候该适时地给自己主子递梯子。
“先不用。”太后娘娘摇了摇头。“玉玺没有下落,我们何必自讨苦吃把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宰!你现在先带人去行藻宫,把所有还活着的人都给哀家带过来吧!”周伯良今晚被强迫宿了慈咸宫,一路的动静,可都是晓得的。
太后娘娘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希望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要死到临头,还是给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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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周仲舒带着自己的亲兵和曲家的人马对峙着。
脚下,已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宫里宫外,深灰色的水磨砖地,鲜血淹过了石砖与石砖之间的沟痕,风一刮过、满腔刺鼻的铁锈味和腥味。
曲阁老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当年自己费尽心机,诱使了周伯良对亲兄弟动手;囚│禁了一个,毒残了一个,害死了两个──却万万没能想到太后娘娘对自己的孩子竟然信任至此,人马说给就给,毫不犹豫!
如今把自己挡在了这宫门的外头,想来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曲贵妃肯定以经对淑妃母子动手了──曲阁老看着巍然不动的人们,心里头无端地升起了片片焦灼的不安与急躁。
一直等不到自己和周廉语的奥援,想来以曲贵妃的能耐,很快就会引来太后娘娘与周伯良的注目。如果没能说出点好理由,任意打压与自己几乎平级的宫妃,甚至绑│架皇子,这等罪责一旦落石──太后娘娘要是想要当场杖毙了曲贵妃都不是问题。
更何况淑妃这几年虽然依旧单纯又易受到挑拨,但她的反应极快、也不能保证在她同周廉策的廉手之下,不会反咬自己的女而一口。
说多了,就是消息难以掌握,让人相当发愁。
“外公!”始终都在曲阁老左右的周廉语,早已经发现了对方的不安与躁动。衬着四下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他悄声地问道,“您是再担心母妃那头的情况么?”
孙子能担心自己的女儿,作为长辈的、谁会不爱听?
曲阁老笑着拍了拍周廉语的肩,温声说道,
“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你母妃也算是捡着了宝了……不过外功不是在担心这个,而是时间再拖下去,没过多久天就要亮了,宫里等不到咱们的奥援,爹纵使在宫里有人,恐怕也没有办法护住你的母妃多少……”
“既然如此,您为何不围魏救赵呢?”周廉语笑容谦谦,眼底划过一丝冷寂,“御造局那里早已经没有曲家的人了,不过就是一群食朝廷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