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仵作听了这话连连点头:“这法子虽然不错,可到那里去寻这样特制的银针来?况且人死了以后,这肉便要紧硬一些,又如何能插得进去?”
刘府尹瞧着这杨之恒,心里不由得大为惊奇,江山代有才人出,真真不能小看了这两个少年男女,这位郑小姐能言善辩,这位小杨公子听起来该也是见过世面的。他笑着问道:“小杨公子既然能提出这法子来,肯定也试过,不如请小杨公子一试?”
杨之恒点了点头道:“我自然可以一试,只是那银针还在我师父那里,我师父的本领更是了得,不如请我师父来帮着验下尸,怎么样也不能让郑小姐的父亲含冤而死却无人觉察。”
听了这句话,刘府尹很是不欢喜,疑心着杨之恒话里有在讽刺他糊涂之意,但他的话已经放了出去,也不好收回来,只能忍着气道:“小杨公子的师父在哪里?若是方便,还请他出手来相验。”
“焦大叔就在悦升客栈。”郑香盈听着刘府尹答应下来,心中高兴,朝他行了一礼:“香盈谢过府尹大人恩准。”见刘府尹脸色不愉,郑香盈心里明白可能方才杨之恒那句话没有说得恰当,赶紧又笑着送了一顶高高的大帽子给刘府尹戴上:“这世间真难得有府尹大人这样的清官,能平易近人的倾听平民百姓的呼声,香盈何其有幸,今日竟然能得见这般公正无私的大人!”
刘府尹被这一通马屁拍得心中无比舒服,心里那口闷气也开解了,笑眯眯的吩咐衙役去悦升客栈寻了焦大过来:“你们说话客气些,用上一个请字!”
不多时焦大便跟着衙役过来了,刘府尹见他身量挺拔气度不凡,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路,不敢怠慢,亲自带了他去停尸房。郑香盈走到那屋子里边,瞧着郑信诚直挺挺的躺在一张木板上边,心里不免有些悲凉,早知道这秋闱是催命符,怎么着也要阻止他来省府。若不是旁人加害,确实是气血攻心所致,那便是他过于紧张焦虑的缘故。
焦大将郑信诚的衣裳扒开,露出了青白色的胸膛,他找准了位置,手里捏着银针朝那地方便扎了下去,众人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就见那银针无声无息的便没入了郑信诚的身子,仿佛没有任何阻隔一般。
“焦爷好俊的功夫!”两个仵作站在旁边不由得喝了一声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