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眼笑容完美无缺的女人,自己似乎成了这场母子拉锯战的池鱼。

察觉到我的视线,西域王后抬眸看过来,眼中的锐利一闪而过。

“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伺候?”

垂首行礼,脸上透露出几分惶恐:“是阿塔的福气。”

于我的回答似乎很满意,王后嘴角的笑纹更深,也不再等灭的回答。

“那就这样定了。”

灭瞪着眼睛看了看语笑嫣然的母后,一把抓住身后人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索格。

索格笑了几声:“母后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就当真了,这个阿塔笨手笨脚的,若是将她留在母后身边本宫还不放心。灭这个家伙素来死心眼儿,母后还是别吓他了。”

视线在两个儿子间徘徊,丽王后突然轻笑出声:“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阿塔既然是你的宝贝,母后又怎忍心夺人之美,看看,都快哭出来了。”

三道身影相继消失在门外,王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蓝色双眸由浅转深。

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杯红色液体轻轻啄着:“本宫的王儿心思更深了,也与本宫越来越离心了。”

侍女不知如何回答,却感觉到话里的不寻常,吓得跪在地上,王后瞥了她一眼,并不叫起。

“那个叫阿塔的姑娘你看到了吗?”

“奴婢看到了。”

“美吗?”

“跟奴婢等人比起自然是美的,只是还不及王后的天人之姿。”

虽然是奉承,却很好的愉悦了丽王后,摇了摇头,蝼蚁一般的人,不过伸伸手指就能碾死,她这是怎么了。竟有闲心跟这样卑微的人计较,摸了摸自己的脸,细腻犹在,只是毕竟基奠了岁月。

“以后这药每个月多加一次。”

*

从王后宫里出来,三个人的脚步似乎都变的轻快许多,默默走在两位王子身后,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其实对于王后,索格大可不必过于防备,外强中干。她已经是衰败之躯。早在天朝目睹代世明与皇后暗渡陈仓之时,从他们口中得知这种永葆青春的秘药开始我便记在心中,之所以跟着来到西域王庭。少部分原因正是这副秘药。

第一日便将药房拿在手中,的确有驻颜之效,不过是以损耗精气为代价,提前透支生命,就好像是回光返照。

丽王后服药已超过十年。至多也就五年的命。

“王兄还有事,若是有时间去看看你的那些小宠物。”

索格的声音将我的思绪唤回,正好看到他临走前朝我投来的目光,似乎对刚刚的表现十分满意。适才若是有一丝不得体的行为怕是都走不出那道门,自然要长点儿心。

回到寝殿,尚未得安生。苏逸便开始在墙上摸索,敲敲打打,好不烦人。

裹着厚厚的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转一下第三个格子上的花瓶。”

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立即出现在眼前,苏逸并没有立即进去,看着床上昏昏欲睡的人,诚心相邀:

“跟我一起进去。”

摇了摇头:“不要,我最恶心那些黑不溜秋的小虫子。”

“我也一样。”

只有外面的包装一样。苏逸没有控制虫子的特异功能,这些小东西自然不会给他面子。

斜了某人一眼。不知不觉被人当成了盾牌。

阴暗潮湿,防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五脏六腑,四肢躯干,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惨绝人寰的景象并没有出现,最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几口大缸,每一口都装着人,完整的人,只是不知是死是活。

指甲盖般大小的虫子从大缸里来来回回,一想到它们可能刚刚从人的身体里爬出来,一股凉意窜上脊背,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仔细看了看那些人的面貌,拽了拽苏逸:“他们看起来并不像西域人。”

“是天朝的战俘。”

无论是哪个民族的人,这种方法有违天道。

“你打算怎么办,就算是毁了这里,难保他们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密室。”

苏逸没有说话,他原本的打算是杀了灭,既可以将身体换回又能可以除去一个隐患,可是如今,他身上的秘密给了其活命的机会,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

真正的灭被蔻红和天鹤看管在上次落脚的小院子里,那时便已经预料到与这座都城缘分不会轻易结束,索性便将它买了下来,谁知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再度用上。

以防万一,送离军营当夜便在他身上施了法术,他会一直安然的睡下去,直到恢复原貌的那一日,对这个一心一意信赖我的人不是没有抱歉,只是感情有亲疏之分,没有人比阿逸更重要。

得到不少有关和谈的消息,如所料一般,很不顺利,作为战败一方,西域的停战条件却是要求天朝提供支撑其过冬的所有必备物,包括粮食、煤炭、干草。作为回报,待来年春天,万物复苏之时,西域会向天朝缴纳五十万两白银与数百头战马作为战事补偿。

西域的冬日漫长而严寒,每年冬天都要冻死大批人畜,这个时候自保尚不足,更何况是赔偿天朝的损失,从这一方面看,西域提出的条件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只要在他们的军力加以限制,不怕把他们养肥了卷土重来。

问题出在西域使者身上,许是看代世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清瘦文人,激起了他的狂妄之心,他们在提出这个条件的同时,还撂出一句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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