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住口。”南流苏出口制止,“代姑娘,舍妹得罪之处,流苏代她道歉。”
我一笑置之,小丫头毕竟是小丫头,这么快就沉不住气。本宫主自然犯不着与一个孩子计较,反倒是进退得宜的南流苏,可并非表面那般文弱良善。若不是南琉璃在口舌上占了下风,对于我被落面子这件事她是喜闻乐见的。
江湖中人,果然个个不容小觑。
“南小姐怎么不去招待公孙仪。”
我这话问的很直接,南流苏对千秋公子痴心一片,这件事情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这也就解释了一路上和府中众人看我的眼神怪异的原因,敢情儿都把我当做他们小姐的绊脚石了。
“爹和公孙公子、风公子有要事相商。流苏不便打扰。”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不过听到耳朵里怎么有那么点儿奇怪。很快,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敌人机会的小辣椒就替本宫主解决了这个疑问。
“你不是一直跟着公孙大哥,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假装没听懂她话中的幸灾乐祸,轻轻蹙起眉头,一副哀怨的模样:“是吗,扶远没有告诉过我。”
顿时,风停了,云止了,姐妹俩消停了。
“你说什么?你和风少主···”
给小辣椒一个哀怨的眼神,我抚着胸口:“心儿,我们回去吧。”
回到房间从一脸委屈的心儿手里接过凉茶,心满意足吮了一口。
“怎么了,嘴巴撅的都能挂两瓶酱油了。”
“小姐,那个南二小姐太过分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客人。您怎么还就任她们欺负了。”
我勾勾嘴角,笑的好不欢快:“因为人家二嘛。”安抚的拍拍心儿的肩膀,“我是还有事情要办,你早点儿休息。”
“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回过头,对着心儿露出诡异的笑容:“趁她们还没回房,往水壶里添点儿泻药。”“……”
今日月明星朗,温度适宜。我躺在屋顶上,一边儿吹着小风儿一边观察书房内的情形。许久没做这个行当,紧张中带了些兴奋。
先就当今的武林现状做了一番高谈阔论后,男大当家转身从身后的暗格中搬出一个两米长的黑色木匣。
匣子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也随之咯噔了一下。
“有劳南大当家,路上可否顺利?”
“公子客气了。说来也奇怪,这一路尾随势力不下三方,自始至终却没有遇到来自任何一方的阻碍,安静地有些异常。”
公孙仪听着,陷入沉思,脸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端倪,倏尔嘴角勾起淡淡笑意,手指在木匣开合处细细摩挲。
木匣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把黑色玄铁宝剑,剑身上的麒麟雕刻栩栩如生,在烛光的映射下散发着阵阵寒光,似乎下一刻就要破茧而出。
心脏猛然漏掉半拍,与公孙仪相处半月,我竟不知他何时与殇离剑有了联系。
正当此时,一直安静的殇离神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变得躁动不安,隐隐有蓄势待发之势。
我趴在房顶上,警告的瞪了它一眼:此刻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若是暴露了我,你一辈子都别想再近他的身。
书房内陷入可怕的陈默,这种气氛并没有因为殇离的再度安宁有所缓和。
风扶远看着公孙仪,神色稍显诧异,“竟然是真的,我们是该喜还是该忧。”
后者没有回答,目光转到一旁默默不语的南大当家身上。
“公子尽管放心,不管是我们这行的规矩还是南某对武联的中心,在下必然守口如瓶。”
殇离神剑数百年来一直是江湖中的敏感话题,这件事情若是声张出去,一场腥风血雨无法避免,而他们四方镖局必然首当其冲。
“南大当家的为人公孙自然清楚。只是这件事情恐怕已经有人得了风声,公孙是怕连累了四方镖局。”
“那还不好办,你从武联调来些好手,在镖局四周护卫。我便不信,在这般强强联合下还敢有人来捣乱。”
公孙仪自是理解风扶远话中的意思,保护亦或是,监视。
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个细节出了失误便可能会引起一场无法估计的灾祸。
“这倒不必,我相信四方镖局的实力。以防万一,我将令牌留在这里,倘若南大当家有需要,尽可拿着它到武联。”
“多谢公子。”
“待我弄清楚始末,公孙仪必给全武林一个交待。”
风扶远显然对于他的这一安排不大赞同,而公孙仪的回答只有正气凛然的八个大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为何不把殇离神剑带回来,继续放在书房你能放心?”
“我倒是希望有人能将这块儿烫手的山芋接过去。”
早在我落入书房的那一刻,被藏于暗橱中的殇离便已破匣而出,悬在半空中盛气凌人的看等着我。
摆摆手:“我没心思跟你打架,只问你一句话,公孙仪是否是你新认定的主人?”
一向分毫必争的殇离第一次选择了陈默。
“他不可以,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毫无意外在镜子中看到一张盯着黑眼圈的憔悴面孔,不爽到了极点。
“小姐,公孙公子让我们准备一下,待小姐吃完早饭我们便上路。”
这么快?也不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赶在众人前上了马车,本宫主可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