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冷棠说:“爹,那不是孩儿干的……”
苏父摆了摆手,说:“你这些话去跟堵在门口的老百姓说去!还有,你现在就给我滚,从今天起我苏牧没你这个儿子!”说完转身就走了。
苏冷棠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整了整衣服,拢了拢乱了的头发。大步流星的向正门走去。还没到门口,便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喊骂声此起彼伏。
走过影壁才看到六个家仆死死的顶着大门,而门那边的百姓似乎在撞门。苏冷棠喝到:“给我开门!”
那几个家仆看了看苏冷棠,似乎有一些不敢相信。苏冷棠重新喝道:“给我开门!”
几个家仆互相看了看,突然间猛然撤下,只听咔嚓一声,大门应声被撞开,外面的人像洪水一般涌了进来。苏冷棠瞬间便被淹没在了人海中。
…………
“公子,公子?”
苏冷棠睁开眼,看见了洛驹的脸。洛驹说:“老爷招你去灵堂呢。”
苏冷棠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出了口气。哦了一声,整了整衣襟便向灵堂走去,到了灵堂,苏父见了他喝到:“给我跪下!给苏家的列祖列宗们赔罪!”
苏冷棠跪了下来,看了看供桌上的两排牌位,说:“爹,孩儿无罪。”
苏父听完也不怒,呆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说:“对,你无罪,有罪的是我。”说完扑通一声的跪在了牌位前,磕了一个头说:“列祖列宗在上,我苏牧教子无妨,酿成大祸,坏了苏家的百年声誉。孽子苏冷棠不知悔改,无可救药,苏牧只得执行家法,将其逐出家门,断绝关系,今生今世老死不相往来。苏家第六代传人苏牧启上。”说完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说完叫管家拿来了族谱,用朱砂笔在苏冷棠的名字上划了一道横杠。苏父艰难的站了起来对苏冷棠说:“你从此便不再是我苏家的人了,你所做的一切也再与我苏家无关。”说罢便甩手走出了灵堂。
苏冷棠在灵堂跪了许久,缓缓地站起身来,面如死灰的回到了议事堂。周元昊问怎么了,苏冷棠摇了摇头说:“我被逐出家门了,从此我不是苏家的人了。”
众人皆沉默不语,周元昊叹了口气说:“当下之急还是寻找解药,这眼看着第一天就要过去了,却依然毫无进展。”
苏冷棠哈哈一笑说:“大丈夫何惧一死?只是可惜不能死有所值。”
周元昊想了想说:“我倒有一个法子。”
苏冷棠眉毛一挑问:“怎么讲?”
周元昊说:“逍遥谷藏书无数,你们且随我回逍遥谷,兴许有配制这断肠红的解药的书籍。”
苏冷棠点头道:“如此也好,那便麻烦周公子了。”
这时苏家的管家走了过来,对苏冷棠说:“公子,马已经备好了。”
苏冷棠说:“我知道了。”说完便起身直奔大门口。两个家仆开了大门,只见门前空无一人,只有五匹整装的高头大马。
苏冷棠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对身后的周元昊等人说:“这两天未能招待好几位,苏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如今又出了如此祸事,苏某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诸位。”
周元昊哈哈一笑说:“好说好说,行走江湖嘛,总住在别人家里大鱼大肉的想什么样子。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前往逍遥谷罢。”
苏冷棠抱拳道:“周公子真乃大丈夫也!”
说罢,五个大人带着一个小豆包便翻身上马,出了城向北匆匆而去。
在过长江前,周元昊曾问苏冷棠:“你那些续命的神药还有多少?”
苏冷棠说:“一共八颗,昨晚给洛驹又喂了一颗,还剩下三颗。”
周元昊眯了眯眼说:“也就是说,如果三天后到不了逍遥谷,我们之中有两个人要死?”
苏冷棠摇了摇头说:“没那么乐观,这三颗药估计也就能保住一个人。”
周元昊眉毛一挑问:“此话怎讲?”
苏冷棠说:“即使我们三天后到了逍遥谷,找到了记载解药的医书,可找药配药还要花去少则半月多则半年的时光,所以这三颗药都用在一个人身上才有可能救命,若三人平分,只能是多三日时光罢了。”
周元昊没再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说:“昨日那个雀不飞说你苦猬功已经练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是什么意思?”
苏冷棠面色黯然说:“这苦猬功哪有这一层境界?只是我那时刚服下药丸,元气未复,所以才使的这功收了片刻。”他见周元昊一脸迷茫,笑了笑接着说,“经此劫难,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我都是将死之人,我便将此事告知于你罢——我在十五六岁的时候自己拜了当时江湖上的一个大恶人为师,那时他身受重伤,自知时日不长,便将毕生所学尽数传给了我。这苦猬功便是其中之一,只要此功练成,从此便无人可触及你丝毫,否则立时便会被吸光真元而死。”
周元昊眉毛一挑说:“当真有如此厉害的武功!?”
苏冷棠苦笑道:“当真是有的,只是你不会体会到练成这功后的苦闷感。从此便无人再敢触碰你,即便是母亲的拥抱,父亲的打骂,爱人的轻抚……”
周元昊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之前他回家的时候只是和父母隔着一人的距离说话,却始终没有肌肤接触。而之前他在船上与唐楚瑶过招的时候,唐楚瑶说一碰到他的身体就浑身无力也正是这苦猬功的原因。
周元昊喃喃道:“苦猬功苦猬功……这名字取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