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墨脑袋抽白转身,见一身军装的威猛汉子在一旁研究炸弹,电子计时器上的数字仍在飞转,不再觉得那么害怕了。倏忽间转头眯着眼盯着一脸得逞笑意的冷然,咬牙切齿道:“从一开始你就设计我。”

冷然见池小墨略微有些生气,忙哄道:“绝对没有的事,刚才见拆弹专家进来才明白过来。”

她不搭理他转身盯着一旁军人手中的剪刀,手起刀落咔嚓一下都没有犹豫就剪了一根线,然后计时器上的时间停顿。她心脏稳稳的落在心房中,崇拜道:“哇,真厉害。”

那军人黝黑的脸庞线条感很匀称,肌肉结实,转头灿烂一笑,全是职业所拥有的自豪感:“这种初级程度的炸弹,小意思。”

池小墨还没表达她对此人的敬仰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时冷然早已挡在两人之间,他清楚的很,崇拜是感情之源啊!

炸弹解决后就是门,一圈技术新秀也是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她踏出实验室门的时候觉得空气久违的清新。天空已经放晴,半边天的云朵被初升的太阳染成妃色挂在天边,一阵暖烘烘的。

冷然站在她身后,衔着难掩容色的笑低头道:“池小墨,方才在实验室的话,可要说话算数!”

池小墨懒洋洋的睁开清明的大眼睛,流睇绵转,无辜的眨巴着眼睛问:“冷医生,我刚才在实验室,说了什么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说罢转身往前走,独留冷然一人在身后蹙眉不满,她想,她的幸福约摸快来了。

她照例被带去警察局录口供,冷然也悄无声息跟了过来,她很享受这种默默陪伴的感觉。

“警方已经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其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警察所说的她大致也明白了,就是在她还没回国时景和妇产科接诊过一名孕妇,生产过程中母女俩相继死亡。作为丈夫的他接受不了事实曾一纸诉状将景和医院告上法庭,但法医验尸结果都系正常死亡,医院赔了些钱也算将这件事情了结了。遂处心积虑的想要毁掉整个医院,所以才制作了一个初级炸弹,要炸死医院所有的人。

而池小墨被困实验室就单单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而那个匿名电话估计是谁见到了打的,至今还没找到人。

她秀致的眉都快拧成一团麻花了,她怎么也不相信只是一场意外,能巧合成这样的巧合,就绝对不能算作巧合。可这件案子也算告一段落,只得作罢。

她回头看向一旁沉思的冷然,朗声道:“冷然,我要你现在就送我回家。”不容拒绝的语气尽显女王风范。

他抬头一脸疑惑的盯着她清秀的脸颊和不断上扬的唇角,讷讷道:“啊?”

她故作生气往前走了两步,愤愤的出着粗气,不满的哼哼道:“要你送我回家就这么不情愿,那我要你这男朋友来干嘛,还不如不要。”

他高智商的脑袋一时像生锈般运转奇慢,等恍惚明白过来后忙追上去牵起她的手,不容反抗的十指相扣往停车位走去。

十指相扣,一生相守。

他说:“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吧!”

“干嘛去?”

他怒:“当然是去领小红本了。”

池小墨笑得分外邪恶:“我只是答应做你女朋友,以后的事还得看你的表现。”那些追冷然的苦,她可还是想着双倍还回去呢,这样他才能更加懂得珍惜这段感情。

冷然嫣然轻笑,将她的心思尽收眼底。他从来就很珍惜这段感情,既然她这样想,那他照办就是了,他不想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陈怡和炸弹的事情就这样翻篇了。

五月中旬的天气愈发热,再一次上班自然是冷然亲自接送,走进麻醉科却觉得气氛异常,她缓了缓脚步才进值班室。在见到正襟危坐于凳子上的人时条件反射般甩开牵着的一双手,低头看鞋尖,嗡嗡的唤了声:“爸爸……”

来人不是林志逸,而是沈醉父亲沈正。

沈正眸中隐隐有些怒气,却在见到她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只沉声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池小墨顷刻间就明白沈正指的是离婚的事情,忙小步蹭到沈正旁,拉着他袖子晃啊晃啊晃,声音也颤颤的像要哭了:“我们没有想要瞒着你的,只是,只是沈醉他从头到尾都喜欢的是纱纱……”说罢抽抽搭搭继续道,“我……我这关系多么尴尬啊!还不如……还不如成全他们。”

然后,她真的就哭了。心中默念道:沈醉纱纱,千万别怪我,谁老爸谁搞定去。

沈正先前的寒霜瞬间变成怜惜,而后又火冒三丈拍案而起,高声吼道:“别怕,有爸爸在谁都欺负不了你。我这就把那混小子押去和你领结婚证。”

“啥?爸爸爸……千万别,千万别……”要真又被拖去领结婚证那不就是一下回到解放前了?

沈正皱眉不满道:“怕什么,有我在,沈醉那小子不敢嚣张。”

池小墨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沈醉沈纱有孝心才听话啊!冷然也不忘掺和一脚,不紧不慢的语调向沈正伸出手谦和有礼道:“叔叔好,我是池小墨现任男友冷然。”他吐齿绝对清晰,却很刻意的将‘现任’这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沈正一脸茫然,旋即笑开:“不错不错,你这眼光确实不错。”

池小墨狂汗,这态度怎么一阵一阵的啊!

沈正沉默的坐回椅子上,严肃认真的问她:“小墨,你说我这么些年是不是都做错了?”

这突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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