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裸的讥讽,这轻薄低贱的言下之意,明显是讥讽韩依依拜官不正,以小儿男色迷惑主人得道。

伴奏的乐师手下一僵,舞姬更是直接止了声,停了动作。

众人心忖道:在他人府上,宾客云集,背后还有一个大汉皇后撑腰,想是石阿依再怎么猖狂,再怎么生气,也断然不能当场撕破脸吧。

而被明着暗着讥讽的石阿依,在这时却兀自垂头笑了一声,像是什么也不知道般的,石阿依着令让怀中的美姬斟满酒,喂她喝了一杯。

“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玉琢的俊颜缓缓抬起,挂在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煦无害,漆黑的眼瞳里依旧波澜不起,甚至连语气也是温柔软绵的。石阿依温柔的推开怀中的女人,从榻上起了身,慢条斯理的朝着说话的男人走去。

无人知晓“他”要做什么。

韩依依笑的温雅无害,语调轻柔,仿若对待情人呢喃一般,倾身看着榻上男人的眼。

“怎么?!忘了?”

韩依依优雅的拔出腰上的佩剑,这种佩剑精美而秀小,剑不开封,一般挂于腰间用于妆点身份做装饰用。是以在座只瞧着韩依依拔剑,并没有想太多。当然,在这样的诚,他们自然觉得无人敢做“令人想太多”的事。

见韩依依拔剑了,与韩依依私交不错,见识过她本性的石田丰赶紧起身来劝:“张兄,你就不对了吧,石阿依大败匈奴,可是我等亲眼所见,人家是有真才实学的,你别在这里乱说,还不快给石阿依赔不是!”

一瞧石田丰出面来劝,张郎越发的下不了台,他冷哼一声,完全不理石田奉急打的眼色,继续挑衅道:“怎么?我张郎,张氏嫡长孙,祖上乃随高祖打下江山的堂堂英烈之后,居然连一个迷惑主上的娈童都说不得吗?有本事敢做就别怕别人说!!!”

“卫长君妻家长孙!得罪不起!”见劝不住张郎,石田奉赶紧拉撰依依。

韩依依扯嘴一笑,话不多说,手中的佩剑如玩闹般朝前一抹,之前说话的男人顷刻止了声,血溅三尺……

“辱阿依无妨,当众辱骂陛下者,该杀!”

四周再无声响,所有人不敢思议的从榻上起了身,双眼惊骇的看着白玉入冠,斯文纤弱的“少年”将手上的佩剑朝那还未来得及倒下的男人身上蹭了蹭,看着她优雅的收回了剑鞘,又像无事人般的冲暗处拍了拍手。

“来人,将此事汇报给当今陛下,让陛下亲自定夺!”韩依依将腰上的虎子令牌随意一丢,无数黑衣男人现身在人前。

“是!”男子齐呼,众人才发现石阿依竟似皇子翁主般身边暗藏这么多隐卫相护。

那气势,那排场,哪有一点小世家的模样,甚比他们还要华贵威风。

石阿依转眸,冲呆若木鸡的卫长君笑了笑:“卫兄家中血腥味过重,容阿依先行告辞。”一句既毕,杀人的石阿依冲卫长君拱了拱手,格外理直气壮的当着众人的面走人了……


状态提示:阿依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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