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了什么,还是看到什么?!”
“木鱼……木鱼……是听昨夜……昨夜值班的士兵说……说昨晚……主公……主公的房内动静太大……吵到三更还未绝。”
木鱼咬咬牙,突然对着公子白重重磕了一个响头:“主公!虽然夫人行事诡秘,往往出乎人预料,但木鱼觉得夫人是真心为主公好!”
“想说什么?!”
公子白皱眉,心忖着自己的贴身奴仆什么时候也被那该死的女人收买了。
“夫人重伤未能痊愈,敢情……请……主公多……多体贴……”
公子白安静的套上外袍:“木鱼啊!”公子白声音轻柔,眼风扫了一眼扑在地上的木鱼,冷不丁问道:“你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
公子白未加尊称,而是用“我”,木鱼一听吓得连声道错。
看来,他是不是也得拢拢属下的心了,先是隰朋、高傒,后是木鱼,怎么一个个都向那女人靠拢呢?
公子白笑了笑,神思一敛,随即对木鱼吩咐道:“告诉金吾卫们,就说齐三公子妇人生妒,得知夫主在外抱其他的女人,在家寻死觅活,齐三公子无奈,只好下令处死两位美姬!”
木鱼一愣,随即领命退了下去,心忖道:看来主公还是最心喜侧夫人的。
而一边,在家怒吼公子白的韩依依,殊不知自己即将被贴上中原第一妒妇的标签。
呜呼哀哉,俗话说的好,一山总比一山高!俗话说的好,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韩依依这次是得认栽了。
……
当日午时,一骑黑马飞驰入宫,一路快马加鞭的驶进巍峨的齐王宫。
不到半个小时,又有三匹快马驶出王宫,带着金印黄绢赶向前往漠北的骑虎营方向。
几乎同时间,公子白、韩依依、娰叔、敬仲、公孙无知四位已各种方式受到了线报。
不明敌军逼近糕地,鲁国夫人有危,齐王特派出城的齐王师携带所有兵马前往糕地营救。
受到消息的四人,心思各异,却不约而同确定了一件事——那便是齐王又一次错过了歼灭公子白势力的最好机会。
立于野地山头上的齐王师敬仲忍不住仰头一叹:吾主昏聩,齐地难得七足鼎(*只有周王才有资格使用七足鼎)啊。
而韩依依也再一次确认了一个事实,公子白比她想象中的有能力。韩依依不由想在纪国时,若她不出面,不以鲁军灭齐王师之势,是否公子白依旧有能力从齐王师手上脱困?
春去夏来,这年齐地的夏天来的格外早,一如国内的局势般。
……
自那日撞见公子白与韩依依两人的“好事”后,隰朋、高傒两人不见踪影多日。韩依依这日无聊,换了男袍,自个儿翻了墙头,带着阿奴,却汇“老朋友”去了。
阳光渐烈,吃完午饭的韩依依没有乘车,而是携着阿奴晃悠悠的到了一处富丽堂皇大宅的——后门。
阿奴弯下唇角,看着一般下人都不走的后门,忍不住对韩依依问道:“主,咱们真的要走后门吗?”
韩依依龇牙笑道:“我韩阿依从不走后门!”她冲阿奴扫了扫半人高的墙头:“姐只爬墙!”
阿奴做昏倒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