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龟,你赢不了我的,拳脚上你或许可以无敌,可棋盘上面,我才是真正的无敌,你坚持了二十年,还不肯放弃?”
秦政沉默了良久,才眯起眼睛,冷冷的跟玄武对视。
“不一定。”
玄武一脸认真的摇头:“你老了,早就到了该死的时候了,没准再过两年,就老糊涂了,神智不清醒的连棋子都认不清都是有可能的。”
秦政冷哼一声,眯起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阴冷到极点的冰寒杀意。
玄武似乎没有感觉到,低头凝视着棋盘,平静道:“今年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
秦政笑容有些玩味。
“不坏规矩的,都可以。”
玄武飞快的皱了皱眉眉头,语气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王家进京了。”
秦政走到门口,背对着玄武,仰望着茫茫夜色,语气诡异的说了一句。
“王家的事情,与我无关。换一件。”
玄武不假思索道,拿起茶杯,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好,那杀叶春秋,如何?”
秦政继续问道。
“杀不过。”
玄武的高人气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了一个憨厚笑脸,老老实实道。
“那让你师父去。”
秦政垂下眼皮冷淡道:“他一个人守住昆仑的另外半条龙脉,我就不信他和叶春秋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而且他又没有什么后代,你这个徒弟还宁愿做缩头乌龟,守住半条龙脉,一辈子的气运,难道他想带进棺材不成?”
“龙脉和气运这玩意,我从来不信,所以就算师父对风水命理的研究已经近似于神,我也从来不学半点,太虚无缥缈,而且不一定准,简单来说就是瞎扯淡的神棍,我是他的嫡传,但只学拳脚刀剑。”
玄武似乎是想转移话题,不动声色道。
秦政显然也懒得拐弯抹角,继续道:“让你师父去杀叶春秋,这就算是今年你为秦家做的事,怎么样?”
“我师父也杀不过那个老变态。”
玄武眯起眼睛,耐心似乎在逐渐消失,他看似憨厚,但不代表是傻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
秦政轻声笑道:“当年叶春秋和王沧澜的名声如雷贯耳,你师父的存在,却极少有活人知道,邓公当年曾经亲自评价他不输春秋,不逊沧澜,这八个字,就连如今的唐天耀和夏九鼎都不知道,可见他的隐蔽程度了。”
“不输,不见得就赢得了。”
玄武冷冰冰道:“能跟师父保持师徒情分就已经足以让我庆幸,做徒弟的,凭什么要求他老人家去跟那个老变态两败俱伤?这件事,我同样做不到。”
秦政依然背对着玄武,两件事情都被对方干脆拒绝,他似乎是在考虑继续提别的要求。
只不过秦政还没有想出新的事情,玄武却已经继续开口。
“你想打压叶家?二号快要退了吧,我这几天会去找叶春秋的那个徒弟,叫王天雄是不是?如果你能办到的话,帮我把他约出来。”
秦政眉毛微不可查的抖了抖,看似不经意道:“这件事并不能算是今年你为秦家做的。”
“我跟他交手,只为我自己。”
玄武笑了笑,眼神中战意灼热。
秦政也没有问为什么,再次沉默下来。
“没什么事需要我做的话,那就先攒着?明年一起?”
玄武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秦政叹息一声,点点头,转身看向棋盘道:“继续下棋吧。“我很少有这么晚休息的时候,人老了,想活的长久,养生就格外重要,饮食,运动,休息,都是重中之重,今天就为你破例一次,到了我这个年纪了,对生命,就看的比权利和财富还重要了,别的不说,起码还能多跟你下几盘棋对不对?”
玄武眼神恍惚了下,平淡道:“你活不了多久了。”
“嗯?”
秦政眼神中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怎么说?”
这一次,玄武没有回答,手中的车直入对方的阵地,横冲直撞,平静道:“你快要死的时候,告诉我,我来杀你。”
“我心胸不算宽广,但一条全尸,还是可以帮你留下的。”
秦政深呼吸一口,轻轻冷笑道:“我该跟你说谢谢?”
玄武摇摇头,憨笑道:“应该的。”
秦政深深看了他一眼,玩味道:“明天帮你联系一下王天雄,如何?”
“好啊。”
玄武笑了笑,随口答了一句。
他的师父,曾经被一代伟人评价为不输春秋,不逊沧澜。
这个注定了要跟当年的轩辕一样低调一生的猛人,是不是还有还有当年他师父的无敌风采?
面对天下第三的王天雄又如何?
秦政内心没由来的有些期待。
只不过更让他好奇的是,这只向来都很淡然的小乌龟,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