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及时拨打急救中心电话什么的。

听了他的回答,儒雅的老教授笑笑,“也许吧。”

正雨十分无语的摇摇头,脚步虚浮的走远,头脑发昏,睡眼惺忪。

在寝室门口礼貌地道别,感谢了教授给与自己的无私帮助,正雨脸不洗牙不刷衣服不脱,一头扎进柔软的床铺中呼呼大睡,天昏地暗。

接下来的几天,正雨无比忙碌:对上周的报告做了最后润色,并且提交;行走在各教室间听不同发色不同肤色的教授热情洋溢的讲解;参加了三次小组讨论,一次集体户外写生;领取了本周的报告课题并频繁出入图书馆资料室美术馆,积极地搜寻并参考

以及,听取上次小测验的点评。

“正雨,我的孩子,”费伦特表情复杂的看看正雨,又是惊喜又是欣慰又是不安,他翻了下手中的报告夹后说道,“你最近的作品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对自己风格变化的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的正雨耸耸肩,“很抱歉,我想,是的。”

费伦特抬抬手,“nonono,你不必道歉,事实上,”他顿了下,“我们都一致认为,这种新近加入的情绪因素非但不会妨碍作品整体的优秀性,相反地,还带来了一种全新的美感。所以,你还是a。”

正雨笑着点头,“谢谢。”

“不必感谢,”费伦特摇头,“这是你应得的,只不过,”他用手中的金笔随手梳理下鬓角,带些担忧,“我个人认为,这种风格虽然有极大的可能会吸引为数不少的一部分新的拥护者,但是,”他灰蓝色的眼睛又看过来,十分的认真,“我觉得,这种风格对于你而言,略嫌阴沉,如果仅仅是作为偶尔的尝试,未尝不可,但是”

费伦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而且他相信,正雨这样聪明的孩子,一定能够理解自己的意思。

当然,正雨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画风与人的性格情绪是相互影响的,如果一直是阳光又积极向上的风格也就罢了,两方面相互促进,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是,历史上因为过度沉迷与消极阴沉风格中无法自拔的艺术家不在少数,甚至光是自杀或是自残的,就能轻松达到一个惊人的数字。

万古流芳、名垂青史自然是人人向往的事情,但是,如果这种名望地位要以生命为代价,那么费伦特宁肯正雨放弃。

正是因为费伦特真正重视正雨,欣赏他的才华,看重这个后辈,某种意义上甚至视他为家人,所以才不想要让他有哪怕是一点点误入歧途的可能,哪怕是潜在的苗头也要及时扼杀在温床中。

比起为了虚无缥缈的名望奋斗搏命,费伦特更希望看到正雨尽情的享受生活,开心的度过每一天。

听了费伦特的话,近期疲惫不堪的正雨顿时觉得胸口一阵暖流淌过,他认真的看向老教授,真心保证,“教授,请相信我,只是情绪的正常起伏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

费伦特与他对视片刻,然后微笑着点头,充满优雅的绅士风度,“我相信你,我的孩子。”


状态提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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