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第二步:晚餐过程中,要喝点儿小酒。
在聪聪面前,温从安向来滴酒不沾。
她不记得点过酒,可是侍者却端上了两杯鸡尾酒。诱惑的蓝、妖艳的红,那绚烂的颜色会让人忘记那是浓烈的酒,而那酸甜的味道,更会让人忍不住多饮。
温从安将两杯鸡尾酒都喝掉了,当时并未出现不良反应,从餐厅离开时,她才觉得脚步飘浮、脑袋发昏。
莫时容让人把车开到楼下,他抚着温从安坐进去,将聪聪安置好,才上车。
温从安只是觉得脑袋沉沉的,并未作出什么不良举动,更没有胡言乱语,她还记得同聪聪说:“妈妈睡一下。”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聪聪看着旁边的温从安,满脸疑惑,他不解的问:“妈妈怎么了?”
驾驶位的莫时容透过后视镜看着歪在后座的温从安,小声道:“妈妈不舒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聪聪煞有其事的点头,于是一路上,他都没有再开口将话,生怕打扰了妈妈休息。
终于回到家,莫时容将聪聪交给李阿姨和佣人照看,他则俯身在后座,抚着温从安的脸颊,轻唤:“从安,我们到家了。”
温从安挪了挪身子,咕哝了一句:“好累。”
莫时容柔声道:“乖,回房间再睡。”
温从安皱着眉吐了一句:“不要。”
莫时容无奈,只得将温从安从车里抱出来。他只打算让她没什么反抗之力,他好有机会和她谈谈,没想让她就这么睡着了。两杯鸡尾酒,他还是高估了她的酒量。
李阿姨关切的问:“夫人怎么了?”
“没事,准备热水送到卧室来。”莫时容抱着温从安,阔步穿过客厅,跨上台阶。
卧室,自然是他们的主卧,而不是温从安的那个小房间。
莫时容将温从安放在床上,她立刻翻了身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莫时容担心她会不舒服,动手解开她身上的衣物,费力的帮她脱下来。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莫时容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莫时容的思绪。莫时容长缓一口气,起身去开门。
李阿姨端着托盘站在门外,莫时容接过来,问道:“聪聪睡了吗?”
李阿姨说:“已经睡下了,放心吧。”
莫时容点头:“嗯,你也下去休息吧。”
李阿姨仍然不放心的问:“要不要通知童医生过来一趟?”
“不必了。”
莫时容走回床边,扶起温从安,让她喝了一点水,用被子将她团团裹住,而后,才在床边坐下。
看着她白皙无暇的容颜,莫时容轻抚着她的额间碎发,轻声呢喃:“你真的恨我吗?真的讨厌我?可是我觉得,你在骗我,也在骗自己,对不对?”
莫时容俯身亲吻她的鼻尖:“下次喝一杯就够了。”
温从安在半夜忽然惊醒,叫着聪聪的名字,四处找聪聪的身影。可是一室的黑暗,哪有聪聪的踪影?
旁边的莫时容几乎是同时就醒过来,坐起来抚着她的肩膀,焦急的问:“从安?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温从安的目光在莫时容的脸上聚焦,再低头看着自己,和他。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和莫时容搞在一张床上,还盖着同一套棉被。温从安揉着仍然有点儿昏昏的脑袋,努力拼接之前断断续续的记忆。
温从安猛然抬头,皱眉看着莫时容:“我喝酒了?你故意的?”
“我只是想有机会和你谈谈。”
“谈?”温从安冷笑,拉着被子说:“躺在床上谈?在你怀里谈?”
“我没想到两杯鸡尾酒你就醉了。我发誓,我只是抱着你睡觉,什么事情都没做。”莫时容举着手说。
温从安无力和他辩驳,拉开被子作势要起身,却被莫时容又拽了回来。
莫时容扣着她的手腕,眉心微皱道:“既然醒了,那咱们好好谈谈。对我不理不睬、视而不见已经一个月了,从安,该让我刑满释放了吧?”
温从安撇开头不看他:“我没对你动刑。”
莫时容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可是比砍头都很,和凌迟差不多。”
温从安低头不语。莫时容非常坚持,抚着她的脸颊,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声音微哑着问:“从安,你告诉我,你当真非常恨我、讨厌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后悔和我结婚?一刻也不愿和我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从安,若你能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我立刻放你走,绝不让你委曲求全。”莫时容说的认真,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凌然。他在赌,被浓浓的不安充斥,可还要强装出一幅镇定的模样,他把自己和她逼上绝路,只为能彻底拥有她,而不是一具躯壳。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天没更了,大家还记得上次写到哪里了吗?嘿嘿,说实话,我写这一章的时候,回去翻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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