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容在餐厅订了位,是温从安的家乡菜。

温从安十八岁便背井离乡,在京城读大学,留在歌舞团,后来又远走伦敦,前前后后,竟然已有十多年。期间,她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最近几年,漂泊在外的她是再也没有回去过,早就忘记了那种浓烈的辣和蒜香。可是如今吃起来,一瞬间仿佛将她拉回十几年前,将那些泛黄的记忆也一同挖出来。

温从安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不禁逐一讲了桌上的每一道菜,还和莫时容说起了她的小时候。温从安吃的很开心,讲的更很开心。而她猛然间,记起莫时容似乎曾经说过,他第一次见到她,并不是那次送画。

温从安问起这个问题,莫时容拗不过,便如实讲来。她成年时,他而立,匆匆一瞥,他记了许多年,而她却没有丝毫印象。

勺子轻轻搅动着瓷盅,温从安心中窃喜,但是不动声色,低着头说:“我还以为……那天你是骗我的。”

莫时容握住她的手,温从安抬眸望过去,发现他一脸的肃穆,严肃的不得了,让她一下子也紧张起来。

莫时容沉着而深刻的说:“我答应过你,不会骗你,不会再对你有隐瞒。”

温从安咽了咽口水,仿佛意识到他会说出让她震惊的事情来,“所以呢?”

莫时容将她的手握的更紧,充满着不确定和忐忑:“第一次看到你那天,我同意了和封歆的婚事。”

不出意外的,温从安愣怔了,但是片刻后,很平静的垂下眸子:“哦。”

哦?就这样?莫时容不敢相信,而且更加不安,这些都是事实,他无从为自己辩解,只希望她不要把气闷在心里,不高兴的话,一定要让他知道。

他抚着她的脸,轻声道:“你也要答应我,不开心一定要告诉我。”

温从安抿唇,抬头扬起一抹笑,不像是装的,她看着莫时容说:“只是见过一面而已,我都不记得你,你更没必要为了我拒绝一门婚事。所以,我没有不开心。”

莫时容还是不太相信,眯起眼睛道:“当真?”

温从安推了推他的肩膀:“怎么?我不生气你还失望了不成?冷战结束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半天,你就厌了?”

莫时容仍旧看着她,温从安被他一直盯着,觉得难为情,于是偏开头,并且用手去捂他的眼睛,可是莫时容却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温从安诧异的回头,正好碰到他的唇。近在迟尺的彼此,她看到了他脸上那抹笑,难得一见的明媚。

莫时容蹭着她的鼻尖,亲昵的说:“下午和我去公司,有个会议,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去接聪聪。”

“不好吧,我去了会耽误你工作。”

莫时容笑的有点儿不怀好意:“你的意思是,你去了之后我会时时刻刻记挂着你而没有心思工作?”

嘎?温从安脑袋一顿,当即红了脸,忙不迭摇头,还有些磕巴的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是意思是、是……哎呀总之,我去不合适!”

莫时容摸了摸她的头顶,拍着她的肩膀说:“快吃吧。”

怎么这腔调,和哄聪聪的好像?不过,这一刻温从安没心思计较这个,更多的是在想如何让莫时容打消这个念头。

事实证明,莫时容还是要她到公司。温从安借口要买几本书,于是在距离公司大厦100米左右的书店下车,更拒绝了莫时容等她的提议。

她磨磨唧唧,希望能磨到莫时容结束工作,不过他每隔五分钟就打一通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到,后来更是说司机在楼下等她。

温从安没辙,只能就范。不过,没有和莫时容一同在公司出现,不会引起围观,这让她安慰了许多。

可是……呵呵……只能说……年轻人too young too ple

温从安从大厦的门堂下车,一进门,制服保安便对着她深鞠躬,并且字正腔圆道:“夫人下午好。”

温从安在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忽然遭遇左右两侧彪形大汉这样的待遇,吓了她一跳,真的差点跳起来。

温从安故作镇定的抚着胸口,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大堂里有人朝这边望过来,温从安再不敢多留片刻,找准了电梯的方向,便大步走过去。

进入电梯前是有门禁的,需要刷卡,正当她在想要不要找前台开一张临时卡时,那站在门禁前西装革履的小伙,已经为她打开了门禁,并且毕恭毕敬道:“夫人,下午好。”

温从安对他礼貌的点头,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她已经镇定了许多。

等电梯时,又遇到了挂着公司名牌的姑娘和小伙,温从安本打算装作没看到,可是她没想到,他们竟然也认得她。

温从安终于搭乘了电梯,心想着这下总算安生了,电梯门在目的层停住,轿门打开后,门外站着一位身着精致套装的女子,对着温从安毕恭毕敬的俯身:“夫人,下午好,我是莫先生的秘书,莫先生在办公室等您,请您跟我来。”

“谢谢。”温从安点头笑了笑。

她真的觉得浑身不自在,感觉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她看,担心自己会不会哪里不得体,而丢了莫时容的面子。

脚步落在松软灰色地摊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走在左前方的秘书回过身子同温从安说:“总裁现在在莫先生办公室。”

有别人在?温从安当即说:“那我先不进去了吧。”

“没关系,莫先生说让您到了就进去。”说着,秘书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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