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好听得邱如意这番话,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才是高手,天马行空,却又似是而非,加上年纪小,才让人觉得可信,更能争取同情分,到底是在街头上混过的,这揣摩起人心来,就是手到擒来。
而雪兰更是干脆,一把扑倒在锦好脚边,狠狠地抱住她的脚,哭的好不可怜:“小姐,三小姐说得是,您可不能想不开啊!”
锦好虽然被她们二人齐心合力阻断了撞墙的力道,却哭得浑身颤抖个不停,像是无助到极顶一般,哽咽道:“她……,是要逼死我……不能牵累了母亲……”
看热闹的人,就有人不平的喊了起来:“太过分了,一门的孤儿寡母,实在是欺人太甚。”瞧瞧这大的小的,哭得惨兮兮的模样,这莫府的四夫人也太欺人太甚了,有这么做长辈的吗?
这么容易引起同情心,也亏得姚丽娟等人,人缘好,往日里行事,有规有矩,进退有序,与左邻右舍往来,也秉承这吃亏就是占便宜,小事情都肯忍让,先入为主,所以锦好几人这么一表演,就让左邻右舍之人信得十成十,而一些路人,原本还有些怀疑,可是锦好说得对,人都有从众心里,见多数人都信了,自然也跟着信了。
宁氏瞧着眼前的情况,气得快要吐血,在她的心里,她和莫锦玲才是受害者,锦好不过是作势想要寻死觅活,哪里肯真的撞墙,不过是做戏吧了,这些人却都跟没脑子一般,信了她的话。
她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众人:“你们莫要被这个贱丫头骗了,她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真想死,就给我使劲的撞上去,若是真死了,我倒是能信了。”
一旁的丹红听了宁氏这话,忍不住叫了声:“夫人。”
谁知道被锦好气得理智全失的宁氏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继续道:“贱丫头不过是装模作样,哪里可怜了,真正可怜的是我那苦命的玲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丹红心中一凉,知道到了此时,今儿个这事情,已经算是有了定论,再看锦好那莹白如玉的脸蛋时,心里吹过一阵寒风:这五小姐心眼多的跟莲藕似的,先是用俏丽的容貌,刺激夫人的心智,再用话,激怒夫人,更是先下手为强,直接撞墙,说的话中句句都在算计夫人,让夫人明知道不对,却还是控制不住怒气往里面跳,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
果然宁氏的话刚刚落下,不说左邻右舍了,就是看热闹的人都唏嘘了起来:这四夫人果真不是个东西,都逼得五小姐撞墙了,居然不劝着,还非逼着人家撞墙,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锦好被宁氏这么一激,自然就使劲的挣脱,要往墙上撞去,邱如意和雪兰当然要死死的拉住她,挡住她,而从地上爬起来的云燕,适时的上前对门外的人说了几句恳求的话,然后就将大门关了起来:事情发展的很顺利,现在不会有人说什么对锦好名声不利的话,只会更加的同情小姐。
当然,下面的计划,也需要关上大门,才能更好知道执行。
大门关上的同时,宁氏心中一颤,大叫了起来:“莫锦好,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要谋害我的性命。”忙转头,对着大门喊了起来:“今儿个,我若是死在这里,全是莫锦好下的毒手。”
锦好见大门完全的合上,这才示意雪兰和邱如意放开自己,站直身子,若无其事的冷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四伯母,被冤枉的滋味不错吧。”
“莫锦好,我就知道你是装模作样,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你这个恶毒的丫头。”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老天爷啊,我活不下去了,这个贱丫头一心想要毁了我的名声,逼死我啊!”
不管她如何哭泣,如何哀嚎,邱如意等人却像是失声了一般,什么话也不说,倒是莫锦好依旧轻声道:“你说我恶毒,我承认,我是很恶毒,而且今儿个还打算更恶毒些。”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意,非常的令人思量。
宁氏也不嚎了,脸色难看道:“你……你……想做什么……”意识到眼前事情不对,宁氏咬着唇,忙换了语气:“锦好,是四伯母不对,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上门,请你念在咱们都出自莫府一府的情分上,原谅我吧。锦好,四伯母知道错了。”
锦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一声,步伐轻盈的走到宁氏的面前,附在她的耳边:“当你谋算我的时候,你为何不念在我们同出莫府的情分?宁氏,你一再的谋算我,凭什么以为我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你,饶过你?”
宁氏泪盈盈的看着锦好,此时她不能不恳求锦好,现在的言论已经完全的偏向锦好,若是传到长公主的耳朵里,她不知道又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我是庶出,你四叔父也是庶出,我一直想你六妹妹能出头,上次长公主的花宴,我多想她去。你不知道,你六妹妹多么重视那个花宴,可是老太爷却让你去了。”
“你和你六妹妹都是莫府的小姐,可是不管什么时候,别人看到的都是你,她也是莫府的小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