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六妹妹的感受,所以就要和她一般平庸,所以就该被毁了容?”
锦好的嘴角翘了起来,原来她的出色就是她的错。
宁氏道:“你就是被毁了容,还有绣房,还是德馨女子学院的才女,文华诗社的社长,早就才学扬名天下,容貌对你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妨碍啊,可是玲儿不一样,她从小就勤学苦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扬名天下,你们是姐妹啊,一起扬名岂不是更好?你不能如此小气,心胸狭隘。”
锦好这次是真的笑了起来,这宁氏的道理她可真是第一次听说,托起下巴看着宁氏,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你可真让我开了眼界,我是女儿家,容貌居然对我不重要,因为同样是莫家的女儿,为了让莫锦玲扬名,我就得乖乖地配合着毁了容貌,否则就是不够大度,心胸狭隘?”
“锦好,你现在容貌又没有毁去,而玲儿却已经躺在了床上,我也不求你帮着玲儿扬名,只恳求你原谅我今天的所为。”
锦好看了宁氏一会儿,才笑着道:“也罢,门口的事,就到此结束吧。”
宁氏一阵欢喜,伸手拉住锦好的手:“锦好,我就知道……”随即脸上笑开了花:“好孩子,你就好人做到底,打开门,对着那些门口的人说,刚刚不过是一场误会。”
锦好笑着摇了摇头:“四伯母,不是误会。”
宁氏脸上的笑意一顿:“什么?”
锦好慢条斯理的从宁氏是手中抽回自个儿的手,从袖中拿出那颗药丸,在宁氏的面前摇晃了一下:“这是一颗毒药,你说,我若是现在吃进肚子里,你猜别人会怎么看这件事情?”
在宁氏的错愕中,锦好一下子将毒药塞进了嘴里,笑盈盈的说道:“刚刚的事情,已经结束,现在好戏正式上演。”
像是对宁氏表现出来的震惊非常满意一般,挑眉问道:“四伯母,你说,众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也是该你尝尝被人冤枉之后,求助无门的滋味了,省的动不动就向陷害别人,谋算别人。
“莫锦好,你这个贱人,如此陷害我,我跟你拼了……”宁氏气的脸色如同青菜一般,扑上去,狠狠地掐住锦好的脖子,用力的去抠她的嘴巴,想要将那颗药丸扒出来。
可惜那药丸早就下了锦好的肚子,药力发作,锦好晕了过去,雪兰扶住锦好软绵绵的身子,而云燕则又适时似打开了大门,门外有些未曾离开的好奇心中的人,就听见邱如意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你这蛇蝎夫人……居然下药害我二姐……我跟你拼了……”说着就像是被激怒了的小兽一般,扑了过去。
而云燕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吩咐傻呆的门房:“还傻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那门房听了,立刻撒开腿,跑了出去,而围观的人群,立即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有好心的人,忙迎了上去:“坐我的马车吧,我马跑的快。”
门房也不推迟,忙对那人道了谢,一骨碌就上了马车,那人扬起鞭子,马儿就扬起蹄子,飞跑了出去。
“胡说……八道……你们休想栽赃……是她……是她自己吞下去的……”
宁氏是真的怕了,因为怕了,所以这话底气就显得不足,虽然她心狠手辣,谋害人性命的事情,也没少做,可是那都是别人的命,自个儿的性命却是当成珍宝般的,爱惜的很。
可是莫锦好倒好,为了陷害她,居然自个儿吞毒药,原本她还以为莫锦好不过是吓唬她的,可是她瞧着莫锦好那发青的脸色,发黑的嘴唇,却是信了,莫锦好是真的要和她同归于尽啊——她在内宅谋害人时,这毒药也是用过的,锦好现在的模样,就是中毒之人一模一样。
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不放在眼中,别人的性命又怎么会放在眼中?宁氏能不怕吗?
她怕,怕的不得了,因为她不想死,她正活得有滋有味,怎么能轻易死去呢?
锦好虽然昏厥过去了,可是金翰林的药,却是人昏,神智清醒,所以外界的声音能听的清清楚楚。
锦好听见大门外,看热闹的人吵吵嚷嚷的声音,皆是说宁氏蛇蝎心肠,至于宁氏说什么锦好栽赃嫁祸,自个儿吞下毒药,众人都用一种你脑袋有病的目光看她,纯粹当她胡言乱语。
也不怪众人不信,你说哪个脑袋有病了,自个儿吞毒药,瞧瞧刚刚还白嫩的小脸蛋,此刻都发青了,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状,又不是嫌命长了,自个儿没事吞毒药玩。
宁氏凄凄惨惨,委屈的哭声:“我真的没有……没有……害她……是她自个儿吞药的……我没害她……真的没有……”
没有人相信的滋味一定不好受,锦好想起前世,她也是如同宁氏这般,不停的向别人重复,她没有和男子有私情,可是却没有人相信,所有的人都斥责她不守妇道,而佟湘玉却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好像还记得,因为这件事情,宁氏知道之后,还特意写了封信给她,信中说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是她明明没有做过,而且当时,云燕已经站出来,认下莫须有的罪名,并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锦好像似回到了前生,被人冤枉后,百口莫辩的滋味,锦好此时是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