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有些紧张,握紧了抓着招弟的手,轻声问:“二妹,应该没什么事吧?”
招弟仰头露出恬静的笑容,“娘,能有什么事?我可是来过一次了,您就放心,没什么的。”
刘氏看见招弟那恬静的笑容,心莫名的一安。她暗骂:“自个儿还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做买卖,竟弄得连孩子都不如了。”
招弟看着刘氏紧张的样子,抿唇一笑。就在此刻,通往后堂的那道帘子再次被掀开了,走出来一中年男子。他长着一张国字脸,卷着衣袖,整个穿着打扮,给人的是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后面跟着的才是钱来。
怎么确认一下把人都带出来了?
钱叔站到柜台里面,看着柜台前的母女俩,目光自然而然的移向小女孩。不过是六七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虽然陈旧,却干净整洁。一张娇俏的小脸露出甜甜的笑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透着一股与其年龄不相当的气质。
钱叔丝毫不怀疑,就是此刻,面前的女孩如果换一套小姐的衣服来,他肯定会以为是哪家小姐,哪像是个农村女娃?
招弟知道眼前的中年男子在打量自个儿,但她却不知道怎样称呼他,也就只有安静的站在那儿任他打量,等着钱来介绍了。
钱来看着钱叔满意的笑容,笑了笑,介绍道:“钱叔,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卖药的小女孩。”看着招弟介绍道:“这是我们铺子专门炮制药材的钱叔。”
招弟一听,甜甜一笑,也叫了一声,“钱叔。”
钱叔爽朗的一笑,“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娃。”
钱来得意的道:“钱叔,怎么样,我说这丫头不赖吧!”
钱叔倒是不否定的点了点头,眼里竟是满意的光芒。
招弟有些愣愣的,却是还没有过来两人在说些什么。至于一旁的刘氏就更是一头雾水了,根本就不在状态。
招弟问:“钱叔,那我这次的忍冬成色怎么样?”既然是专门的炮制草药的师傅,就问他了。
钱叔没有回答,却是笑问道:“小女娃,你这炮制草药的手艺打哪儿学来的?”简单草药的炮制在民间还是有人会的,可炮制出来的成色却不是会不会就能解决的问题了,而是必须要经验老道的人才能炮制出最好的药,可这一切仿佛都与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搭边啊!
招弟皱眉,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倒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何况这会儿娘还站在她的身边,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可就不好了。而且应付这专门的师傅就不像是应付家里人那么简单,说什么自学成才的笑话了。
看见招弟支支吾吾的样子,钱叔倒是觉得有趣,心里想着,莫不是这丫头还拜在什么高人的门下,才这般不好开口吧!
招弟硬着头皮道:“钱叔,您就说说我的忍冬怎么样,值什么价钱吧!”要是他们硬是要逼问,她却是不介意换一家试试的。
钱叔见招弟实在不肯回答,也不好再开口询问了,不然就有些为难的意味在里面了。
“钱来,把忍冬拿来。”钱叔一声吩咐,钱来立马把装满忍冬的布袋放到了柜台上,钱叔没有多看,就道:“你这忍冬有十斤多一些是上等货色,价格就拿五十五文每斤,至于你说的这成色稍差一些的,我们也拿五十文一斤,你看怎么样?”【注:我把前文中“第一桶金”那一章中没经过处理的药菊价格压低了一些,不然拿没处理的药菊都能卖许多钱,招弟就不用费尽心思处理了。】
钱来愣了愣,钱叔那一本正经谈生意的模样可是吓着他了。看来钱叔是真的挺重视这个女娃的。
刘氏一听这价钱,倒吸了一口冷气,竟比都还要高…
招弟倒是表现得十分淡定,心里盘算了一下,却也觉得这价钱可以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微微点头,“就这样。”
在钱来拿钱结账的时候,招弟想起这回去就要收割的薄荷来,便想先询问一下价钱,“钱叔,我想问问,你们这里薄荷是多少钱一斤?”
“我们收薄荷都是干货,因为其不需要再加工,所以价钱上便低了一些,四十二文一斤。”薄荷的处理方式十分简单,只需要把薄荷截成小段,放到太阳底下烘干即可。所以这类草药的价格因为便低了一点。
招弟蹙眉,却是没有想到这薄荷的价钱还要差一些,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种薄荷了。不过也好,第一次种植算是试种,而且暂时性也找不到什么名贵的草药让她种植…
招弟经常想,等稍微大一些了,她就要进深山去看一下,说不定就能碰见什么名贵的药材,到时候再拿回来一种植,那可就是银子滚滚来了…只是一切都还在盘算中。
这个价钱对于招弟说虽然有些不满意,但是对于刘氏来说,却是极其满意的了,想着,光是这些日子忙碌采摘忍冬就能够赚八百文左右…要是到时候薄荷再卖个六七百文,那可就是一两五百文左右了,光是一个春天就能赚这么多钱…
仿佛是两眼看见银子在眼前白花花的闪耀!
虽是不是十分满意这个价钱,招弟仍旧笑容可掬的道:“钱叔,多谢了。”用手拉了拉刘氏的衣服,示意她把钱来递过来的货款收好。
刘氏回神,干干的一笑,把八百文钱接过手里,微微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感觉。
招弟看事情已经结束,便探头望了望,却没有看见那叫阿哲的男孩子,本还想道谢的,看来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