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盛熠铭反应过来,抱着尹初槿迅速往地上滚去,直到确认她没事,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没事吧?”
“没……我没事……”尹初槿还处在刚才的惊吓中,有些回不过神来,那支箭直朝她射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幸而盛熠铭反应快拉走了她,否则她身上又该多出个窟窿了。
然而他们俩一回头,赫然发现那支羽箭已直插入张大龙的心窝……
只见张大龙双目暴睁,仰躺在地上,血自嘴角流淌直下,令人骇然。
“啊……”姜玉诗尖叫一声跌在了地上,惊恐地指着张大龙倒地的方向。
“左武,追!”盛熠铭利眼扫了羽箭射来的方向,对左武下了命令。
“是!”左武领命,轻功一提,就飞上了屋顶,寻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尹初槿从盛熠铭怀里挣扎着起来,要朝张大龙的位置跑去,却被盛熠铭一把拉住。
“初槿,你的手擦伤了。”盛熠铭抬起她的手一看,手背上尽是擦伤,还渗出了血,衣袖也擦破了,可想而知手臂也擦伤了。看着她那些伤口,他心中有自责,尽然没注意到有人躲在屋兰院外看着这里的一切,要是他反应慢一点,也许那支箭会穿入她身体里,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就感到心惊与后怕。
“我没事。”尹初槿收回了手,将它们背在身后,朝他笑了笑,让他别担心,而后一步步朝张大龙走了过去。
盛熠铭拗不住她,只能由了她去,跟着她走。
尹初槿走到张大龙跟前,伸手往他鼻翼下探去,分明已没了气息,微微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回头对身后的盛熠铭摇头,“他死了。看来那人是在杀人灭口!”
“王爷,我……真的没让他杀人……冤枉啊……”
姜玉诗听她说张大龙死了,赶紧朝盛熠铭爬了过去,向他哭诉起来,祈求能得到宽恕。
“哼,冤枉?死无对证,你的嫌疑并没有洗清,更何况你确实收买了他。来人,将她打入大牢!”
“王爷饶命啊,饶命啊……我是无辜的……”姜玉诗拼命喊叫着,最终还是被侍卫拖了下去。
耳根总算清静了。
主子被打入牢,兰院的丫鬟全都瑟缩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也跟着受罚。
盛熠铭朝尹初槿走了过去,回头瞥了那些丫鬟一眼:“元伯,这里交给你处理了,我带初槿回去上药。”
“好的,王爷。”
盛熠铭避开尹初槿的伤口,牵了她就往兰院外走,拐了个弯,就往旁边的竹院进去了。
“王爷,尹姑娘,你们回来……尹姑娘,你怎么受伤了?”青儿听到院子的门被推开的声音,赶忙跑了出来,没想到却看到尹初槿衣袖擦破了几处,手上也有擦伤。
“青儿,把药箱找出来。”
“好的,奴婢马上去。”青儿边应着边往屋里跑,很快就把尹初槿的药箱给抱了出来递到他的手上。
“我自己来。”尹初槿想拿过药箱自己上药,却被盛熠铭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坐好,我替你上药。”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些膏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又将她的衣袖拉了起来仔细检查一番,好在伤得不严重,只是小小擦破皮。
“我真的没事。”明明只是些小伤,却看到他这么紧张,她的心里除了感动外,还有些小小的无所适从。
她能相信他是真心的吗?
“王爷!”
正在这时,左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盛熠铭朝青儿挥手,示意她把门打开。
房门打开,左武站在门口边拱手道:“启禀王爷,刺客……跑了。”
在他说话的当下,盛熠铭已从他失落的声音里猜到这结果了,手指在桌上轻敲着,好一会都没说话,让左武的心提得老高。
“追出去连人影都没看到?”
“回王爷,属下追出城外,那刺客窜进树林里就不知踪影了,轻功极高。”
尹初槿收拾了桌上的药箱,在盛熠铭和左武之间观望了一下,而后开口:“别怪左武了,那刺客敢在大白天里这么闯进瑞王府来,而且未惊动王府侍卫,可见功夫不弱。”
左武听她为自己说话,顿时激动了,这事他没办妥,王爷虽不至于大惩他,但王爷毒舌,至少会被损一通,如今有尹姑娘的求情,他顿时放心了。
“看在初槿的份上,左武,本王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和左文身为王府侍卫统领,最近王府戒备不觉得太过松懈了吗?”
“王爷,属下知错了,回头马上和左文商议如何整顿。”
“下去吧。”盛熠铭喝了口茶,挥手示意他下去,左文和左武一直跟着他,对他的脾性也是最为了解的,有些事只需点到为止,他们就知道该如何去做。
“青儿,你也出去吧。”
“是,王爷。”
青儿退了出去,还顺带掩上了门。顿时,房里只剩下他们俩。
尹初槿端着茶杯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对他道:“张大龙一死,刺客也逃了,而姜玉诗应该不是最终的幕后主使者,现在这事估计又要这样断了。而你也说,这事不像汐天旭指使的……”
“是谁又何妨?想要破兵图的人还会少吗?多一伙人也不多,少一伙人也不少。”不同于她的忧虑,盛熠铭倒显得很泰然。
听他这么说,她微微低下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能相信你不是那些人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