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就在这时,她全身被一抹大阴影笼罩起来,随后低声嗓音从她头顶旋绕:“阉了它的人是太监,已经没得阉了。”慕容千寻在身后冷嗤了一声。
夜婉凝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谁不知道是他下的命令,若不是他,谁又敢阉了她的小雪球?
“这里不欢迎你。”她转头不悦地说道。
张德贵闻言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一旁的依兰拉了拉他的衣袖后对他使了个眼色,随后两人便悄然退身离开。
慕容千寻蹙了蹙眉上前,不待见地睨了小雪球一眼,随后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提起沉着脸低声说道:“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汊”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她不由得心底一颤。转开视线不去看他,却被他抬起下颚强迫她直视,可当她抬头之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唇和他竟只差分毫而已。
“生气了?”他突然柔声一问,而显然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夜婉凝心中一悸,张了张嘴没有出声。耳根逐渐发热,心竟是不由地乱了节奏朕。
这厮,果然长得非常祸国殃民……
如此近距离地看,他似乎没那么讨厌,仿若那日他在杨柳树下带给她的那一抹清澈,抛却了后宫的顾忌,抛却了各自的身份,只是洋溢着一个俊逸男子在一个女子心中产生的微妙变化。
原本想要开口警告于她,可当他接触到那一双灵动的水眸之时,早已忘了警告的话语。看着她红晕上脸,羞涩中带着警惕,他竟是难以抑制地想要将她融进怀里。
“放、放开……”分毫之差让她说话没了底气,薄凉的气息扰乱了她的思绪。
“这么久……还不能习惯?”他又沉声问。
夜婉凝凝视着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指的那么久,是否是他这么多个夜晚都留宿月凝宫却未碰她这件事?
难道他是在等她习惯?
可是,那一次他根本就是不容分说地强行要了她不是吗?为什么后来又要那么做?
她发现他真的让人很难懂,或许是她根本看不懂他。
“如果……我说……尚未习惯呢?”
“朕会让你慢慢习惯。”他勾唇一笑,好似那日的淡淡柔情。
因为他的一句话,她的心口竟是柔软下来,伪装的坚硬外壳慢慢被他击碎。
慢慢习惯?他一直在等她慢慢习惯吗?
眼前的他是那么温柔,就像是一个丈夫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帝王看着自己三千之一的妃嫔。
这样的感觉让她迷茫起来。
他凝视着她微微俯首,薄唇即覆上她的两片柔软,她这一次只是愣愣地睁着眼看着他,思绪飘渺,而她难得的柔顺让他心头开始带着喜悦,身下一紧,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直到躺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她才发觉自己刚才竟然失神了,可是现在……她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思。
她……这是怎么了?
“等……等等……”她心慌意乱地急促喘息着,寝殿内还隐约传来小雪球的呜咽声,可是渐渐地也似没了声息。
“夜已深,不如早些安歇。”他挥掌落下帐幔,俯首堵住她的双唇,伸手慢慢解着她的衣衫,没有强势和霸道,没有强行索欢,眼眸带着却又带着真切的恳求。
从未有过的温柔让她恍然如梦,好似这一切都是虚幻……
直到两人未着寸缕,直到他慢慢将她填满并深入浅出,她的身子也越发紧绷起来,双手不知道要碰哪儿,只知道每当碰触他的古铜色肌肤,都让她如被电流击穿,让她无所适从。
紧绷的身子让她有些隐隐作痛,伸手想要推拒,他却扣紧她的十指吻着她胸口上的蝴蝶胎记柔声说道:“放松点……”
而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整个房间都充满着暧昧气息。
不过身子还是渐渐放松了下来,方才的疼痛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欢愉。
紧咬着唇强迫自己不发出那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可是就是那样的隐忍,更让她发出如幼猫的嘤嘤之声,悦耳动人扣住他的心弦。
他轻抚着她如凝脂般的身子,最后落在了她的绵软之上,俯首在她唇上低尝浅酌,直到她真正容纳他,他才低哑着声音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一句话让她原本绯红的双颊更是红得透彻,哪儿有人会这么直接问出这样的话来?让人如何启齿?
看着她羞窘的反应,慕容千寻第一次在欢爱中找到了彼此融为一体之感。
那一夜无疑是畅快淋漓的,可是直到褪去,她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妥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红色的帐幔,脑海中不停地盘旋,他这么久以来一直留宿她的寝宫,却不强行承欢只是抱她入眠究竟为了什么?还有……
“在想什么?”他与她一般平躺在床上,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和她十指紧扣,似乎这感觉还不错。
她看了看他的侧颜,又将视线落在红罗帐幔上,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气后低声说道:“只是在想,刚才那样……在你身上发生过几次。”
她感觉到手上微微一紧,知道自己是自寻烦恼,他是皇帝,多少次都是正常的不是吗?而她刚才又是怎么了?非要泥足深陷吗?
手指因心而凉,缓缓从他手中抽离,提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随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再言语。
慕容千寻感觉手上一空,好似也同时少了些什么,看着她的背影,他转身扬手,可在即将碰触到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