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也只有她一个而已。
可偏偏,对她用不得不择手段,她那骄傲而倔强的性子,物极必反,他只能放弃强取攻之改而曲线救国,徐而图之。
温水煮青蛙还真不是什么好计策,甚至在他看来就是一下下策,但是对这个女人,他却不得不屈就在这样的下下策里,简直是不可思议!
倒了杯水上楼,他看了看温度计上的温度,还好没烧得必须进医院的地步,伸手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他低低的轻唤了几声,听到声音迷迷糊糊醒来的人儿睁眼看了他一眼,翻了翻眼皮子无力的闭上眼。
“颜颜!先把药吃了!张嘴!”捏着她的嘴,他愣是把药塞到了嘴里,苦涩的药片在嘴里粘合着,他低头看着她拧眉下意识的要吐出来,他忙喝了口水覆在她唇上,把水灌了进去,阻止她把药片吐出来。
折腾了好半天,他看着床上安睡的身影,这才发觉就这么个功夫,出了一额头的汗水。
起身回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踢了被子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被子压了回去,人也跟着在一旁躺了下来。
怀里昏睡的女人睡得很不安分,而他躺在她旁边,按着厚厚的被子,不时探探体温,睁着眼又是一夜无眠。
这样的折磨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寒冷的山里或是露天伏击地点又或者是在雪地里,彻夜无眠是常有的事,只是从未像现在这样,时间对他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甚至还带着肆无忌惮的心疼。
垂眸看着怀里出了一身汗的身影,他抬手在她额头上抹了抹粘腻的头发,心疼的看着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
傅丞熙刚回来北京就野心勃勃的想要以立功的方式,拿下京城这块地上军用器械的掌控权,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仗着江清璃的舅舅是国防部的人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只可惜,他的对手是他,只要他不同意任何人沾这笔生意,谁都没胆子插手,他想要立功无异于痴人说梦。
倘若这笔生意落在了这丫头身上,傅丞熙和江清璃回来北京想要站稳脚跟就必须有求于她,而他倒是想看看他们求她的模样,届时这出戏将会有多精彩?!
戏谑的扯了扯嘴角,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轻柔的抚着,若有所思的扬起薄唇:“宝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你可别让我失望呢!”
——原创《第一首长夫人》——
醒来的时候,颜情发现自己是被热醒的,推耸着身上厚厚的被子,刚抬头便看到头顶男人深邃的眸光,几丝血丝泛在眼底,掩映着几分疲惫。
“热……”被子的一侧被他压着,她怎么都扯不开,另一侧垫在她的身下,整个人几乎是被裹在了被子里,闷得分外难受,一身的汗水粘腻在身上,更让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侧了个身,他坐起身,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捞了起来,抬手试了试额头上的温度,还有点烧,他拧眉扯高被她掀开的被子,沉声道:“做什么,你在发烧!别乱动!”
被他裹成个粽子似地,她不满的抬起头瞪他,烧红的粉脸带着几分狼狈:“热啊,不舒服!”
“不舒服也是你自己找的,怪不了别人!”拽着被子不松手,他板着脸瞪了回去,严肃的俊脸看起来有些阴沉沉的,“你是不是上次发烧烧坏脑子了,谁让你大半夜的不回房间蹲我门口的,那个地方有比房间舒服吗?!没脑子!”
书房门口恰好是走到尽头,尽头的那扇墙上有一扇楹窗,夜里起了风风从那儿吹进来,像她这个笨蛋那样蹲坐在那儿吹几个小时的风,不发烧才怪了!
“是谁没脑子让我想清楚的啊!”大清早的一醒来就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完全不顾她是病人的身份,浑身难受她也跟着恼了,想也没想就冲他吼了回去。
“让你想清楚没让你在门口想啊,笨蛋!”顺着她的话吼回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她刚刚说了什么,僵着脸瞪着她那烧红的粉脸,湿答答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狼狈得跟个落水的鸭子似地,怎么看怎么的可怜,她那笨蛋又白痴的行为却也让他软了一颗心。
她在他面前一向都是跟他对着干的,能让她乖乖听话的时候不多,尤其还是昨天那种吵架开战的架势,她还能乖乖听话真去想个明白,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原本堵在胸口的那团气,似乎也阴霾散去。
“是你把我扔出来,还告诉我想不清楚不要跟你说话的,我不在那里候着我能去哪里啊!”谁都知道做错事了要有点愧疚感,她几乎是秉承了一贯做错事要学乖的风格,她哪里还想得到那么多,还回房间去想,多没诚意!
“那你想了一晚上,想清楚了没有?!”拧眉看着她,她要是敢说一句没有,他真想掐死她!
“想什么?”她傻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到底是想清楚什么。
“想明白你究竟要什么了没有?给我闹这么一出苦肉计,如果还想不明白,公子我真想掐死你!”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后来烧得迷迷糊糊的,除了他给她喂药有点记忆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印象。
“你个白痴!”他无语的白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气起身从床上下来,指着一旁的浴室,忍无可忍的开口:“去洗澡,难闻死了!”
掀开被子起身,她刚准备踏进浴室的时候,身后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