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雨泽不能流露出一点点的情感来,他很快的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不敢给凤梦涵一点点的暗示或者机会,任雨泽说:“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注,真的感谢,但你知道吗,我最大的希望是你能过的好好的,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特别是不要受到我的伤害。”
“你会伤害我吗?”凤梦涵收回了目光,她的脸颊已经有了泪水。
任雨泽沉重的说:“会的,有时候不经意的爱也会造成巨大的伤害,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的躲着我,一直的冷淡我,回避我,是吗?知道吗,任雨泽,你上次请办公室的同事吃饭不叫我,你知道那天我有多难受吗?我一个人在家里哭了整整一宿,为什么会这样啊?”
任雨泽没有想到会这样,不错,有几次本来任雨泽都想叫上凤梦涵的,但为了回避,为了躲避自己可能带给凤梦涵的伤害,他最后都刻意的疏忽了凤梦涵,但今天才知道,自己那样做,一样的带给了凤梦涵很多痛苦。
任雨泽真的有点迷茫了,他不知道在该如何去做,他叹口气,说:“凤梦涵,不管我做什么,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要伤害你,仅此而已,请你忘记我吧,或许这次事情结束,我就会远离新屏市,那个时候希望你能忘记我。”
凤梦涵痴痴的说,“不,绝不会忘记,不管你会走到那里。”
任雨泽摇了一下头,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凤梦涵的,算了吧,她想爱就爱吧,反正自己恐怕在新屏市也不会待太久了,时间是流水,时间的清风,时间会慢慢的冲刷掉凤梦涵这并不理智的感情,等待吧,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不错,今天任雨泽和所有相关的人员,包括市委政府的相关领导,都已经接到省政府调查组的通知,明天一早到政府召开事故分析会,确定事故原因,确定事故责任人。
看来他们已经收集好了所有的让自己无法逃脱的证据了,明天,就将是自己的一个黑色时间之窗,从明天起,自己一直以为足够辉煌的道路就要走到终点了。
下班了,任雨泽没有离开办公室,他想一个人好好的坐坐,也希望可以调剂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把这种忧伤带回家去感染到了江可蕊,做男人就要坚强,莎士比亚有说:女人,你的名字叫脆弱! 那么,男人的名字又是什么呢?应该就是叫‘坚强’。
男人有痛得忍着,有泪也得憋在心里,他们知道自己必须坚强。他们总是会说:没事、这有啥、我是男人得撑住。
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男人必须表现出坚强的个性;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男人总是要不停底拼搏。同时,又要承受“高贵”性别的压力——去附和、去抚慰女人的小脾气、小要求。
做成了男人,就没有别的选择,要做就做一个坚强的男人吧!这是一种执著,是一种劲奋。任雨泽尽量的让自己此刻不要去想明天的事情,让自己想一想自己走过的快乐和幸福,想一想自己也曾今有过的辉煌和灿烂。
但显然的,任雨泽在长时间的酝酿之后,还是没有完全达到自己想要的那种心情,他不得不放弃了,还是回家吧,回去自己慢慢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这时,外面像是下雨了,听得见淅淅沥沥的声音,任雨泽打开窗户,看见外面果然下起了蒙蒙细雨,远处那路灯散发着迷离暗淡的光,偶有汽车驶过,溅起一溜水雾,看着此情此景,任雨泽陡然而生的是人生的漂泊不定和残酷无情,此时,已是万家灯火,城市缤纷的霓虹灯光更让任雨泽心烦意乱,愁绪满怀。
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任雨泽才惊讶的发现,秘书小赵和自己的司机都在旁边的秘书办公室里等着自己,任雨泽本来以为他们都已经早就离开了,但他们没有走,一定也没有吃饭,就在旁边默默的守候着自己。
任雨泽有了一种感动,他没有拒绝他们的想送,虽然只是很近的一点路程,搁在平时,任雨泽都是自己步行,但今天,他没有回绝他们的关切和好意,他坐上了车,一直让他们把自己送到了自己住的楼下。
没有敲门,任雨泽用钥匙自己打开了房门,任雨泽就一下子看见江可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托着下巴,就那么满腹心事的望着远方,望着望着,眼中泪花汪汪的。
江可蕊突然的看到了任雨泽,她倏然一惊,一面招呼着任雨泽,一面转过头去,很快的抹了一把眼泪,任雨泽就低头装着换鞋,装着什么也没有看到的说:“怎么不看电视啊,你不是最爱看那个什么什么叫贞子的连续剧吗?”
江可蕊就转过头来,笑着说:“今天不播啊,一直等你回来呢。”
任雨泽一拍脑袋,说:“早知道我回来早一点。”
江可蕊诧异的问:“你还没吃饭吧?”
任雨泽一点都没有胃口,就摇了下头,说:“我在机关吃过了,你还没吃吗?”
江可蕊说:“我本来是等你回来吃的,这样吧,你陪我吃。”
任雨泽一下就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他知道他的这个谎言并没有骗过江可蕊,任雨泽赶紧低下头,点上一颗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让缕缕烟雾遮掩了自己眼中的忧伤。
江可蕊很快就摆好了碗筷,任雨泽也盛上了两碗饭,和江可蕊慢慢的吃了起来,江可蕊在饭桌上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