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压抑,黯然伤神。

在这样一个大雨天气,任雨泽总有种忧伤的感觉,心情也随之下沉,任雨泽从小都不喜欢阴天, 这种感觉让任雨泽感到孤独、失落,本来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应该充满了阳光和快乐,但是,这些年走过的风风雨雨,已经逐渐的磨灭掉了他许多快乐的心境,他变了,变的深沉而寂寞。

风在凌厉地来回穿梭着,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气,任雨泽走进了政府会议室,他来的不算最早,也不算太晚,至少省政府调查组的人都还没有到来,全市长意外的提前来了,他阴沉着脸坐在那里,谁也不看,只有当任雨泽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的眉头杨了杨,一丝愧疚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全市长知道,自己是对不起任雨泽的,他一直对自己毕恭毕敬,也从来没有应才而傲,他总是小心翼翼的配合着自己,而自己却就这样背叛了他,唉,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是在这个地方相遇,这里,就是一个适者生存,不择手段的地方啊。

任雨泽还看到了很多双默默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他回避着这些眼神,此刻的任雨泽是不需要同情和怜悯的,但他还是在那众多的眼神中看到了几道哀伤的目光,那是王稼祥,还有凤梦涵,他们在为自己忧伤吧?

任雨泽不忍多看他们的眼神,他坐了下来,掏出了笔记本,把自己的手表和笔都拿出来,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略微的低下头,目光空洞的看着桌面。

冀良青也来了,他刚一走进,就用眼光找到了任雨泽,冀良青腮边的肌肉**了一下,眼中是惋惜和无助,这个任雨泽就这样让他们整到,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不是那个王老爷子曾今说过他是一个大运之人吗?但为什么没有显示出来,难道还要让他继续遭受一些磨练吗?

对,不错,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常说天下降大任者,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吗?任雨泽也应该是这样吧?但万一王老爷子算不不准呢?那是不是任雨泽就会从此消失在北江省的政坛上。

冀良青无奈的暗自叹口气,坐了下来,他和任雨泽相隔还有几个人,但冀良青还是从兜里拿出了香烟,远远的,给任雨泽扔了一根,笑了一笑,自己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

任雨泽点上了冀良青扔过来的香烟,点上 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使劲的呼出,像是要把心中不抑郁和不快都一吐而尽。

会议室里所有的新屏市前来的参会的人员都到齐了,会议室里也很安静的,今天谁都知道这个会议的严肃性,没有人嬉笑,没有人交头接耳,每一个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或许他们也都油然而生的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吧,在这个当今风险最大,利益最高的权利之场,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一帆风顺呢?落马只是在那不经意的一瞬间。

任雨泽抑郁寡欢的坐在那里,下意思的看了看桌上的手表,时间已经过去10分钟了,但检查组的人还没有过来,这让任雨泽有点焦躁,这样的等待对他也是一种煎熬,不就是一刀吗?早点砍,晚点砍,都是一砍。

冀良青也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有点不满的说了一句什么,眉头也皱了起来,转过脸,对一直苦着脸的全市长说:“怎么回事,还不过来,你联系一下。”

听到了冀良青的话,全市长才蓦然一惊,抬起了头,愣怔了一下,赶忙看看自己的手表,就拿起了电话,很快拨通了调查组一个比较熟悉的成员的号码:“喂,我全凯靖啊,你们出发了吧,奥,还在酒店啊,那.....好好,我知道了。”

放下了电话,全市长对冀良青说:“他们马上就过来了,嗯,可能是雨太大吧?”

“雨大又不让他们走路,真是的。”冀良青发了一句牢骚,就招手,让自己的秘书过来,说:“把今天的文件拿出来,我看一会。”

秘书小魏赶忙从包里掏出了几份待批的文件,递给了冀良青,冀良青就掏出笔来,自己看了起来。

这样一等又是10分钟的样子,过道里才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应该是检查组的人到了,所有人一起看向了会议室的门口,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包括全市长,庄副市长,但任雨泽纹丝不动的坐着,冀良青也装着看文件看的认真,没有听到脚步声,只有当检查组的人都走进来以后,冀良青才合上了文件,看了一眼他们。

在检查组的后面,苏副省长走了进来,他的步履坚定,目光犀利,这个时候,连冀良青也只能站起来了,任雨泽也站了起来,一起看着苏副省长。

苏副省长很简洁的打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坐下,而眼光像猎鹰般从会议室的左侧,快速的扫到了右侧,但每一个与会者都感觉到苏副省长的目光曾今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所有人都有点心跳加速。

苏副省长坐了下来,在会议室完全安静之后,他才表情冷峻的说:“同志们,今天的会议议题想必大家也能猜到,就是关于新屏市花园广场重大人员伤亡事故调查的分析会,你们也知道,我们调查组来新屏市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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