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夏痛苦的匐在地上喘息着。
“本王差点着了你的道。想激本王轻意弄死你?休想!本王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舒服过了。再弄死你不迟。”北夜涵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丹夏死寂的眼神中。一把拉开丹夏前襟。梨花带泪,肤白似雪……粉衣夹带着梅香。勾得北夜涵心中那股欲火迅速燎原。
丹夏头疼,身子痛。她受伤不轻。身子才轻轻一动,险些痛得她一口气晕厥过来。她应是受了内伤。今天恐怕再无力挣脱北夜涵的魔掌了。最终丹夏眸子中泛起一片死光。缓缓闭上了眼睛……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真的什么也不是。
看她受辱,看她受伤。他无动于衷……
是不是看她被北夜涵欺辱,死在北夜涵手下,他也全不在意。
为什么心那么痛,那么痛?痛得好像这个世界一夕间变成了灰白色。甚至,丹夏连拧笑着拉扯她衣衫的北夜涵也看不清了……眼间一片雾蒙蒙。
她只能隐约感觉到,一只男人的手如蛇般在她手臂上游走。最后缓缓爬向她的抹胸,那种感觉竟然比死亡更让她恐怖。
便在她胸前微凉的那刻……一阵女人的谈笑声。和着拂风远远传来。
正打算拉她抹胸{一+本{读}夜涵不由得戒备的停下来。这时声音更近了,隐约是两个女人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这话能随便说吗?我们关系好,我才私下告诉你。你别看丹夏公主平日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样子。其实她早己失节。不仅失节……
竟然还未婚先孕。
你是没看到,那日公主突然腹痛难当,当夜那孩子便没了。那血,染红了几床被褥,吓死人了。”“那孩子会不会是殿下的?”另一个声音疑惑的问道。“怎么可能是殿下的。丹夏公主与殿下成亲才几日?再说,如果不是公主婚前失节,想那苑帝,怎么会让丹夏公主下嫁连面都不能示人的小氏族家公子。一定是苑帝心中有鬼。知道自家女儿不守妇道。这才爽快同意。”女人声音笃定,说的头头是道。
“你说的也有礼,只是,如果那孩子不是殿下的,殿下何必几天几夜陪在丹夏公主身边。”
“笨,一个女人流了那么多血。不死就不错了,殿下总不能把公主一人扔在寝宫,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殿下那是念着几分旧情,你没看公主转醒后。殿下便再未踏足琉璃宫吗?”
“我正奇怪呢。殿下怎么突然不去看公主了?姐妹们私下猜想,以为是公主与殿下吵架了呢?”
“吵架?要是吵架便好了。女人滑胎。污秽的很,殿下怎会还去。”
“那倒是,据说这种事,女人得休养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身子养好。要说这丹夏公主。也是个可怜人……”两人的声音由远及近。近的只隔着一堵花墙。丹夏半闭着眼睛。听着两个宫女议论。心头一片麻木。而北夜涵则翻转着眸子。最后定格在丹夏脸上。“哎呀,都这个时辰了。得去给公主传膳了。咱们快些走,都怪这里景致好。竟然忘了时辰。”话音落,脚步声渐远。
直到花园静的能听到风拂树叶的声音。北夜涵森然一笑。抽回手掌。“好险,险些沾染上晦气,姬丹夏,今日暂且放过你,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男人起身。丹夏全身无力的躺在地上。手掌半摊,男人恨恨的看她半晌。临走前,大脚不忘从她手掌捻过。骨头的碎裂声在这寂静的园中。听起来惨人。
因为险险逃过一劫,又因为心中那伤人的真相。丹夏却是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半眯着眼睛,确定北夜涵几个转身消失在花丛中。终于闭上眼睛,任心殇蔓延,任黑暗吞噬。
北夜灏……
原来,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蝴蝶恋花美,花却随春去春回;我心有千结,终成死结终成孽。
丹夏缓缓睁开眼睛,斑驳的夕阳透过梅树射到她身上,带着丝丝暖意。“醒了?”熟悉的男声见丹夏睁开眼睛,张口问道。丹夏动了动。无奈的发现自己除了眼睛,动哪里都是剧痛难忍。
微侧眸子,便看到那靠在梅树上的淡紫身影。他姿势随意,半靠半倚。手里把玩着一只嫩枝。随着他轻弹手指的动静。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粗壮的树干。
那人,表情是闲适的,眼角是带笑的,身材是挺拔的,姿势是慵懒的。再观她,表情痛苦,眼角带泪,身子萎靡,全身都痛。丹夏不由得苦笑。
“如果一睡不醒该有多好。”如果一睡不醒,便不会在这里看到你的身影,如果一睡不醒,便不会看到你眼底流淌的嘲讽笑意,如果一睡不醒,便再不会伤心。如果一睡不醒,烦恼自去……
“一睡不醒?公主的愿望真是美好。可惜啊,在本王没同意前,是没有人能取公主性命的。便是我那大皇兄……也不能。”他提到北夜涵。丹夏的心底一阵血气翻涌。“你看到了?你全部看到了是不是?”
“是。”
“你竟然任由他那样对我?”
“本王不认为有理由救你。”男人依旧笑着。他微敛目色。淡淡看向丹夏。那一眼中。有嘲讽,有讪笑,他本就气质出尘,即使是嘲讽人,也不会让人心生反感。这样的他,在别人眼中,依旧会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可看在丹夏眼中。竟然让她莫名的眼眶发热。
她的喉咙有些发涩,发出的声音略带嘶哑。“没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