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绛雪园。看着手腕上那条手指粗细的银链,丹夏一个头两个大。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温柔软语,解释了那件她最在意的事情。
那一刻,她是感动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不顾一切,便扑在他怀里。让这一切变成永恒。可是。想到他的身份,自己的身份。丹夏在心底苦笑。
她还是接受不了与一堆女人玩宫斗。还是不能在苑帝那样惨烈的牺牲下。笑着活在仇人的身旁。不能。容颜会老去,感情会变淡。这份交托,风险系数太高。不稳定因素太多。
她不能沉沦。说她现实也好,冷血也罢。在她的世界中。感情便是一对一。那种一女n男的戏码。她不能接受。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便是她永远的离开。离开他的世界,离开离国。找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过平静的日子。
这是她的梦。
苑帝临终前叮嘱她。要好好的活着,幸福的活。想到苑帝的为她做的一切,丹夏眼睛微润。冤冤相报何时了,北夜灏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因为是他,她此时还能活在这里,如果是别人。或许,她早己是抹幽魂。
她的心意才表明。男人登时变了脸色。冷笑了两声。只说了句‘本王真傻’就一言{一+本{读}的闪人了。害得丹夏心里七上八下。
没想到,晚饭时他又来了。浅笑着陪她用了晚膳。其间,甚至还屈尊降贵的为她亲手舀了碗汤。见她一勺勺喝完。他笑的愉悦。便在她以为他终于恢复正常之时。眼前银光一闪。下一刻,随着一声清脆的咯答声。
银链上手。另一端,被男人拉在手里。然后含笑的扣在木床支柱上。
他迎上她疑惑的目光。浅笑的回应。“丹夏,绑上你,就不用担心你会离开了。”
于是,狗链上身。于是,她成了北夜灏华丽的‘贵宾犬’。活动范围床边一尺三寸。
没做过‘宠物狗’却被当成宠物狗对待,丹夏惊诧过后便是生气。这被拴着睡觉。翻个身。银链便哗啦一阵响。银链越响,丹夏越心烦,越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折腾了大半夜,刚有点睡意。突然觉得身边一沉。
淡淡的冷香过境,随后她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还没睡吗?”北夜灏声音温柔的问着。“不适应。”仅有的睡意被冲散。丹夏愠声回道。“怎么。这床睡着不舒服吗?明天我让凤举给你换张。”“与床无关。”臭男人,不要迁怒床好不,这床她都睡了好久了。
“哦。那你不适应什么?”男人很乖的发问。林凤举说过。某些时候,这女人属驴的。倔的狠,得顺着。“不适应被当狗养。”丹夏动动手。银链一阵响。男人恍然大悟点点头。
“原来是这个啊。适应就好。”
“北夜灏,你去死。”丹夏转向床内侧,不出声的生闷气去了。身后。男人一阵浅笑。小毛驴生气了,不能再逗了。
于是,身后男人温柔的声音添了抹孤寂。“丹夏,我怕你不告而别。”
呃……“睡觉。”她倒真有这个打算。黑暗中,北夜灏笑意加深。林凤举说的不错,这女人刀子嘴,豆腐心。“好。睡觉。”只是这睡觉两个字,被男人隐在唇边呢喃而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听在丹夏耳中。却多了抹挑逗的味道。
果然。下一刻,男**手抚向丹夏腰侧,顺着纤腰,摸上小腹,似乎还有向上滑的架式。“北夜灏,我困了,要睡觉。”“好,睡觉。睡前运动下,有助睡眠。林凤举说的。”言下之意,林凤举是大夫,大夫的话不会错。
“要运动,找别的女人去,姑娘我不奉陪。”丹夏动了动,向床内挪去。顺势甩掉北夜灏的狼爪。
男人似乎沉默了片刻,然后便是布料的细索声音,他似乎在穿衣。“好。本王今夜去芙蓉阁。”北夜灏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说完这句话,似乎便下了床。丹夏没动。可心里却不好受。
臭男人,属猪的吗?而且还是专门从事配*z行业的。前一刻还口口声声怕她不告而别。后一刻,便要去找别的女人。
这便是他的情吗?一时间,丹夏心中一片黯然。
“你又在咒本王去死吗?”
“没有,在骂你是猪。”
北夜灏哑然。“我们一样。”他是猪,她也逃不掉当母猪的命运,而且是他的专属。“怎么没走?”“有人要哭。”“谁要哭。我才不哭呢。为你流眼泪,忒丢人。”
“我又没说你。”言下之意,不打自招了吧。
“北夜灏,你去死。”“姬丹夏,没人敢咒本王死。你却一而再的口出恶言。做为惩罚。今晚你侍寝。”
“去死。”
“两夜。”“……”“再还嘴,三夜。”
丹夏不敢出言不逊了。代价太惨痛了。这男人说一不二。得罪他,她的宠物狗生涯会变成丧家犬日子。北夜灏嘴上说让丹夏侍寝。却只是再次把她拥进怀里,男人温热的呼吸拂在丹夏耳根。几分痒,几分热。就在这柔柔的热风中。丹夏缓缓沉入梦乡。
耳旁,似乎隐约划过男人微微的叹息。本以为被锁着会不适应。不想在北夜灏的怀里,连梦都没做半个。直到一股淡淡的温热气息扑面。丹夏嘤咛一声。掀起长长的睫毛。淡淡的晨光中男人浅笑倾城。
一头长发披在肩上,与丹夏的青丝缠在一起。倒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分都分不开。丹夏看着面前男人。微勾唇角,眼波荡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