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满,嘴上还是恭敬答道:“太妃娘娘息怒,皇上这是被百官给气的,不关奴才的事啊。”
朱太妃眸中狠光一闪,端太妃真是有能耐,能让文武百官都听她的指令,如此下去,这皓月国岂不是得由她做主?
不过可能吗?只要有她在,端太妃永远没有上位机会,皓月国的皇帝只能是皇甫赢,这一次她要将大权夺回来,把端太妃母子解决了!
脑中百转千回,好一会儿她才恢复神情道:“伺候好皇上,若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唯你是问!”说罢让宫人扶着出了寝宫。
福禧抱拳低头,朱太妃走后,脸上立即布上厌恶,啐了一句:“什么东西!”
朱太妃离开皇甫赢的寝宫后,去了李太后的宫中。
看着同样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李太后问道:“太后的病怎么样了?”
照顾李太后起居的宫婢答道:“回太妃,华姑娘说太后病情极重,可能无法康复……”
朱太妃心头狂喜,太好了,只要李太后清醒不过来,后宫大权迟早还是她的,那就不必管李太后了,安心去对付端太妃那个贱人!
她脸上布上难过,走到李太后床边伤心道:“太后,你可得快点好起来,皇上病重,你若不快点好起来,这皓月国的江山岌岌可危了!”
正在熟睡的李太后听到这话,眸子豁然睁开,眸中一道亮光闪过,将朱太妃吓了一跳。
“你……你……”朱太妃惊慌不已,话不成声。
李太后一把坐起来抓住朱太妃乱喊道:“月明星稀,鸦雀南飞,离离原上草,野火烧不尽,风儿吹又生……”
听到这满嘴胡乱的诗句,朱太妃松了口气,原来没好,吓了她一跳。
宫婢来将李太后拉开,哄她睡觉,李太后却不肯睡,手舞足蹈地把被子踢了,嘴中说着胡话,一句也听不懂。
朱太妃道:“好生伺候着,有什么事禀报本宫。”
宫婢相视一眼,还是应了声是。
朱太妃十分得意,抬头挺胸地离去。
朱太妃走后,闹腾的李太后静了下来,侧过身去背对着宫婢,眸中闪着狠光。
华萝衣坐着马车回龙泽山庄,在想着有什么办法才能将贺奉先的病情控制住,而不是再用她的血,如果再这样下去,到时候两个人都会没命。
若是能再找到血灵芝也能控制住贺奉先的病情,只可惜师傅那瓶血灵丹被她不小心弄丢了,竟想不起来是在哪弄丢的,事后懊恼了好一阵子。
不过近来,她回想了一下当年的情景,很可能是被轩辕谨捡去了,找个时间得去找轩辕谨。
砰!
马车突然停下,将华萝衣从思绪中拉回来,她眉头轻蹙,问车夫:“怎么了?”
车夫答道:“华姑娘,前面有位公子挡了我们的路。”
公子?
华萝衣奇怪,起身撩开帘子下了车朝前路看去,只见前面果然站了一个男子。
他身着一袭云灰色华服,身影挺拔,头戴玉冠,玉带束腰,满身华贵,此刻正背对着她们站在路中间,正好将路挡住。
华萝衣眸中尽是探究,看这男子的背影,该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凄冷哀伤来?
这种感觉令她突然一阵心痛,眸子一沉,她冷声问道:“请问公子为何要挡我的路?”
听到华萝衣的声音,男子缓缓转过身来。
华萝衣眸子一惊,只见得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俊美不凡,满身贵雅之气,眉眼间却透着过分的成熟与苍桑。
他手中拿了一把玉骨折扇,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手掌,眸中一抹温柔的笑意,直勾勾地望着她,让她心头猛地一跳。
这是种什么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上辈子就认识一般。
他是谁?为什么会给她一种这样熟悉的感觉?
“在下马聪,听闻华姑娘有烦事缠身,特来为姑娘解忧!”自报家门的男子声如山泉之水,格外好听,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弃满了诱惑。
华萝衣心头一热,眸中情绪万千,好一会儿才道:“公子弄错了,我没有难题,请公子让开,我还有要事要办!”
马聪浅笑,朝华萝衣走来,衣发飘扬,无比俊秀,走到华萝衣面前一步远方才停下来,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有!”
华萝衣身子一僵,猛地看向男子,见他已经直起身子,哗地一声打开折扇煽起风来,满身贵气儒雅。
按理说华萝衣是少有让男人近她身的,而马聪靠得她这般近,她却没有退开,这让华萝衣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见华萝衣没答话,马聪笑了笑,抬手往华萝衣面前一伸,张开手掌,一个白色小瓶立在掌中,他轻声道:“这是治贺奉先病的药,只要每日服下一粒,不必再用你的……血!”
血字说得极为小声,只有他二人能听到,连不远处的车夫也没听到。
华萝衣大惊:“你如何知……”
“嘘!”马聪用折扇抵住华萝衣的嘴巴,阻了她的后话,快速靠近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朝她魅惑一笑:“你可得记住是我帮你摆脱了痛苦,我还会来找你的。”说罢放开华萝衣的手,身影一闪已消失不见。
车夫四下张望,这人的身手太厉害了!
华萝衣还愣在那里,马聪那笑容便消失在了眼前,她猛地惊醒,扭头左右寻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