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向前一步道:“华姑娘,我……”
“你不必解释。”华萝衣看着他,眸中的痛意已消失不见,她清寒道:“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亦是个有骨气的人,不会死缠烂打,更不会因此而怨恨你,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无条件地帮你。”
“华姑娘对贺章的情意,贺章铭记于心!”贺章感动道。
华萝衣撇过头去,走了几步道:“苏姑娘确实与平常家的姑娘不一样,贺公子喜欢她也无可厚非,只是让我惊讶的是,既然贺公子那般喜欢她,宁愿撇下贺老将军也要与她在一起,如今却为了贺老将军甘愿让她冒生命危险,由此可见,贺公子心中最重要的人还是贺老将军!”
闻听此言,贺章心头一痛。
爷爷对他有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是他唯一的亲人,若爷爷因他而死,他这辈子都会愧疚万分。
他不是自私,而是实在没有办法,如果现在有个身体康健的地阴寒体之人,他绝不忍心让珮珮冒险,珮珮若有三长两短,他也不会独活!
他闭上眸子,上天若要同时夺去他的亲人和爱人,那他只好也随他们去了!
见贺章如此痛苦,华萝衣眸中一痛,似下了决定道:“如果苏姑娘肯同意救贺老将军,我倾毕生所学也必会保她性命!”
贺章猛地睁开眼睛,抱拳一拜:“贺章拜谢华姑娘大恩!”
华萝衣并不作声,受了他这一拜,想了想道:“不如仍旧重金悬赏,说不定能找到一位地阴寒体之人,到时候便不用苏姑娘冒险!”
贺章点点头,立即对元成道:“立即将消息散布出去。”
元成点头而去。
“我先给贺老将军服下续命丹药,五天之内可保贺老将军无虞!”华萝衣说罢走到床边,取出一个小瓷瓶,给贺奉先服下药丸。
站起身来,对一边候着的太医道:“在此期间,可以给贺老将军服些清粥即可。”
太医点了点头记下了。
收了瓷瓶,然后又对贺章道:“我先回山里准备一下。”
贺章点点头:“我派人送你!”
华萝衣拒绝:“不必了,我还要去采办些药材。”转而劝道:“不必太担心,天无绝人之路!”
贺章点头,关切道:“路上小心。”
华萝衣看了贺章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而去。
贺章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边看了看贺奉先,难过道:“爷爷,你放心,孙儿无论如何也会救你的!”
贺奉先仍旧无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
贺章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出房门,对候在门外的肖能武道:“肖叔,照顾好爷爷,等我回来!”
肖能武点头,哀痛不已道:“少庄主一定要快去快回,老将军他……”
“肖叔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拍了拍肖能武的肩膀,大步而去。
翊亲王府。
皇甫翊在观星楼坐到下午时分才下楼,刚准备回房间,钟棋蓝救急急赶来,喊住了他。
两人近了身,钟棋急道:“王爷,您去哪了?属下等找了您好半天了,您不是进宫了吗?”
皇甫翊一脸憔悴问:“找本王何事?”
“龙泽山庄发生了大事!”钟棋答道。
皇甫翊微惊:“龙泽山庄发生了何事?”
“贺老将军病重,连华萝衣也束手无策。”
皇甫翊眉头一拧,问道:“贺章呢?”
“黑风来报,贺公子已回了龙泽山庄。”
“让黑风赤焰保护好苏姑娘和小世子!”皇甫翊命道。
钟棋低头答道:“属下知道,已经告诉他们了!”
皇甫翊点点头,担扰问:“贺老将军的病真的连华萝衣也救不了?”
钟棋一脸沉重地答:“也不是救不了,是药难求!”
“需要何药?”难道又要什么凤发古玉?
“听得龙泽山庄散出消息,悬赏黄金万两寻得地阴体寒之人!”
地阴体寒?
皇甫翊惊问:“是传说中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人?”
钟棋点头。
皇甫翊眸中一片深邃,想了想道:“备车,本王要去龙泽山庄。”
“是!”钟棋立即转身而去。
这时。
有一传旨太监进得门来,大声喊道:“传皇上口喻!”
皇甫翊带着蓝鹫过去,问太监:“皇上有何旨意?”
“传皇上口喻,宣翊亲王即刻入宫,不得有误!”太监大声宣道。
皇甫翊行了礼,起身问道:“皇上召见本王是否为了三国进京之事?”
太监笑答道:“这个奴才不清楚,皇上今日从龙泽山庄回宫后,即刻让奴才来传旨,要王爷立即进宫,想必是有要事!”
皇甫翊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本王立即随公公进宫。”说罢对蓝鹫道:“你留在府中,有任何消息立即派人通知本王!”
“属下领命!”
皇甫翊随太监出了府门,坐上马车而去。
进到皇宫,直接被请到了御书房。
刚到御书房门口,兰海和皇甫宁正从里面出来。
皇甫宁瞪了皇甫翊一眼,傲气而去,连礼也未行,皇甫翊勾嘴一笑,并未作声。
兰海看到皇甫翊,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行了礼离去。
皇甫翊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