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皇甫翊踏进御书房,见皇甫赢高坐在龙案前,揉着眉头。
他朝皇甫赢行了礼,问道:“皇上召臣弟入宫可是为了三国入宫之事?”
皇甫赢点头:“没错,三国已在城外,明日便会进城,但此事朕决定交给宁亲王和兰大人去办,由他二人迎接三国之人。”
“皇上圣明,那找臣弟来还有何事?”皇甫翊问。
皇甫赢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皇甫翊身边道:“朕找六弟是为了商量贺老将军的病情!”
“臣弟刚刚听闻贺老将军病重,连华姑娘也束手无策,可是真的?”皇甫翊问。
皇甫赢点点头:“朕刚从龙泽山庄回来不久,贺老将军这次病情十分严重,但华萝衣已有解救之法!”
皇甫翊再问:“便是那地阴体寒之人?”
皇甫翊答道:“没错。”
“这类特殊生辰八字的人,极难寻得,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皇甫翊眸中一片复杂。
皇甫赢看着皇甫翊道:“不难,其实已寻到地阴女子。”
“是谁?”皇甫翊眸中又复杂了几分问。
皇甫赢答:“苏馥珮!”
“什么?”皇甫翊大惊,立即问道:“华萝衣说的?”
皇甫赢点头。
皇甫翊拳头拽紧,华萝衣,你是何意?
皇甫赢走了几步道:“朕想,六弟与朕一样,也是不会同意让苏姑娘救贺老将军的!”
皇上为何这般说?难道……
皇甫翊赶紧问道:“这地阴体寒之人如何救贺老将军?”
“华萝衣说,贺老将军是血亏之症,要取地阴体寒之人的血补血利气,方可延续性命!”
“取血补血?”皇甫翊脸色一变:“苏姑娘且自顾不暇,哪能取血救人?”
皇甫赢点头再道:“而且需要长期取血!”
“就算三天也足以要了她的命,如何长期取血?”皇甫翊拳头紧紧拽住。
华萝衣,你敢害她,我饶不了你!
皇甫赢点点头:“确实如此,但贺章为了救贺老将军,非得试上一试,要朕答应劝服三国太子,朕也是逼不得已,六弟知道,贺家一门忠烈,为了皓月国战死多少子孙?朕若不答应,世人皆会骂朕忘恩负义。”
“可是皇上,以命换命,这并非明智之举!”皇甫翊急道:“而且苏姑娘之才可利社稷,当初合四国之力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如今却……臣弟不同意!”
地阴体寒之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人,华萝衣其心不良,该死!
“唉!”皇甫赢重叹了口气,又揉揉头道:“朕也为此事烦扰之极,只希望能尽快寻得一个健康的地阴体寒之人,解此两难的局面!”
皇甫翊想了想道:“臣弟现在就去龙泽山庄劝贺章打消念头,绝不能以命换命!”
皇甫赢心头一喜,脸上却平静道:“六弟的话贺章是最听的,不妨劝劝贺章,人总有一死,贺老将军年世已高,不可拿苏姑娘的性命相抵……这件事,朕不好出面!”
他是皇帝,不能做这千古罪人!
“臣弟知道!”皇甫翊抱拳一拜:“臣弟告退。”
“去吧!”皇甫赢朝他摆手。
皇甫翊快速起身,大步而去,出了宫门坐上马车直奔龙泽山庄。
而此时,贺章已经驾马到了翊亲王府。
皇甫翊进宫了,蓝鹫已派人去通知,他在前厅等着。
可是等了大半个时辰皇甫翊都没回来,他实在等不及了,他想皇甫翊这里应该会好解决,便对蓝鹫告辞,先去找苏馥珮。
一个时辰后,皇甫翊到了龙泽山庄,一问才知贺章已去找苏馥珮,而华萝衣回了落霞山。
皇甫翊眉头紧拧,马上上了马车下了山,追着贺章而去。
晚膳过后,皇甫睿佳陪着端太妃在御花园散步,说到白天在龙泽山庄一事。
“睿佳,你真的那么喜欢贺章?”端太妃问。
此时她一身华贵太妃宫装,华而不俗,贵而不艳,看上去实在难信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与皇甫睿佳走在一起,倒有些像姐妹!
可见当年的风姿卓绝!
皇甫睿佳仍旧一身降红宫装,娇巧玲珑,美艳动人,她笑答道:“当然,贺章文武双全,长得一表人才,是京城多少未嫁少女的梦中良人?”
端太妃笑了笑,宠爱道:“母妃觉得那个大将军杨翰也不错,至少人家手握兵权。”
将来可助她的宁儿一臂之力!
“手握兵权又如何?还不是一介武夫?粗人一个?”皇甫睿佳嘲讽道。
端太妃摇摇头,指了指皇甫睿佳的额头道:“你呀,眼里除了贺章谁都是粗人!”
皇甫睿佳撒起娇来:“母妃,贺章就是好嘛,他已经答应要娶我了。”
“别高兴得太早,他只是随口说说,不可当真!”端太妃提醒道。
皇甫睿佳马上沉了脸:“他敢,皇上可在场呢,他敢不娶我,就是欺君之罪!”
端太妃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沉了片刻。
皇甫睿佳问:“母妃,今天那个华萝衣执意说我是阴年所生,我都说不是的了,她还要给我把脉。”
“什么?”端太妃顿了步子,大声问道:“华萝衣?她如何得知你是阴年所生?”
皇甫睿佳被端太妃吓了一跳:“母妃?”
端太妃仍旧满脸慌张道:“她给你把脉了?可有说什么?”
皇甫睿佳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