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太妃眸子一寒,射出腾腾杀气,华萝衣!
皇甫睿佳看到端太妃满眸杀气,不由得抖了抖,怯怕地喊道:“母、母妃?”
好一会儿,端太妃才隐退杀气,看向皇甫睿佳柔声叮嘱道:“以后除了指定的太医,不要让任何人给你把脉,知道吗?”
皇甫睿佳想问为什么,但端太妃刚刚那般吓人,她不敢问,只是乖巧点了点头。
端太妃缓了脸色,拉着皇甫睿佳转身:“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皇甫睿佳这才松了口气,扶着端太妃回去。
夜已深沉,漆黑的路上仍旧有一两马车在赶路,虽然速度不是很快,却仍旧见得马车上点的两盏油灯来回晃荡着,照着路上也是忽明忽暗。
车夫习惯了夜里行路,并不觉得疲惫,一下一下地挥着鞭子,行得极稳。
马车里,苏馥珮和小豆芽已经睡着了,母子俩裹着厚厚的被子,丝毫不觉得寒冷。
突然。
一阵冷风刮过,苏馥珮本能地打了个冷战,感到有道目光在盯着她,她缓缓睁开眼睁一看,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不由得惊呼,却被一双冰冷的手及时捂住了嘴,然后一道冰寒的声音传来:“不要出声!”
苏馥珮眨着眼睛,点着头,表示同意,冰手这才拿开。
苏馥珮拍了拍胸口轻声道:“华萝衣,你想吓死我?深更半夜的,一身雪白坐在我面前,我还以为遇到女鬼了!”
华萝衣坐回去,看着她没答话。
苏馥珮想了想问:“你怎么在这里?贺章不是派人请你去救贺老将军了吗?”
“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华萝衣并不回答苏馥珮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什么事?”苏馥珮问。
华萝衣眸中沉了沉,问道:“你喜欢贺章吗?”
不是吧?三更半夜不睡觉,追着她来问这个问题?华萝衣这是在吃醋?
她撇了华萝衣一眼,答道:“不喜欢。”
“可是他很喜欢你!”华萝衣眸子微变。
苏馥珮道:“这并不矛盾好不好?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不喜欢他是我的事,不可能因为他喜欢我,我就非得喜欢他吧?”
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你确实与众不同。”
那当然了,我是个现代人,现代人的思想自然与古代人不一样!
看着华萝衣问道:“你不是这么晚了,飞进我的马车里专门为了问这个吧?”
她今天才知道,原来华萝衣的武功这么高。
华萝衣摇摇头:“当然不是。”想了想再问道:“你可知你是地阴寒体?”
“地阴寒体是什么?”苏馥珮听都没听过。
华萝衣解释道:“就是在天干地支中皆属阴。”
苏馥珮还是不懂,什么天干地支?是水缸荔枝吧?
“就是生辰八字属阴,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华萝衣再解释道。
苏馥珮这才点了点头,这么多阴,是不是命不好啊?怪不得兰雪一生倒霉透顶!
苏馥珮急问:“这样的生辰八字有问题吗?”
莫非容易撞见鬼?这样一想,立即觉得阴风阵阵,别吓我呀!
华萝衣答道:“贺老将军的病需要地阴体寒之人的血才可治……”
“不是吧?”苏馥珮大叫一声。
原来是来让她献血的!有没有银子给?不会是无偿献血吧?
华萝衣赶紧又捂住了她的嘴。
车夫听到苏馥珮的惊喊,赶紧问道:“苏姑娘,你怎么了?”
苏馥珮赶紧掰开华萝衣的手,对车夫道:“没事,做梦呢?听到我的声音就当我在说梦话,不必理会!”
车夫笑了笑,没再作声,继续赶车。
就连小豆芽也动了动身子,迷糊道:“娘,别骂爹爹了,爹爹够可怜的了!”
苏馥珮赶紧拍了拍小豆芽,把他哄睡熟,发现小白也有要醒的意思,赶紧又摸了摸小白的头,把小白也哄睡过去。
这才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吗?要我献血?这不是要我的老命?”
华萝衣被苏馥珮的样子逗乐了,浅浅一笑道:“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来找我?”苏馥珮疑惑问。
华萝衣淡了笑意,满脸严肃道:“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假意答应贺章救贺老将军,取血的事我来!”
“你来?”苏馥珮指着她惊讶道:“难道你也是地阴寒体?”
华萝衣点点头。
苏馥珮更不明白了:“既然你也是地阴寒体,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救贺老将军,你不是喜欢贺章吗?救了贺老将军,到时候贺老将军必会接受你,贺章也对你万分感激,你不是就可以如意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贺章?”华萝衣眸中闪过惊讶问。
“这个……”苏馥珮想了想,想不到怎么回答,摆手道:“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你先回答我。”
不用说也知道是贺章告诉你的,他果然对你用心。
华萝衣撇了苏馥珮一眼道:“我不能让人知道我是地阴寒体!”
“为什么?”苏馥珮惊问。
华萝衣看了苏馥珮一眼,满脸为难:“我不能说。”
“你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我怎么帮你?”苏馥珮抱怨道。
华萝衣看着苏馥珮道:“这件事我真的不能说,看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你帮我这一次。”
苏馥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