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扑却没有扑到门外,却重重地扑到了地上。
地上虽然铺着厚厚的地毯,可是因为她用力太猛,速度太快,所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地面与胸口相撞,当即把她撞得气血翻涌,差点呈口老血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舒服一点,她才低头往自己脚腕上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脚脚踝上不知何时绑着一条细细的红线!
红线的另一头轻轻地握在那一脸冷意的男人手里。
原来她方才竟然是被这一条小得让人忽视的红线给绊倒了!
这人倒霉,真的是喝口茶都会噎到!
她苏末离要不要这么倒霉?!
苏末离坐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就动手去扯那红线,想要扯断了再跑,可是红线却如韧度极强,无论她是扯是咬,始终动不了分毫。
苏末离不甘心服输,又动手去解那红线,可是怎么解都解不开,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打结方式,苏末离努力了大半天,都无法解得开。
努力的结果是一无所获,反而出了一身大汗。
男人却看着她嘲讽地笑了,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支票在这里,你要不要看。”
苏末离一咬牙,就妩媚地笑了,“我不要支票,我要现金!我没见过那么多现金,我想尝尝躺在用钞票做成的床-上滚来滚去的感觉。你去帮我换回来吧!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你。等你回来我和一起躺在钞票大床-上!”
男人皱眉,“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你若是想捉弄我,那你可打错算盘了!我才不管你要支票,还是要现金,我只知道你现在完全属于我了!今天晚上,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
说着就扬着一脸冷笑步步向苏末离靠近。
“别过来!你动不起我的!我是连哲予的女人!你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他一定会把你千刀万剐的!”苏末离害怕得要命,不得不把连哲予搬了出来。
“我知道。可是你是我买来的。这件事情连哲予已经知道了,他并无异议!否则的话,你以为我能带着你堂而皇之地走出那武力堪比一支军队的庄园么?”男人讥讽地笑着说。
“你说什么?!连哲予没有阻止你?!”听到此话,苏末离只觉得五雷轰顶,自己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尽管连哲予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一下脸,不过她一直没有放弃希望,她一直盼望着他会在最后的关头如天神般的降临,然后将她从别的男人的手里夺回去。
可是他不但没有救她,反而无动于衷地将她拱手相让么?
难道他真的从未爱过自己?
难道现在的她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急于撇清关系的累赘么?
苏末离一下子就愣住了,鼻子酸酸的,眼睛热热的,心痛得要命,仿佛连哲予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剑一剑就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心脏。
眼前血影模糊,红彤彤的一片,全是她的心流出来的鲜血......
“他为什么要阻止?!他说尊重你的意愿。”阿普杜拉淡笑着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是你自己起来爬上床,还是由我抱你上床?”
苏末离没有回答他,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硬生生地将热得烫人的眼泪逼回了肚子,平静地问:“这里是哪里?”
“希尔顿酒店。”阿普杜拉定定地看着她,深遂而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苏末离点了点头,平静地说:“告诉我,你是谁?我不能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就跟你在一起。”
“我会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只想享受我的胜利果实!”阿普杜拉淡淡一笑,再次问道,”是你自己起来爬上床,还是由我抱上床?”
苏末离眼睛转了转,急忙佯装笑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你不会介意我去卫生间洗个澡吧?方才我在那近千瓦的射光灯照耀下,硬是出了一身臭汗呢!我想你绝对不会想要花那么多钱买了一个全身臭轰轰的女人吧?”
说着一磆碌便爬了起来。
阿普杜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便你。”
说着便意态闲懒地往吧台走去。
苏末离暗暗地松了口气,拔腿就冲进了卫生间,并且立即反锁了门。
她定了定神,这才开始转眼打量起四周来。
浴-室很大,那又大又圆的按摩浴缸几乎占了浴-室的一半面积。
浴缸一米开外,有一面垂着的红色幕帘,那应该就是落地窗吧!
原来末离山庄的浴-室就是这样设置的。
苏末离喜欢在泡澡的时候,一边玩着色彩不断变幻的泡泡,一边欣赏着窗外的夕阳西下或是朝阳初升。
但愿楼层不要太高,或许她可以想办法从窗户逃出去......
苏末离满怀希望地扑了上去,可是当她拉开那红色幕布的时候,却有些绝望地苦笑了。
他们居住的楼层至少有十几二十楼高,站在那里向下俯视,街道上的人与车就如蚂蚁般大小。
如果她选择跳楼,那么她一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呃。她可不想死!还死得那么不美观!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外面还守着一个想要将她吃干抹净的男人,身手远胜于她,心计也绝不比她差,她完全处于劣势,根本不可能将他撂倒,也绝不可能哄骗着他将她放了。
很显然,她玩火自-焚了!
该死的连哲予!
难道他真的准备就让她这样被那个陌生的男人给糟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