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要离开他的痛苦来说,这种ròu_tǐ上的痛楚竟是轻松得可以忽略不计。
五分钟后,她感觉到痛楚消失,双手都快冻僵的时候,这才放掉了手,僵硬地扯了纸巾将手擦干了,这才快步走了出去。
仍然在原来的椅子上坐了,深吸一口气,正欲假装发病,眼睛却突然瞥到桌上连哲予的病历。
这病历与她从前见过的似乎有不同,她微微皱眉,心想难道连哲予的身体还有另外的问题?
他不会是患了绝症了吧?
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时候了,所以这才急着赶着她走,怎么都不肯给她多些时间来配合医生的治疗?
当这种可能性※侵袭入脑时,苏末离害怕得心都颤抖起来,身体更因为冷因为恐惧而禁不住地哆嗦起来。
她站了起来,伸手拿起那本病历慢慢地翻了开来。
一行行字迹赫然入目,她的心与身体却奇异地慢慢由冷变热。
呵呵。原来他没病,原来他那里的毛病完全有可能治愈。
简单来说,他的身体机能完全没有问题,他的性※冷※淡只不过是暂时的,只要心理障碍一除,他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看来这确诊书是新的,哈维和托德可能错拿了别人的确诊书了。
这才是连哲予的啊!
这上面可白纸黑字地写得清楚着呢!
呵呵。这乌龙闹得够大的。
幸亏她留了下来,看到了这确诊书,要不然自己得辛苦地演戏装病不说,还得让连哲予一直颓废下去。
苏末离禁不住暗暗庆幸着,开心地正欲阖上病历,却无意中扫见了确诊的日期。
刚看见之时,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于是使劲地擦了擦眼睛,认真而仔细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看过去,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时,方才还愉悦无比的心瞬间跌落至谷底。
这上面的日期竟然是半年之前的,也就是连哲予回到庄园的第二天的确诊书!
那个时候,哈维与托德就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体机能只是暂时性的疲劳,机能并没有受损,只不过有心理障碍而已!
相信当时他们当时就已经把这个结果毫无保留地告知了连哲予。
可是他却告诉自己他竟然完全丧失了性功能,而且是永久性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因为他的心理障碍?他的心理障碍是什么呢?
是觉得他自己被弄脏了,觉得配不上她了?
又或者,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仍然对自己的上次离开耿耿于怀呢?
只怕是两者都有的吧?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与医生合起伙来欺骗自己吧?
苏末离慢慢地阖上病历,几分钟前还愉悦轻松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窖,又冷又沉。
看来,要想继续留在他身边,她得继续装病,只不过计划会稍稍有些改动。
苏末离将病历放回原处,然后缓缓地低下头来。
这时,门开了,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她清晰地辨认出了他坚定而略微显得有些沉重的步伐。
“末离,我们走吧!”连哲予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抬头,眼睛充满痛楚,脸色苍白如纸,而额上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一双曾经红※润饱满的水唇此时变得一片乌青。
“你怎么了?”连哲予一惊,急忙抓起她的手,一握之下,她手上那浸骨的寒意立即传递到他的手心,再传至全身,立即打了个寒战。
“我......这里痛......”苏末离指了指胸口,痛苦地断断续续对他说,刚说完一句话,便眼睛一闭,软倒在他的怀里。
连哲予大惊失色,立即转头冲着哈维及托德说:“她怎么了?你们赶紧救救她!”
哈维和托德虽说分别是心理专家和男性生※殖方面的专家,可是对于其它的医学,也是略懂的,两人不敢怠慢,当即双双趋前。
连哲予害怕自己碍事,急忙闪至一旁。
而就在哈维的手搭上苏末离的眼皮时,苏末离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对他眨了眨眼睛,随后又紧紧地闭上了。
哈维先是一愣,但随即转身对连哲予说:“连先生,她可能是心脏※病猝发。你赶紧去叫其它的心脏※病医生过来,因为现在她的情况不宜移动,我们俩先暂时对她进行急救措施,你快去快回!”
连哲予听了,二话不说地转身就跑。
当关门声重重传来的时候,哈维对苏末离淡淡地说:“苏小姐,他现在走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托德听了微愣,但随即释然。
苏末离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确定连哲予果然不在时,这才放心大胆地坐了起来,淡淡地说:“我看到了真正的确诊书了。”
哈维一笑,“我们知道。因为那就是我们预先放在那里的。本就是为你准备的。”
“啊?!是吗?”苏末离深度怀疑地看着他们。
“确实如此。我们医生本来是不能说谎的。可是连先生这样要求我们,我们却也不能违背病人的意愿。可是这半年以来,我们看到了苏小姐的不懈努力,还有对连先生的一番真情,所以我们在细细商量之后决定,将正确的确诊书放在桌上,让苏小姐自己去发现。这样既没违背连先生的意志,也对得起苏小姐你了。”哈维笑着解释。
“原来如此。唉!这确实为难你们了!”苏末离听了,这才释然地叹了口气。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