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目光凶恶,咬着牙吼她:“你疯了吗?你还真用力啊!真的想掐死我啊?”
“我不用力,难道要被你掐死吗?”
两个人的喉咙都被掐得极不舒服,说话的声音都沙沙的。
朗如焜气极了,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善良之辈,一次一次对他下狠手,可见她根本就不爱他!
谈溦溦也想:还以为他只是因爱生恨,虐一虐她解解气而已,没想到他真下得去手,刚才如果不是没力气了,他是不是想直接掐死她啊!亏她还对他抱着希望!
两个人躺在地板上,互瞪着对方,目光中都流露出对于对方的失望。
大约过了一分钟,朗如焜先恢复了一些体力,从地板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卫生间走去。
到了卫生间门口,他突然回过头来,对谈溦溦说了一个字:“滚!”
谈溦溦并没有马上滚,她的体力恢复没有朗如焜快。他进去洗澡后,她又躺了大约两分钟,才爬起来。她在屋子里踉跄着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遮蔽的衣服。
最后,她不是不把他的床单扯了起来,在腰上围了一圈,才能走出房间去。
到了门口,她站住,回头看着卫生间那扇并未关紧的门。
他正在洗澡,要洗去这个夜晚留在他身上的所有放纵狂欢的痕迹。一会儿从卫生间里出来后,他还会是那个冷峻酷帅的朗如焜吗?
明天早上,当他从睡梦中醒来,他会不会为自己今晚的失控和失态而后悔?
无论如何,她不想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她要走了!
她走出他的房间,下楼去,来到她位于工具间旁边的小屋子里。
这是他给她住的房间,只能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只小柜子,没有窗户。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打开柜子,找出一套能穿的衣服,换好了。
看看时间,离三点只剩下半个小时,离开自己的小屋,打开隔壁工具间的门,走了进去。
开了灯,她看到韦野平送去水牢的那只防水袋静静地靠在墙边,她不由地从心里感激姚婶。打开防水袋,她赫然发现里面又多了一套潜水服,还是女式的,款式和样子有些老旧,但看起来好好的,还能穿。
她心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哑婆婆猜到她要逃跑,所以给她多备了一套潜水服?
不管怎么样,她信任哑婆婆,也没有多想,背起那只防水袋,离开了工具间,准备去西海滩上的那一片椰树林。
摆在她面前的第一个难题,就是怎么走出门去。
这个时候派对刚结束,佣人们正在收拾狂欢的现场,大门敞开着,他们进进出出,运送空酒瓶、垃圾和各种表演道具。
谈溦溦凑上去,和一个穿佣人制服的大婶一起抬一箱空酒瓶。大婶看她一眼,表情尴尬,说:“我自己搬就好,不用你来……”
“大婶帮帮忙吧,你知道我的处境,不干活就没饭吃哦。”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大婶。
大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
谈溦溦尽量低着头,不让门口的守卫兄弟看到她。好在时间太晚了,大家都挺累的,两位守门的年轻人大概也困倦了,也不管这些进出的佣人,背倚着门口的罗马柱,抽烟闲聊。
谈溦溦就这样混出了第一道门。
还有第二道门,就不可能靠运空酒瓶子混出去了!
这座城堡的四周有高墙电网,想要翻墙而过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通行的地方,就是那道大门。
大门的右侧有一个值班室,每天晚上有两个人在那里值夜,值班室有报警系统,只要有异样情况,启动报警,院子东西两侧角楼就会有人来援应。
所以,谈溦溦要做的是搞定两个人,不能让他们按下警铃。
时间不多,她边走边想主意,到了值班室门口,她推门进去。
两个值班人正一人一瓶酒对饮,看见谈溦溦进来了,双双放下酒瓶,惊慌地站起来:“大……大嫂……”
谈溦溦微笑着坐下,拿起一瓶酒来,仰脖一饮而尽,赞了一声:“好酒!”
那两个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大嫂,你有事啊?”
“我没事,这不是派对结束了吗?大家都散了,我要和佣人们一起收拾残局,收垃圾,拆舞台音响,运道具,干了半天了,好累……”
说完,她又拿起另一瓶酒,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见那二人仍然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她晃了晃酒瓶,说:“你们不必紧张,我在那边不好休息,借你们这个地方坐一会儿,我还从来没有干过这么多活儿呢,让我喝口酒解解乏,你们不介意吧?”
那二人听她这样说,互相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
“谢啦!”谈溦溦举起酒瓶来向他们致以谢意,又喝了几口。
那两个人眼看着自己的酒都进了谈溦溦的肚子里,不免有些心疼。其中一人便说:“大嫂,兄弟冒昧说你一句,你现在这样,我们可都不同情你呢,以前大哥对你多好啊,你对不起他啊!”
“唉!别提了!”谈溦溦摇了摇头,“过去的时光追不回啊,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那样做的。”
“就是的!害我们大哥坐了五年牢,你自己也弄得这么惨,两败俱伤啊。”另一个人也有感而发。
“我是认真想赎罪的,就不知你们大哥会不会原谅我……”谈溦溦顺从他们的意思,聊了下去。
“我想会的。”一人思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