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奶奶跟小猪娘跑进杂物房,想阻拦厌厌挖墙。 //被陷入癫狂状态的厌厌一锄头扫过来,差点挖在叔奶奶腰上,把趴在洞口偷看的怂小猪吓得直捂嘴巴。幸好小猪娘把叔奶奶往后面拖了几步,锄头擦着她的衣服挥了过去。
叔奶奶再也不敢上前阻拦,让小猪娘赶紧去喊叔爷爷他们回家。
叔爷爷,小猪爹,大叔叔回来后,几个人合力才把厌厌手里的锄头抢下来。叔爷爷抹了把汗,对大叔叔说:“怕是又被猛鬼缠上了身,你们再去请一趟道光师傅!”
厌厌恶狠狠地说:“你才被猛鬼上身,艳妹子那娼妇要偷偷去青海找小x,我要一锄头挖死那娼妇!”
叔爷爷惊讶地说:“你胡说的什?艳妹子跟小x的婚事早就已经退了!”
“三鸡公说的,这些天三鸡公跟傻把式在给娼妇挣路费,路费一凑齐就偷偷跑了!”厌厌气喘吁吁地恨声说。
叔爷爷马上走过来拍我们房间的门,过了好一会,二叔叔才让小猪去把门打开。
厌厌血红着眼盯着缩在被窝里的兔兔,那眼睛就跟疯牛斗架时一样恐怖,充满攻击性。二叔叔交待傻把式看好兔兔,别让厌厌趁我们家人在外屋谈事情的时候,进屋里打她。傻把式立马从二叔叔床上移到兔兔床头坐着。
叔爷爷盯着二叔叔,很恼怒地说:“齐毛头好本事,竟然背着大人干大事!”
二叔叔面不改色:“妹妹跟小x的事,是你们生生搅散的。我帮她,有什不可?”
“上回在医院里,艳妹子跟小x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怎么又搭勾在一起了?”叔奶奶拍拍桌子。
“这不怪妹妹,她没去招惹小x,是小x寄了信过来!”二叔叔为兔兔辩解。
“的确怪不了艳妹子,当初代x妹子出嫁,也是迫不得已。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小x就只认艳妹子了!”小猪娘讲了事实。
“是啊,上回在医院,要不是艳妹子狠了心拒绝,小x是绝不会干休的!”叔爷爷深吸一口老旱烟,非常无奈地说。
“要说这小x也奇怪,跟艳妹子也就在一起两三个晚上,还没成事,咋就把艳妹子看这么重!”老姜啊叔奶奶。
“齐毛头,你们要做就做得干脆点,要是真把艳妹子送出去了,x妹子在家里闹腾一阵也随她去,至少艳妹子这一头摆平了。现在这样,可怎么收场,你要时时刻刻看着艳妹子,防着那癫妇发癲打人!”小猪爹担心地说。
二叔叔点点头。
大叔叔说:“你们要路费,为什不来找我要?妹妹跟小x这段好姻缘,再强硬去拆散,我也心不落忍。依我看,只要人家小x还乐意,把妹妹直接送过去也可以!”大叔叔话没说完,厌厌就边骂边哭,跑进屋对着大叔叔脸上猛抓:“天杀的,连你也帮着那娼妇来欺负我,那天要不是你不让齐毛头踹门把我杠出去,我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怪你,都怪你这个天杀的!”
小猪爹喝止住撒泼的厌厌:“你有这步田地,旁人谁都怨不得,只怨你自己作死!小x不是件东西,你想要,艳妹子让给你就可以,现在是小x不愿意要你,艳妹子已经让过两次了,小x不干,你能咋办?”
厌厌听完,蹲在地上又嚎上了。
大叔叔摸了摸脸上被厌厌抓出的伤,叹了口气,蹲下身体,扶住厌厌的肩膀:“姐,你不要再固执,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世界上又不止小x一个男子,没有了小x,再给说一个好婆家就是。你不要再执拗了!”
“不要,我谁都不要,我只要小x!艳妹子那娼妇想要跟小x在一起,除非我死了!”厌厌站起来又尖叫。
全家人都无力、无奈、无解,没人再说话。
神啊,这道无解之题,谁能来解?
第二天,厌厌怕兔兔出门,破天荒搬了个凳子守在台阶上,白白的脸颊被冷风吹得通红。叔奶奶喊了几次,她死犟着不肯进屋。叔奶奶没法子,找来几个婶婶,奶奶轮番来劝。
厌厌对邻居们的劝慰毫不领情,嘴里只有一句话:“艳妹子那娼妇想要跟小x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后面好几天,厌厌都坚守着阵地,丝毫不退缩,叔奶奶又找来她唯一的朋友,就是在斗牛事件前,晚上特意来我家,跟我娘建议让兔兔跟美男分开的婶婶家那大儿媳妇。
那邻居嫂嫂是邻村的,跟厌厌是同学,关系不错。时不时来我家找厌厌玩,一来二去,跟邻居哥哥对上了眼,初三没读完就大了肚子,匆匆嫁了过来。
叔奶奶本想让她劝厌厌想开点,不要再执拗在美男身上!没成想她却把事情推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并掀起了新的高潮。
那天她们坐在台阶上说话,小猪在厅屋里砍红薯。邻居嫂嫂对厌厌说:“你看你真够傻包的,为了块手表把小x那么好的男子给作没了。小x那么精壮那么高,听一些婶婶说,那玩意还粗得很,你说你要是跟了他,不说别的,就说晚晚同房时,你就过瘾死了!”结了婚生了娃的女人真是凶猛,说的话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我哪晓得会被艳妹子那娼妇赶了这个空脚,我也后悔死了!”厌厌呸的吐了口痰。
“那小x不是跟艳妹子同了房才这么喜欢她吗?依我看,如果你跟他也同了房,幸许他就喜欢你了,你比艳妹子长得要俊多了!”邻居嫂嫂把声音压低一点说。
厌厌没有再接话,我抬头看她,发现她脸上红通通的,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