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寨改变了战略,把目标转向了西边,小股部队出击,零打碎敲,好东西就留下,看不上眼的就地卖掉,一来二去,竟也有不小的收获。
这个木村确实有两下子,敲敲打打,恩威并施,收编了不少土匪流寇和自卫队,并组织了一次大扫荡,把各路抵抗势力赶进了大山里,铁路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木村开始着手实施自己的计划。
“这两天,日军的飞机一共来了三回,一回在山寨,两回在后山,转了半天就走了。”大厅上,林秀青向王金龙和肖明通报了最近出现的情况,静静地看着俩司令,等待指示。
肖明捂着脸搓着额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没说话。王金龙沉不住气了,咳嗽了一声问:“兄弟,你怎么看?”
“我们被盯上了,应该是木村。”肖明终于开了口,“现在铁路上清净了,这老小子有闲心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先动手,闹他个鸡犬不宁,让他没工夫下手?”王金龙这一阵闲的有点难受。
“估计木村现在巴不得我们出去呢!”肖明笑了笑说,“看架势,日军的重点在后山,目标应该是那些炸弹。我们最好把后山的物资赶快转移,做好防空准备。老林,命令各连把警戒哨放出五公里,五百米一处,夜间双岗,两明两暗,做好战斗准备。”
“那物资转移到哪儿去?”王金龙问。
“山里!纪先生不是整理了几个山洞吗,藏到那儿去。”肖明想了想又说:“老林,嘱咐一下川军连,千万不能大意,葫芦谷离后山最近,我估计鬼子会从那儿下手。另外,组织人这两天赶快去路上割点电话线,把二龙岭的电话通上。大哥,叫张铁柱严加戒备,小心鬼子从身后蹦出来,我去组织大龙他们搜山。他奶奶的,玩儿了一辈子鹰,别让鹰啄了眼!”
整个山寨紧张地忙碌着,葫芦谷打来电话,说抓住了几个奸细,肖明让人带了过来,要亲自审问。
带过来的人三十岁左右,白净面皮,商人打扮,还有两个随从。此人不慌不忙,一拱手问:“请问哪位是飞虎寨的当家?”
王金龙说我是,指了指肖明说:“这是我兄弟肖明,参谋长老林。”
那人看了林秀青一眼,似乎有点惊讶,一抱拳说:“在下吕继祖,久闻二位当家的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肖明冷冷地说:“别废话,说来意。”
“当家的爽快,鄙人受战区长官所托,前来拜会,与当家的共商抗日救国大计!”
肖明笑了:“原来是来收编的啊!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你是国军呢?”
“这个吗!”吕继祖面有难色,“路上日军盘查甚严,证件不便随身携带,我把它放在战区司令部了。”
“我倒是能证明这位吕先生的身份,”林秀青忽然说话了,“他是党国的红人,忠实的走狗,而且绝对不会背叛主人!”吕继祖尴尬地笑了笑。
“哦,老林和吕先生认识?”王金龙很好奇。
“岂止认识,我们还是校友!”吕继祖苦笑,“当年有点误会,想不到林兄还是不能释怀!”林秀青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既然是这样,我们坐下来谈。”肖明马上换了副笑脸,招呼吕继祖坐下看茶。既然身份无疑,肖明心中算计:现在山寨上大部分是国军,真要是投了国军算是名正言顺,可以稳定军心,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得小心别中了算计。直接说道:“开门见山吧,我们可以合作,但有条件。”
“有什么条件,当家的不妨提出来,我们讨论一下。”吕继祖这一路上尽干这个了,如此痛快的倒也少见,看来谈过不少回了。
肖明和王金龙耳语了几句,对吕继祖说“一,我们还是以飞虎寨作根本,牵制敌人,不参与正面作战。二,配备电台、军医,提供情报。三,解决枪弹粮饷。我们的要求不过分吧?”
吕继祖和很多人谈过,一开口都是要官要钱再要枪,至于怎么抗战,则说不出所以然来。听肖明这么一说,心想总算遇到一个靠谱的了,看来传言非虚。当即表示:马上向上峰汇报,争取满足所有条件。
肖明笑眯眯地说:“那你赶快吧,我们马上就要打仗了,来晚了,你就失去立功的时机了!”
吕继祖七天后才回来,同行的还有三个人。一到大厅,吕继祖顾不上喘口气,就从手提箱里拿出几张纸,说是军政部和军令部的委任状和命令,开始念了起来。大意是飞虎寨更名为飞虎山抗日游击纵队,任命王金龙为少将司令,肖明为少将副司令,林秀青为中校参谋长,吕继祖为少校军情处长,其余人等都升一级,由飞虎寨自己任命,钱粮均在飞虎山辖区内征收,在防区内牵制日军,积极配合友军作战。
念完,吕继祖敬了个礼,把委任状递给了王金龙和肖明,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两身将军服和一沓法币,放在桌子上:“这是二位的军服,还有上峰奖励的五万法币,以作贺礼!”
王金龙看着委任状和将军服,半晌没说出话来,肖明笑了笑说:“两身衣服,五万块钱,就把我们弟兄的命攥手里了,好算计啊!”
吕继祖脸一红:“我们来的路上要经过敌占区,枪弹目标太大,无法安排。”
“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肖明微笑,“那么吕兄是要留下和我们一起战斗喽!”
吕继祖有点激动,敬了个军礼说:“久闻飞虎寨奋勇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