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地月色显得有些清冷无光,黑云密布,反倒多了几分地惆怅,司徒墨离斜靠在窗边抬眸凝望,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那双眸子亦是随着那被隐没的繁星暗淡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经历了大风大浪,如今却被人掣肘在此,而无反击的能力,对于他来说是耻辱,他总算尝到了何为无能为力,心头莫名地有些怅然若失。
远远便瞧见灯光明灭,待来人靠近时,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冷笑,俊雅的容颜笼罩着一层黑雾,看不清神色,他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已然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黎绯走了进去,身后并未有婢女跟随,她身着着薄如蝉翼地绯色外衫,凹凸有致地身姿,尽显妩媚风情,司徒墨离微微颔首,未看一眼。
黎绯嘴角噙着狡黠地笑意,缓步上前,待行至他的面前时,却也不再靠近,似是在等待着,一旁地烛光忽明忽暗,只觉得如今屋内的气氛越发地诡异沉闷。
司徒墨离不为所动,嘴角噙着冷冽地笑意,双眸亦是划过一抹杀意,她是在等自己主动献身?他心头一阵冷笑,这个女人当真是太过于自信。
黎绯耐心地等待着,直至过了一个时辰,却不见司徒墨离有任何地反应,她不免心生疑惑,抬眸打量着他,而他依旧垂眸,看不清他的神色,她有些按捺不住,如此便又过了半个时辰,司徒墨离依旧未有任何地动静。
而不远处,松竹将手中瓷瓶内的毒粉撒了出去,紧接着躲在暗处,待半盏茶的功夫之后,听雨与和鸣带着冰城的人快速地入了府邸,直奔后院的矮屋。
黎绯只觉得今儿个若是不能将司徒墨离拿下,一想到那人,她便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那才是魔鬼,十足地魔鬼。
黎绯随即站起身来,便将外衫脱了下来,只身着着一件艳丽的抹胸长裙,圆润白皙的双肩,墨发滑落至胸前,那双丹凤眼划过勾人的风情,她抬步便向司徒墨离走去,“离世子,难道本公主不美吗?”
司徒墨离只觉得一阵恶寒,他依旧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只是那折扇的机关已经打开,只要她胆敢靠近,他便将她射成马蜂窝。
就在此刻,外面发生了一阵巨响,紧接着便看见听雨已经快速地冲了进来,待看见黎绯那光滑地后背,此刻正弯腰向司徒墨离扑去,她暗骂了一句,“荡。妇。”
便闪身冲了过去,黎绯转身掌心一动,散落在地上的外衫便落在她的手上,她翩然转身,便披在了身上,盯着听雨,双眸微冷,“好大的胆子。”
“你这个女人好不要脸,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勾当,简直妄为皇室公主,看我今儿个不将你这张脸给撕了。”听雨双手叉腰,骂骂咧咧道,随即手中已然出现了一把精巧的匕首,接着便冲着黎绯的脸颊划去。
黎绯闪身躲开,转瞬便与听雨打了起来,此刻松竹与和鸣也冲了进来,松竹连忙上前扶着司徒墨离,而和鸣则是与听雨一同对付黎绯。
黎绯见司徒墨离被带走,沉声道,“还不将他拦下。”
听雨冷哼一声,“你还真是蠢。”
黎绯掌心一动,快速地打向听雨,和鸣见状,连忙将听雨拽了过来,和鸣挥手,白色地粉末洒出,带着听雨飞身离开。
黎绯连忙向后一退,只觉得甚是呛鼻,连忙便要追出去,身形一晃,便晕倒在地。
司徒墨离回到行辕,这才松了口气,抬眸看向子伯,嘴角勾起一抹感激地笑意,“多谢。”
子伯摆手道,“幸而皇上送来这破解毒障的毒粉,否则,我也怕是无计可施。”
“她如今可是去了大远?”司徒墨离沉默了片刻,说出心中的猜测。
“正是。”子伯看向司徒墨离低声道。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抬眸看向子伯,“我身上的穴道被封,无法使出内力。”
松竹上前,“离世子可否让属下瞧瞧?”
司徒墨离微微颔首,随即抬手,松竹抬手把脉,低声道,“的确诡异,不过也不是不能解。”
“看来你有法子。”司徒墨离看向松竹低声道。
“属下尽力一试。”松竹垂首回道。
司徒墨离也不再多言,抬眸看向子伯,“刘兄,借一步说话。”
“好。”子伯点头,松竹已然退下前去研究。
二人相对而坐,中间的矮几上摆着水果茶点,子伯亲自斟茶递给他,司徒墨离也不客气,双手接过轻抿了一口,只觉得这几日在那地方简直是活受罪。
子伯见他神色放松下来,低声道,“这些时日离世子受苦了。”
司徒墨离摇头,“黎绯如此做显然是他人授意,而这个人定然不是申屠尊。”
“你认为会是谁?”子伯低声道。
“你可知晓如今大远称帝的乃是云景行?”司徒墨离继续说道,“而那人并非真的云景行。”
“看来离世子已经有了主意。”子伯何等聪明,聪明人对话,倘若不是敌对,自然少了几分算计,而多了几分地明朗。
“正是。”司徒墨离颔首,“小玉子前去,怕是有危险。”
“离世子要做什么?”子伯低声问道。
“岭东这处怕是一时半会收不回来,并非是刘公子无能力,反而是要放着,如此才能牵扯黎绯。”司徒墨离直言说道。
“不错。”子伯认同地点头。
司徒墨离也不拐弯抹角,他们心系同一人,自然而然地不对相互算计,也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