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莫悠尘的声音,“嫣儿,你可是在想云轻?”

玉汝恒缓缓地睁开双眸,转眸看着他,坦然的应道,“恩。”

莫悠尘微抿着唇,他喜欢她的坦诚,可是,心头依旧不是滋味,不论如何,云轻始终是他心头最大的障碍,每每提及云轻的时候,他便忍不住地觉得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让她透不过气来。

玉汝恒见他的神色变得有些黯然,她晃动着彼此十指紧扣的手,“曾经,云轻是我最美好的记忆,你又何尝不是呢?”

她指着左面的几块被烧黑的碎石,“我记得这处乃是书案,上面可放着你第一次为我作的诗。”

莫悠尘静静地听着她说着,只觉得心头的那块大石在渐渐地变得轻巧起来,他转眸笑吟吟地看着她,“你一早便知晓我的心思不是吗?”

玉汝恒缓缓地靠在他的怀中,抬眸注视着他的容颜,“当初我很胆小,却也自负,更孤傲,却也被身份所束缚,不敢轻易地表露自己的情感,不论是你,还是子伯,还是云轻,我都辜负了不是吗?”

莫悠尘垂眸低声道,“云轻在你的心上很重很重。”

玉汝恒听到了他语气中的那深深地无奈,还有那从未表露出来的惆怅与无力,当初的他该是多么地痛心?

她不可否认,云轻在她的心中何其重要,可是,她还是将责任凌驾于他们之上,选择了视而不见,任由着他们一步一步地陷阱去无法自拔,而她却不曾表露半分,其实她才是他们痛苦的源泉,因为她的自私与那可笑的束缚,才会让他们变得患得患失,最后造成了莫大的悲剧。

倘若时光可以倒流,她在想,自己还会那般做吗?

她知晓会的,因为曾经的她是黎嫣,而如今的她是经历过生死,悲欢离合之后的玉汝恒,黎嫣并非她的全部,而她却是他们的全部。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爱我很辛苦对吗?”

莫悠尘的心再一次地狠狠地揪痛了一下,“恩。”

不可否认,那是一种深入骨髓地疼痛,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痛便蔓延全身,让他痛得快要窒息,却还是倔强地不肯放手,任由着这痛变成情蛊,即使死也要爱到底。

莫悠尘可以在她的面前表现得淡然无所谓,可是,他却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当那股浓浓地思念涌上心头的时候,他恨不得将自己那颗该死的心挖出来,直至最后,他彻底地驶去她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种极度的爱到窒息的痛不过是开始,那无尽的悔恨才是痛苦的延续。

玉汝恒的双手环上他的腰际,将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她轻声地开口,“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不会让你担心受怕,不会让你爱得这般地辛苦。”

莫悠尘双臂轻轻地拥着她,垂眸凝视着她,这一刻,他眼中只有她,耳边回荡着她那低柔的话语,像是一只有力地臂膀将他从万丈深渊拽了上来,让他重见光明,让他知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主动地吻上她的唇,轻柔地吸允着,轻咬着她的下唇,嫩滑的触感,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瓣,他像是品尝着这世间最美的佳肴,小心地呵护着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直至唇齿纠缠,丝丝缕缕地情丝缠绕在彼此的心头,化成了缕缕地爱意,绵绵延延地缠绕在他的心头。

他爱极了这样的玉汝恒,没有任何地躲避与防备,只是单纯地想要给与她想要给他的爱,不是他的全部,却更甚他的全部,他只觉得心头一阵满足,其实,他要的不多,仅此而已。

玉汝恒任由着他吻着,微微仰着头迎合着他,细细密密的吻,让她的心头荡漾着浓浓的爱意,微风吹过,缠绕在她的心头,酥酥痒痒地让她心痒难耐地嘤咛着。

莫悠尘心满意足地将她揽入怀中,手臂支撑着她的腰际,指腹摸索着她娇艳的红唇,声音带着死死的沙哑,散发着浓浓地*,“嫣儿,等你回来,给我可好?”

玉汝恒双颊染上了一抹诱人的绯红,越发地衬得那白璧无瑕的容颜凭添了几分的风情,她那温和的双眸溢满了柔光,安静地靠在她的怀中,轻声地应道,“好。”

莫悠尘嘴角绽开一抹从未有过的笑容,原来他笑起来竟然是如此地美,美到令人窒息。

玉汝恒踮起脚尖,凑上他的唇瓣轻轻地咬了一口,吸允着他身上散发着的和煦的气息,他微微一愣,显然未料到玉汝恒会有如此的举动,莫名地心头一阵暖意流过,他只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很幸福。

二人相拥着说了一会话,这才转身离开了琼羽宫。

深夜,玉汝恒便与江铭珏一同离开了盛京,莫悠尘看着空荡荡的重华殿,因着她的到来,又离去,这重华殿内比起以往越发地冷清,莫悠尘失声一笑,只觉得自己如今反倒像极了毛头小子一般,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思念。

他斜靠在大殿的玉柱上,月凉如水,夜风习习,卷起他素雅的衣摆,他手中握着长萧,微微合起双眸,迎着风吹了起来,箫声幽冷如水,却延续着他浓浓地思念之情。

玉汝恒坐在马车内,正笑吟吟地盯着江铭珏看着。

江铭珏被她看的有些头皮发麻,抬眸瞪着她,“有事?”

玉汝恒轻轻摇头,接着从他的手中夺过书卷,顺势丢在了一旁,然后身子一歪,便直愣愣地躺在了他的双腿上,将他的一只手拽过来,十指交握,“你说你师父收到信之后会如何?”

江铭珏低头盯着她那笑吟吟地红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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