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看向江铭珏,只觉得他似乎成熟了不少,对于他如此敷衍的回答她甚是不满,故而翻了个身,然后趴在他的身上,又将他手中的书卷夺过,而后丢了过去,直接砸在了车壁上,那书卷可怜兮兮地跌落而下。
江铭珏垂眸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玉汝恒又凑上前去,双手勾着他的颈项,对上他清澈纯净地双眸,像极了一汪不染一丝杂质的清泉,她慢慢地靠近,然后在他的唇瓣上浅啄着,“你说呢?”
江铭珏一用力,转瞬间玉汝恒便被他压在身下,他低头在她浅笑着的唇上咬了一口,手指已经从她的脸颊滑过,落在她白皙的颈项上,而后缓缓地拂过肩头,直至勾起她腰间的玉带,他嘴角一撇,“给我吗?”
玉汝恒抬手将他推开,随即半坐着,“不给。”
江铭珏冷哼一声,“不给闹腾什么?”
玉汝恒见他不满地反驳着,笑得越发地明媚,而后又凑了上去,“不给就不能闹腾吗?我喜欢。”
江铭珏扭头不去理会她,接着又将那书卷拿了过来,这下可是向一旁挪了几下,刻意跟她避开,以防自己手中的书被她再一次地丢开。
玉汝恒却也不再逗他,而是好正衣袖地坐在一旁靠在他的肩头,缓缓地合起双眸,清冷地月色,除了马车上的两盏灯,还有在管道上奔跑的骏马,一切显得甚是平静。
子伯亦是收到了玉汝恒传来的消息,知晓余芊芊杀了阿善王子之后逃离了部落。
黎穆染看向子伯双眸闪过一抹幽光,他低声道,“可是有事?”
“恩。”子伯点头,“你看看。”
黎穆染接过密函看罢之后,抬眸看着他,“看来是你的桃花债啊。”
“你这是在打趣我?”子伯眉头微蹙,显然对于此事不甚欢喜。
“哈哈。”黎穆染见子伯那隐约有些恼怒的神色,便讪讪一笑,随即将密函放在一侧,“这乾庸当真是难对付。”
故意岔开这个话题,黎穆染说起了大骊派来的骠骑将军乾庸,看向子伯的时候随即说道,“如今两军僵持不下,只打了一场仗,便再也没有动静,如今我们却不能如此下去。”
子伯看着黎穆染低声道,“你可是有法子?”
“没有。”黎穆染非常坦然地回道,但凡有计谋,也不必如此忧心。
“那便静观其变。”子伯觉得对付乾庸如此勇猛之人,最好是比他还沉得住气,此人文武双全,更善用兵,不可小觑,故而,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便会中了他的陷阱。
黎穆染赞同地点头,“不过时不待我。”
子伯指尖拂过那密函,只是低声开口,“再等等。”
黎穆染见他如此说,便也不再开口。
在玉汝恒收到密函的时候,阿曼被与第二日以部落的最高礼仪将阿善王子的尸身用白布裹了起来,而后进行了焚烧,最后进行了隆重的葬礼,翌日,阿曼便被拥护着登上了酋长的位子,自此,部落依旧以大冶马首是瞻,而高柔则是带着一队人马留在部落,黎显则是奉命赶往盛京。
黎显在临行前,特意单独约了高柔。
“将军这是……”高柔看着他递给她的双鱼玉佩,不解地问道。
“这乃是家传之物。”黎显向来是个内敛之内,对于感情却是个极为简单直接之人,数月的相处,他对高柔更是青睐有加,亦是对她倾心不已,如今要离开,他亦是要表明心意,需知这一走变故太多,万一被旁人捷足先登可是不妙。
高柔看着掌心中的双鱼玉佩,做工精细,而且用的乃是这世间极为罕见的暖玉,掌心传来的淡淡地温暖直抵她的心头,她抬眸看着他,即便她经历过许多的事情,面对男子如此直白地表明心意却还是难免地会脸红。
黎显见她缄默不语,他随即又说道,“柔儿可是愿意与我白头到老,我这一世只娶你一人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高柔的心微微一动,高门大宅,男子三妻四妾乃是理所当然,司空见惯,倘若女子有如此要求,那便是有违妇德,而眼前的这个人却如此郑重地对她说出此番话来,足见他的用心与诚意,她身为女子所求也不过如此,与心意相通之人白首到老,她玉如的手指弯起,将玉佩握在掌心,“我等你。”
黎显双眸闪过一抹笑意,他微微一愣,显然未料到她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更是难掩兴奋之色,他想要握着她的手,最终还是放在了两旁,只是傻傻地笑道,“柔儿,你且放心,我定然不会负你。”
“我信你。”高柔嘴角微扬,浅笑吟吟地看着他。
黎显紧张地抬手握着她的手,高柔笑着缓缓地上前,他小心地将她抱入怀中,嘴角勾起一抹满足地笑意,原来拥着自己喜爱的人的感觉是如此地美妙,竟然有种飘飘然地感觉。
高柔知晓自己想要的什么,这数月的相处她知晓黎显是如何的一个人,她欣赏他,也渐渐地心生爱慕之情,她终于等到了不是吗?
大远国,浮屠刚刚收到消息,双眸闪过一抹森冷地幽光,掌心一用力,手中的密函碎成了粉末。
柳芳华走上前来,盯着浮屠看了半晌,“浮屠,你如此做若是被师父知晓,你可知是何下场?”
浮屠双眸碎出一抹寒光,直视着柳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