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文远这个咋解释?”爷爷彻底傻了眼。
“这就是我矛盾的地方,你放心,这小伙儿死不了,只是掉了魂儿,看来那棵树上是没事儿,但是周围还有别的东西,只要捉到了那个东西,他就没事儿了。”何真人道。
“真人您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那这事儿就交到您身上了啊!”爷爷这才舒口气道。
何真人一摆手道:“别,更臣,这事儿离了你不行,我有办法是有办法,可是你想,我以什么身份管这件事儿?你忘了大字报,还想落人口实?”
爷爷一想也是,就问何真人要怎么办,何真人摇头道:“只能先看看再说,一天两天的,这小伙儿也死不了。”
这时候,村民们大多也围了上来,那俩知青都红了眼睛,爷爷骂了几句让大家都散掉,说郑文远就是砍树从树上掉了下来摔晕了过两天就好,村民们显然的不信,李大胆的前车之辙还在那里,大家都想的到,这其实还是砍树闹的,当然,爷爷也没必要跟他们解释这么多,带着何真人再一次的来到了那颗柏树前。
这时候爷爷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何真人道:“你说这妖精修炼得道了有天劫,会被雷劈,像您这样的修道之人,会不会?”
何真人嘿嘿一笑,指了指天道:“人在做,天在看呐,为什么道家讲究一个因果行善,日行一善天在看,你心存善念天会知道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修炼得道了却为恶一方的人,也绝对会受到惩罚,冥冥之中自有天命,至于你说天劫引发天雷劈人?我这辈子倒是想呢,哪个修道的人做梦不想被雷劈?粉身碎骨那可是都不怕。几百年了,还没有人能引来天劫,人要是过了劫,那就成了神,自从那武当的张三丰据说是白日飞升之后,多少年了。我就没听说过有那么厉害的人。”
爷爷一听瞬间就蛋疼了,心想我家爱国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能强大到成神?
其他村民们都去干活儿,爷爷跟着何真人俩人来到了那颗柏树前,地上的一根儿粗壮的树枝还在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这一棵树枝繁叶茂却是秃头,主干断了一劫,上面愣是一根树枝都长不出来,何真人绕树转了三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龟甲几枚铜钱往地上一丢,再看了看树,对我爷爷说道:“这树上确实没来精气,是普通的树,可是我占这一卦,却是大凶之卦,这是怎么回事儿?”
“您都不知道的事儿,问我我能知道么?”爷爷苦笑道。
“难道那个东西扛了天劫却没死?不可能啊这。”何真人叹口气道。站在那边一下子犯了难,这时候,路过的村民们都会往这边看一眼,俩人也不合适在这边儿待着,就说先回家,何真人说没事儿,郑文远只是掉了魂儿,晚上先招魂试试,这边儿不是找不到原因吗?
一天很快过去,等傍晚的时候,何小玉一直在我家门口磨磨蹭蹭的,我爷爷就问道:“小丫头,你这是干嘛?找我有事儿?”
“队长,能不能换个地方给我住?当然,秀娥姐对我很好,可是您知道的,出了这档子事儿,我在她家里住着瘆的慌。总感觉晚上有啥东西盯着我看。”何小玉不好意思的说道。
“毛主席是我们的红太阳,有他老人家在,啥都不怕,回去睡觉吧妮儿。”爷爷道。
爷爷这么一说,何小玉眼泪都出来了,爷爷叹了口气,其实也知道这小姑娘被吓到也实属正常,换成一老爷们儿都不一定敢在李大胆家里住,那可是当年一夜吊死三个人的老房子。可是这么晚了也没地儿安排何小玉,干脆一咬牙道:“你跟你嫂子睡,我睡柴房,先将就一晚上,明天我在给你找地方成不?”
“谢谢队长,你真是好人!”何小玉瞬间的就乐呵了。安排了何小玉跟我奶奶一起睡,爷爷无心睡眠,干等到了半夜,跟何真人一起来的了大队院,郑文远的“尸体”还在那边放着,跟他一起来的那个男知青眼镜今天都没敢在这里住,住进了二娃子家里,这也是爷爷授意好的,毕竟今天晚上他跟何真人要做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何真人脱下了郑文远的上衣,摆上祭坛插上香,在郑文远的脑门子上贴上一道黄符,从布袋里拿出三粒米给了爷爷说道:“把这三粒米含在嘴里,不要吞下去,也不要吐出来,拿着他的衣服,站在门口,看到这孩子的魂魄回来,就把衣服给他穿上这事儿就成了。”
“给魂魄穿衣服?我行么我?!”爷爷吓的一个哆嗦。
何真人笑道:“别担心,你就当他是郑文远就行,阳寿未尽魂魄离体,他其实就当自己是郑文远呢,不知道自己是魂魄。”何真人道。说完何真人燃了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词,对着那个插着三支香的破旧香炉作揖,之后对爷爷道:“站在门口去!”
爷爷这时候心里还是发怵,可是他也知道这不是发怵的时候,跟何真人在一块还是挺有安全感的,就硬着头皮站在了门口死死的盯住月光下的院子,屋里躺着一个郑文远,外面还要再来一个,这是什么概念?
可是几分钟过去了,院子里还是风平浪静没有一点动静,哪里有郑文远的魂魄?爷爷就想着回头问一下何真人这还要多久呢,谁知道这一回头,刚才贴在郑文远脑门子上的那道黄符忽然嗖的一下不点自燃了起来,与此同时,插在香炉上的三支香直接崩断,几乎也是在同时何真人站立着的身影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