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北堂傲嫁得也很晚了,比他还小的战蛟那小子,都三个孩子的爹了!可谓是造化弄人啊!
“东方……秀,不知年庚几何了?”
北堂傲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东方闻英,便开口轻问,许是因这东方闻英给柳金蟾和北堂傲的感觉就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北堂傲接触起来也不局促,柳金蟾也丝毫未觉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什么不妥当,只陪着还在和第二碗奋斗的端木紫,继续吃面——
这北堂傲,为人大方是好事,但……也没必要也给她加一碗吧?撑死她了,当她也是男人啊?
“二十……过了年……就二十有一了……”
东方闻英也不知是不是觉得北堂傲穿得太开放,还是怎么的,他坐在北堂傲对面,总爱低着头,捏着衣袍答得像个待嫁的闺中男一般,落落大方之中,总难脱丝丝局促,凑得端木紫都有点恍惚:
这刀子嘴,今儿吃错药了,莫不是对小柳自的相公动情了,怎么像个小男人似的?忸怩得紧……
“哦!”
北堂傲微微点头,心里微微纳罕:这年纪还不嫁,再嫁就难了……莫不是……被家里订了不好的人家,逃出来的?
“家里订了人家吗?”北堂傲忍不住又问。
东方闻英一听此言,不禁将唇咬了咬,好半日才道:“订了……”不过是那个人不愿意娶!跑了——
“哦……”北堂傲拍拍孩子,妞宝宝也跟着插嘴说话:“啊——啊——”
“今晚你们去吃杀猪饭吗?”
也曾被婚姻大事愁得几欲去死的北堂傲,太懂这男人想嫁,女人却不愿娶之痛,不敢再去别人的疮疤,只得左顾而言他。
东方闻英何其冰雪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不懂北堂傲的用心,一听北堂傲这问话,立刻想起了他不能去吃杀猪饭的缘由,当即灵机一动,笑向北堂傲道:
“说起来……杨学姐请得是柳妹妹……不如……柳妹夫也一起跟着去,据说这乡下的杀猪饭可热闹了!”
正在和第二碗面做斗争的端木紫,一听这提议,当即双手双脚赞成道:
“就是p蟾,你把你相公带上,不然,闻英不去,我一个人去多别扭,人家又没请我!”
柳金蟾正打饱嗝,一听这大胆的提议,吓了一跳,嘴里还含着面呢,就急道:
“去的都是女人,他一个男人……”
“据说周燕就是带着她相公去!”
东方闻英压根不给柳金蟾辩驳的机会:自私的女人,就想把自己漂亮男人藏在家里,难道男人就没有出门的权利吗?
“呃……”
柳金蟾本以为北堂傲会立马拒绝,然,她一回眸,北堂傲被东方闻英这一提议彻底蛊惑住了,两眼就瞅着她柳金蟾乞求,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眼底却满是跃跃欲试的势头,这胆子大的……
别人都把好事儿许诺够了,她柳金蟾还能给北堂傲头上泼上一桶冷水,让自己夜半一不小心被某人踢出被窝去?
“我倒也想让你们妹夫去!”
柳金蟾一开口,北堂傲立刻要雀跃,谁料,柳金蟾后面立刻补了一句:“但是我相公来书院外住时,山长有个要求!”
话到这儿,柳金蟾少不得把他们夫妻对白鹭山长做得承诺娓娓道来。
“我还道是什么大事儿,这样一点子事儿,就把你给愁得,束手束脚,亏得你还是个女人!”
东方闻英听罢,不待端木紫跟着摇头,立马开了口笑道:“不就是,不让人知道他是相公么?”
柳金蟾等人点头,大眼却瞅着一副“小菜一碟”的东方闻英:“你有办法?”
“办法嘛……自然不是没有,只看你敢不敢?舍得不舍得?”
东方闻英,笑得一脸自信。
“怎么说?”柳金蟾问。
“你应了,我就说!”东方闻英笑。
柳金蟾算是明白了:这个东方闻英别看五大三粗,却是个古灵精怪的人精男。
“你说,能行,岂有不敢的?”知府大人,她都敢戏耍,难道她还有不敢的?除了把她娘气死!
东方闻英折扇一打:“男扮女装!”
众人一愣!
说实在的……
前世武侠片里的女人扮男人就没不像女人的!除非她生得就是个男人相!
因此……
柳金蟾和众人一起看向北堂傲:
清秀有加……
然……身段像吗?
腰却是很细,甚至比很多女人都很细!
但北堂傲肩宽、背厚……最最大的致命伤……还是他的身高——足足九尺、九尺是什么慨念,他扮女人,活脱脱一个母夜叉“孙二娘”在世啊!
只是……
众人目光又扫东方闻英: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东方闻英,包括端木紫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东方秀,扮男人绝对比柳相公更像男人!
“看什么看?不愿意就算了!看我作甚?我天生男相是我的错吗?”
东方闻英才一开骂,素来不怎么说话的福娘开了口:
“其实爷和东方秀站在一起,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爷除了高了个头外,打扮起来,只怕模样比这东方秀更像女人呢?
一音定锤!
就剩下妞宝宝这个烫手山芋了!
留下,北堂傲舍不得,福娘福叔不敢担保——孩儿夜里发烧出什么事儿,谁敢担责?
不留下,那孩子发烧,没有鬼谷山长,他们夫妻心里都忐忑不安——
怎么办?
就在夫